“她走之前送的汤也是给表小姐的,当时她还看着表小姐喝了两口汤才离开的,后来的事情夏水说她一概不知。”
“她没想到表小姐会以她的名义将那碗毒汤送到少主面前,当时夏水说了好多,属下一时心软就让夏水进了您的房间,她进去之后没有待多久就出来了,第二天少主您就醒过来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来是夏水给您吃了解毒的药,不然……您已毒发,当时船上没有医者,按说您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夏奕霆头痛的揉着眉心,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是夏木的转述让之前的事情疑点重重。
夏水没有给他下毒的理由,可夏水的毒是他亲眼看着杀手盟盟主给她的。
夏水对陈雪的恨意他知道。
“去查杀手盟盟主的位置,传消息过去,我要见他。”
“是。”
知道事情不对劲儿,夏奕霆一刻也不想等,他要去问请楚,他要去找真相,当天夜里,夏奕霆就往乐城出发,事情因那里而起,想要查清楚,只有从乐城查起。
半个月后,夏奕霆收到了消息,盟主就在乐城贺家,现在贺家的一切都由盟主管,同时那年对夏水表露心声的齐顺也在乐城。
夏奕霆快马加鞭,赶到乐城已是二十天后,进乐城当天,他便要见盟主,可惜盟主不愿意见他,更加没给他机会。
倒是齐顺来见他了,见夏奕霆的第一句话便是,“她还好吗?”
夏奕霆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并没有回答齐顺的话,“今天找你过来,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我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齐顺的性子也是个烈的。
夏奕霆自顾自说:“我想知道那年她在贺家时发生的事情。”
齐顺瞬间怒了,直接拍桌而起,“她是不是过得不好?你带她走,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好好护着她,我会查清她到底好不好,若她不好,我齐顺就是倾尽所有,也会与你一拼到底。”
夏奕霆脸色很臭没有接齐顺的话,齐顺放话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回答夏奕霆的话。
夏金几人在外面,见齐顺离开,有些担心的看向夏奕霆,后者吩咐,“你们几个亲自去查,将她在贺家发生的事情查清楚。”
“是。”
当天夜里,夏奕霆等不急,直接去了贺家,贺家现在是盟主当家,自然有人守着,夏奕霆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所以他刚出现在贺家就被人发现了。
那些人刚想喊,夏奕霆十分冷静的道:“我是夏奕霆,让你们盟主出来。”
围着夏奕霆的人开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夏奕霆直接自己去了贺家的正厅坐下,老神在在,一副等不到盟主出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很快盟主就出来了,走进贺家正厅时,盟主笑的有些鄙视,“没想到堂堂无影门少主,也有今天这般,上来就直接坐着不走。”
夏奕霆抬眸冷冷看他一眼,声音很淡,威慑力十足,“你若想让杀手盟,彻底消失,可以不出来,我无影门想知道的消息还是可以查出来的,至于来找你,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
“当真是女人的魅力大,不过她的确很好。”盟主这话一出夏奕霆脸色瞬变。
盟主想到夏水的遭遇迟疑之后,想了想说了实话,“当初我带走她,后来她被当成我妹妹带到了贺家,在贺家她为了妹妹报仇,这是我欠她的。”
“不过……很多事情是你自己蠢,若你愿意相信她,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那年她离开贺家是打算走的,但你的人看到了她,便一路跟踪,你还将消息告诉老头子,老头子派人去追她。”
“当时老头子以为她是贺家的人,想让她替贺家那个女人替家,可是这中途,你的人是不是向你汇报,我与她在一起?”
盟主的眼神有些嘲讽,夏奕霆却心中咯噔一下。
“我再缺女人也不会去碰别人的女人,还有我对她只是对妹妹的一种照顾,自己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处理好,当真是做人失败。”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我又怎么能看到你无影门少主这狼狈的一面。”盟主这话说的有些欠揍。
夏奕霆却站起身来,认真盯着盟主,“你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你为何要给她毒药?”
“当初你要带她回无影门,她只是你的属下,我欠她人情,又受人之托,便想着给她贺家小姐与杀手盟大小姐的身份,让她嫁到你无影门去。”
“我去找她就是问这件事情,她拒绝了,她说她……要离开,让我给她准备毒药,说要毒死你身边那个总是缠着你的女人,那是你未婚妻吧?”盟主问。
夏奕霆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她后来是与你一起离开的。”
盟主摊了摊手,“她与我一起离开,只与我同行半天,就要分开,不愿意与我一起走,后来我便自己离开了,再后来我收到消息时,你已经带着她回无影门了,这中间……或者还发生了别的事情,你应该好好查查。”
他指的是夏水怀孕的事情,孩子没有生下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夏奕霆是不知道的,一个悲哀的男人。
盟主突然有些同情夏奕霆,于是又将夏水与齐顺之间的事情说了,夏水突然知道自己被无影门除名,后来又托齐顺帮忙找夏奕霆的下落,等等事情,全都讲了,最后总结一句,“这个女人很爱你,可你负了她。”
夏奕霆听着盟主说的话,一字一句全都记在了心里,他脑子是懵的,不知道是怎么出的贺家,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场景,就是她趟在牢房间,让他离开。
“少主,少主?”夏金在夏奕霆身边小心翼翼叫了两声。
夏奕霆失神回头,“何事?”
“您没事儿吧?”
“夏金,我是不是误会她了。”夏奕霆说完之后,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