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娘就那样走了,连头都没有回,看着娘带着二哥离开,她当时特别失望,仿佛被所有人抛弃了。
现在想想,娘本就不疼她吧,二哥比她三岁,在山里那种地方都不喜欢,而她一个小姑娘就必须住在那里,想想也真是荒唐。
后来苦苦熬了半年爹来了,她开心坏了,爹对她很好,还陪她说了一会话,然后就说他要去转转,看看她生活的地方好不好,她说带爹去转转,可是爹不同意。
爹自己去转了,可是她太久没有见到家里人,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她悄悄跟着爹身后默默的转,走出好远,她上前时就看到爹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那个地方很偏僻,那个女人就是娘派来伺候她的人里面最漂亮的丫鬟,她惊讶极了,目睹了一场荒唐事。
因为爹来了,所以那个丫鬟在伺候她的那群人里就成了带头的,那几天爹天天都陪着那个女人,而她……连想找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因为她爹不搭理她,心里着急上火她病了,躺在病床上她才见到了爹,也终于和爹能说上话了,那时候人太小,认为是自己爹,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告诉爹,那个女人虐待自己,在来的一行人里,只有那个女人不听她的话,其他人对她都还可以。
她以为爹会替自己出头,可是……最后的结果是,爹直接骂了她,然后让她好好养病,他不相信那个女人是这样的人。
从那之后她没有再见过爹,听说爹住了两天就走了,两天后她的病好了大半,病的时候还好,爹一走,她的待遇立刻就差了。
那个女人甚至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直接告诉她,告状有什么用,还是得自己有本事等等,女人因为得到了爹的宠爱,在那里越发将自己当成一个贵夫人,而自己这个正真的小主人……活得像个乞丐。
心里憋屈她想回家,她想告诉娘,她不要在这里待着了,那天她跑出去了,可是……路太远,她身子本就弱,最后的结果是,跑到半路她回去了,可是因为回去的晚,不但没有饭吃,而且……被关在了门外。
从那天她,露宿在门外成了家常便饭,时常的那个女人还会指挥她做一些事情,她的身体便越来越不行。
天气渐冷,那天她因为干活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碗,那个女人便直接将她赶出门外,她缩成一团在门口。
那天夜下雪了,很冷,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当她绝望的时候师父出现了,师父给了她披风,直接将她带走了。
师父给她看了病,甚至让她好好吃药调理,她吃了药,但是哭着说自己不回去了,那里她再也不想回去了,可是师父告诉她,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她的病在师父调理下见好,然后……她便回家了,回去的时候她找师父要了那么吃了之后,人便全身无力的药。
回去她受了那个女人的责罚,最后她乖乖干活的时候将药下到了他们吃饭的碗里,那天夜里,她亲手杀了所有人。
最后杀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听到了女人的哀求,这让她心里痛快极了,杀了女人手她茫然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慌忙去找了师父,师父回来给她善后,还说问她要不要学习医术,她点头了,从那以后师父才是她的全部。
如果没有师父就没有今天的自己,现在看到自己强大了,这些人全都贴了上来,可从来没有人想过,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待她这个孩子的。
听到齐甜甜说她都知道,齐将军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丫头现在脾气太大了,不过你这一身医术也是没有白学。”
提到医术,齐甜甜的眼神亮了,“那是自然,我今天过来不是与父亲话家长的,我是想给父亲说些话。”
“好,你说。”
“顾泉风带着他新封的王后乔玉灵就住在城里,他们明天想要过来见见爹。”齐甜甜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将军。
齐将军听到顾泉风在城内,瞬间有些慌神了,他忙站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国亡了,自然是想将已亡的国夺回来,我就是来告诉爹,顺便想问问爹是怎么想的。”
齐将军消化了这个事情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有些不舒服的道:“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南宫辰维现在杀红了眼,那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爹这样想可不对,顾泉风已经这样了,他逃到了我们天垢国的地盘,南宫辰维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齐甜甜提醒。
齐将军的反应很激烈,“这……明天我就将他绑了给南顺送过去,到时候南顺是杀是刮与我们天垢没任何关系。”
听听这怂话,齐甜甜是一点都看不上这个爹。
“爹,您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果你将顾泉风绑了送过去,那其他人知道的会怎么样?你下面的将士听到了会怎么想?”
齐将军不解,“他们能怎么想?我这是为了天垢。”
“不不不,爹可能还不知道,当初南顺的兵在北王朝皇城下时,南宫辰维与顾泉风聊过,顾泉风想要用乔玉灵换回北王朝所有的城池,甚至还要让南顺成为北王朝的附属国。”
“还有这事儿?”齐将军诧异了,他是真的没有收到消息。
齐甜甜笑道:“当然,我还能骗了爹不成,再说当时我就在现场,南宫辰维很明确的表示,北王朝是他打下来的,他可以求南顺的皇帝,为了乔玉灵他愿意将北王朝还回去,不过想让南顺成为北王朝的附属国,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可以谈成的事情,就因为顾泉风的贪心,还想让南顺成为北王朝的附属,南宫辰维生气了,所以……才没有谈成,由此可见乔玉灵在南宫辰维心里地位还是很高的,他愿意用整个北王朝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