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一刻之前研究毒药的种种辛苦都是值得的。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这城门口,守城的人看到马车后,也全都纷纷下跪送行,场面很安静,但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与威严。
到了城外,东方思秋终于将撩起的一点点帘子放了下来,伸手不由的轻拍着自己的胸膛,“天呢,真是太震撼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乔玉灵嘴角微微上扬,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以为自己与南宫辰维是悄悄离开的,不成想这次比上次的离别还夸张万分。
此刻城楼上,伊芷正伤感的看着乔玉灵的马车,同时嘴角上扬,带着一种骄傲。
“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还没有离开,你还有反悔的机会。”黎帅站在一边,凉凉的说着。
伊芷回头白了他一眼,很是不服气的道:“这叫什么话,本姑娘答应留下来了,自然不会怕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怕你不成。”说完她又有些得瑟的指了指城内,“看到没有,这就是本姑娘姐妹的魅力,你黎帅恐怕也无法让百姓自发自愿的有这样的举动吧。”
黎帅,“……”
还真不行,百姓见到他只有服从,而不是真心实意的,但这次乔玉灵救了所有人,大家心里记得南顺国医的这分恩情。
“百姓就算这样做也是因为国医,并不是因为你。”
伊芷笑面如靥,“就是因为玉灵,所以我才开心,本姑娘愿意,行了,说正事儿吧,早早忙活完,早早的我也可以离开这里。”
听到她说离开二字,黎帅的眉头就不由的皱了一下。
有点不愿意听到她离开。
“现在你就可以开始,做好你的宫女了。”黎帅说完就双手放在身后,先行离开。
伊芷虽然不满,但是也不能说什么,昨天在去找秘道的时候,她脑子一抽被黎帅激将法了,竟然答应留下来当他的贴身宫女一个月,只要其间不犯错,黎帅就可以直接公证,她以后再也不是伊家的孩子,与伊家断绝关系。
更可狠的是,黎帅竟然说她喜欢的是珏王爷,这次想跟乔玉灵离开也是因为伤心了,所以……
这个理由是她最不喜欢听的,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逃避,她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了。
鬼使神差的就这样留了一下来,伊芷自己都有些犯模糊。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花了几天的时间到了大温城,刚刚到城门口,乔玉灵一行人就停了下来,因为东方家主亲自带着人到了城门口来迎接他们。
乔玉灵本还想着让东方思秋两兄妹回去就行了,看来不去东方府转转是不行了,一起去了东方府,乔玉灵一行人就受到了最热情的接待。
东方府所有人带着满满的热情与感激,同时乔玉灵也在开始做下一步的规划。
她现在身边带着乔玉楠,如果带着乔玉楠去巴途国找玉佳或者天垢国找小六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一路上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与单家有过合作的那些神秘人,单心荣死前说的那些话,无一不是一种危险。
所以她不能带着乔玉楠一起去,只能先将玉楠送回去,回到南顺, 玉楠的安全有保证,她也可以放心,再说爹娘肯定也特别想玉楠。
在到了东方府第二天的时候,乔玉灵就找了乔玉楠进行了第一次谈话。
刚刚进到房间,乔玉楠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乔玉灵,“二姐,你是不是想说,不带我上路了?”
乔玉灵挑眉,“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二姐一真一筹莫展,能让二姐为难的事情,自然都是家事,在其他事情上二姐从来都是直接做决定,不会拖泥带水,我们出门在外,能让二姐为难的肯定就因为我了。”乔玉楠闷闷的说。
乔玉灵不由轻笑,这妮子还真是聪明呢,看来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那你说说人,你是如何想的?”她反问。
乔玉楠眼前一亮,小心翼翼中带着一股渴望,“我……我想跟二姐一起去找人,我想找到小六,想找到三姐,可以吗?”
见乔玉楠这般渴望的眼神,乔玉灵又不忍心拒绝,想了想道:“行了,你先出去玩吧,我再考虑考虑。”
“哦。”乔玉楠很乖巧,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出去了。
没一会南宫辰维就进来了,见乔玉灵还在沉思,他上前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别想了,我们先去单府看看吧,查查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单府?”乔玉灵有些惊讶。
“恩,单府自从被血洗后,再也没有人动过,现在东方家是大温城的城主,东方家有自己的府邸,单家的就没人去过,我早就传话让东方老爷子派人看着,就是为了来找点线索。”
“你是说单心荣死前说的那些话?”
南宫辰维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单心荣说出来了,我不相信是平白无故的,再说……华王爷死了,单心云也死了,可是单心云带在身边的女儿莫红珊一直都没有找到,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好,那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莫红珊一个孩子,竟然能不见了,再想想单家的深藏不露,就怕莫红珊以后也是一个大的威胁。
两人带着影风等四人一起到了单府,便分开去找信息,影风等四人全都去找单家主人所住的院子,而乔玉灵与南宫辰维则去了吴老的院子。
又一次踏进这里,乔玉灵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吴老院子里的密室,以及所有的地方他们全都一点点翻过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翻找的过程中,乔玉灵倒是在吴老卧室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两本很普通的医书,奇怪的是……两本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只是内容上差距很大,书本的最后她甚至发现了几页空白纸,让人更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