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走出好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顾泉风才看向自己的心腹,“你去打听一下,南顺的国医昨夜可还好,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
另一个房间,被关在里面的顾思荣又哭又闹,但到头来没有任何用,顾泉风亲自下的命令,那些看门的也不敢将她放出去。
顾思荣身边有两个贴身宫女都陪着她,两人个头一样高,只不过一胖一瘦。
胖的看起来憨憨的,瘦得看起来很精明,看到自家公主被气到,脸上又有傻,胖的不停的在给顾思荣擦着药膏,瘦的在一边劝说。
“公主,您先别生气,这次我们低估了对方,去的人能力不足,没有直接将人除掉,现在反而被抓住了,对我们来说可是大不利。”
顾思荣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宫女,“那你说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皇兄将我关起来,我连门都出不去,我怎么去找他?我很想见他。”
“公主,想要换来以后的日子,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忍,忍得了一时的寂寞,才能换取长久的幸福。”宫女拉着顾思荣的手,郑重其事的说。
顾思荣现在脑子一团乱也不知道说什么,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他。”
“公主再忍忍,您现在脸上有伤,难道您想就这样去见辰王殿下?”
“恩恩,我脸上的伤要早点好,待我嫁给了辰王,待我回到北王朝,我一定要告诉父皇,皇兄是怎么对待我的。”
那瘦瘦的宫女立刻警惕的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在顾思荣耳边哄道:“我的好公主,别,千万别,现在我们所有都得听从二皇子的,若是您现在得罪了二皇子,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再说这次我们过来您的婚事还需要二皇子去谈。”
经过宫女的提醒,顾思荣知道了,自己现在有再大的气也不能表现出来,她需要与顾泉风打到关系,若是顾泉风真的厌恶自己不愿意达成这门亲事……那她岂不是要完了?
“恩恩,你说的对,我应该和皇兄打好关系。”
“行了,我的好公主,您可别哭了,再哭下去,回头眼睛也该肿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着,待脸上的伤好一点,我们就去与二皇子认错,只要二皇子原谅了您,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二皇子的手段难道您不相信?”
手段?
想到顾泉风做事的那股子狠劲儿,以及顾泉风在北王朝的地位,顾思荣勾了勾唇,“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与皇兄打好关系,他才是我嫁给辰王殿下的关键。”
“公主想通了便好,来我们继续上药,让脸上的印子早点消下去。”
想明白了事情,当药膏再次擦到脸上的时候,顾思荣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哎哟,疼。”
“公主您稍微忍忍,奴婢再轻一点。”
“恩。”
顾思荣想得挺好,但另一边乔玉灵会放过她么?
在宫里休息了一晚的南宫辰维在听到北王朝的人敢派人去乔玉灵的府上行刺,直接就让影风带人将顾泉风所住的驿官给包围了,自己则是匆匆去了国医府。
与此同去的还有,皇上知道消息后,派出来的太医。
南宫辰维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乔家人,院子门口只有几个人守着,院里小九与娟娟在门口守着,小八与小影两人在屋内。
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人不怎么好的脸色,还有放在一边的血水,小影手上还拿着巾帕,在不停的给乔玉灵擦着。
见辰王进来,身后还带着太医,小八很自觉的便将一边的水盆端走了,小影一个人守在一边,脸色也是难堪极了。
“丫头。”南宫辰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颤,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乔玉灵就那般静静的躺在床上,安静的仿佛已经失去了呼吸。
南宫辰维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就那样站在床边一步的距离。
屋里其他人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浅了又浅,生怕打扰到辰王,屋内的空气都越来越冷,跟着一起来的有位太医心里素质低,太过紧张,直接吓晕了过去。
小影白了一眼,走到外面招手叫人,直接将人给抬了出去。
良久,南宫辰维这才迈出了一步,上前坐在床边,他身子微颤,没敢去摸她的手,而是黑着一张脸,回头看着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的太医,怒吼,“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给她看。”
“是。”太医立刻战战兢兢的上前。
小影慌忙拿出一方手帕放在了乔玉灵的手腕处,太医这才跪在一边给乔玉灵把脉。
宫里一共派出来五位太医,一个被吓晕了,四人全都把过脉后,齐齐沉默了,脉象混乱,明显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恐怕是凶多吉少。
顶着南宫辰维的低气压,谁也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可是又不能不说。
“说。”
四个太医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那位资历较老的太医颤抖着说:“回王爷话,国医……国医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国医内伤严重,若是国医自己还清醒,她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做,可是她现在昏迷……臣等……臣等 ,请王爷饶命。”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乔玉灵醒着,她肯定有办法救自己,可是现在她已经昏迷了,他们是救不活的。
“滚。”南宫辰维怒吼一声,几个太医连滚带爬的便往外走去,小影扫了一眼,看着太医走了,也默默的退了出去,直接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南宫辰维还没来得及悲伤,就看到乔玉灵紧闭的眸子突然睁开,她先是冲南宫辰维露出甜甜的笑容,而后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别动气,我没事儿。”
南宫辰维很安静的看着她,看不出来任何喜怒,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乔玉灵一时间有些……慌神,若是打她骂她,还算正常,可是这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心里怎么就那么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