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你在他今天的粥里多放了什么?!“
“不是还没喝么,这你怎么都能知道?范贤,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不错,我让鬼师加大了剂量。“
如果这粥没什么问题,林炤一定会提出给穆正志补一份的,可林炤没有。
范贤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捏得指关节发白。
“林炤,我劝你不要玩得太过分。穆正志如果死了,我会把你挫骨扬灰。你知道,我不是威胁你。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否则我可能会让你死在穆正志前头。“
虽然隔着电话,可范贤这句话,还是让林炤忍不住一抖,他猛地激发战气,下意识地要抵抗,却把手上的伤口激裂了。
林炤咬住牙根,这就是他和范贤的差距,范贤的杀气,强得已经浸透了平时的语言中,不怒自威,让人不寒而栗。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站起来朝隔壁的办公室走去。
身上的护工服还没来得及换的鬼师林霑,正在摆弄着药罐,办公室里充满了腐臭味儿。
“你的伤口又裂了。又是因为那个范贤?“
鬼师没抬头,没看林炤,林炤对他这种堪称神奇的医术,已经习惯了。
“如果你有办法杀了他,我把整个碧血堂和百乐坊都给你!“
林炤并没有开玩笑。
如果说,江州还有什么人,可以和范贤勉强一战,就只有鬼师了!
一般人可能只知道鬼师的医术,但在十几年前,鬼师林霑也是林氏最引以为傲的新人,在江州多少年都没有敌手。
林炤记得范贤那恐怖的战气,他只在鬼师的身上见过类似的。
可鬼师竟然摇了摇头。
“我赢不了他,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云泥之别。”
林霑的话让林炤目瞪口呆!如果说前面的话是谦虚——尽管鬼师从来不谦虚,可后面那句云泥之别,就真的有问题了。
要是鬼师这种都算是泥巴,那范贤这朵云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林霑给林炤缝合着伤口,大概是太吃惊了,林炤竟然不喊疼。
“不过,有个人或许能治范贤。”
鬼师的话音刚落,林炤就追问是谁。
“你的那些神秘贵客,他们也姓范。”鬼师笑着问,“那些京州来的人,帮助你在欧洲找了17个假订单的家族。”
鬼师这么一提,林炤才忽然意识到,贵客和范贤竟都姓同一个姓!
难道范贤和那个大家族有点什么关系?!
因为欧洲订单陷阱失利,林炤也往里垫了不少钱,他迁怒这个京州的范家,所以之后便没有和京州的范家再联系过。
此时听鬼师这么说,震惊无比。
如果真的是京州的范家后人之后,林炤要杀范贤就变得更难了!
看见林炤这面色惨白的样子,鬼师又笑着说:“范家人的恐怖,恐怕连范贤自己也不太敢惹吧。”
“呵呵,那我倒想看看范贤在范家面前瑟瑟发抖地求饶命的样子!”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尖叫声。
林炤打断了思虑,和鬼师已经冲了出去。
“怎么了?!”听到嘈杂的声音,林炤抓住一个服务员问。
“楼下被人给砸了。”服务员也惊魂未定。
百乐坊自从开张以来,就没有 被人砸过!
林炤不顾一切,冲下了楼,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他到楼下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桌子翻着,赌徒们瑟瑟发抖地藏在桌子旁边。
林炤怒不可遏,抓住一个服务员的头发。
“是,是几个人,说是范贤让他们过来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