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何安邦,我爸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他?!”
魏阳冲出来,揪着何安邦的领子。
“我根本就没想毒死你爸!”
何安邦怒吼。
他竟然被张强这小子愚弄了!!!
“那你是想毒死谁?!”
魏阳不依不饶,这话把何安邦在问到了。
他总不能承认,他本来是想毒死张强的,没想到,张强不但没死,还顺手把魏文强给毒得半死。
这件事就算是说出来,他也不会脱罪,刘仕达照样会找机会置他于死地,而且他还会成为京州的笑柄!
“我谁都没想毒死,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何安邦咬住了嘴唇,只能把这委屈自己整个吞了下去。
“你还不承认?”
“好了!这儿现在归我们特别行动组管,何安邦,你跟我回局里。这件事儿,我们必须调查清楚,给魏家一个交待。”
刘仕达捏住了魏阳的拳头,把魏阳推开。
刘仕达让人赶紧把何安邦带走,要不然魏家人的暴怒,他就要压制不住了。
何安邦走的时候,看见张强翘着二郎腿,和他做着拜拜的手势。
这副可恶可恨的模样,和范贤真的太像了!
范贤,他,他不会是范贤吧!
何安邦的眼珠子颤抖着,盯在范贤的身上,惊愕得真要叫,被刘仕达猛地一下捂住了嘴。
“赶快带走!”
刘仕达擦着冷汗,把何安邦塞到了自己最信任的那个办事员手中,看着何安邦出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魏文强就被喂了解药,然后送往医院了。
尽管魏家人很不服魏文强,但毕竟魏文强是家主,频繁换家主,只会让魏家一蹶不振,他们现在已经经受不起再损失一个家主了。
范剑悄悄离场,他走的很快,下人差点儿跟不上,因为他可能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要回去想办法来印证。
所有人都很慌乱,现场乱成了一团,只有一个人很淡定――范贤。
梁珍前后左右地望着:“大哥,你怎么这么淡定,你不怕么?”
“我怕什么?那毒酒是我倒进去的。”
范贤的笑语,让梁珍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嘴害怕自己会叫出声音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令她很困惑,在他的身上,善良和邪恶,如此矛盾的东西竟然也能统一。
“怎么了?你不怕我么?”范贤反问梁珍。
梁珍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当然不怕你。你只有对坏人,才会很凶很残忍。你对好人,一直是很好,很温柔的。”
她一改之前的大大咧咧,看着范贤的眼神,充满了小女生的温柔。
她的心砰砰直跳,忽然生出了一种哀怨的情愫。
为什么张强要自称是她的大哥呢?
这下闹得大了,别说是招亲宴了,大家饭都不想吃了,纷纷告辞。
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梁珍问范贤要不要也离开吧,范贤却笑而不语,说还是再等等吧。
看着刘仕达和聂斩朝停车场走去,他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梁珍说准备走了。
梁珍总觉得,范贤是还有什么事要做。
“大哥,你刚才说,这里有很多人要杀你,除了这个姓何的老头,难道还有别人?”
范贤点了点头。
“好戏还没正式开始呢,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梁珍捂着嘴笑:“你这么说,我就感觉又有人要倒霉了。不过,他们都是活该,我要是他们,我看见了那魏文强的下场,马上就收手。”
范贤笑着摇头,如果这些人一个个都懂的收手,那么也就不会闹到如此田地。
人的贪欲是无穷的,狂妄自信也是无穷的。
这些人,永远不会允许自己输给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张强。
“走吧,我们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范贤和梁珍走出来,远远地,聂斩和刘仕达正看着他们。
看着范贤完好无损,聂斩心里更想除掉他了。
这是自己第几次动杀心了?
如果是别人,此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这家伙,竟然活得好好的!
聂斩扶着车门,叫住刘仕达。
“你刚才为什么袒护张强?”
刘仕达道:“要不然何安邦就把他赶走了,我们就得另找机会。但我也没想到,后来没能再找到机会。”
聂斩打量着这个最喜欢的徒弟,他俩都已经上了岁数了,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刘仕达。
刘仕达在范贤这件事上,似乎是有所隐瞒,可又好像很坦荡。
这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这个徒弟,城府原来这么深。
而且如今这么深的城府,不是冲着别人的,而是冲着他。
“师父,我可以另找机会再杀了张强。”
“暂时不用了。现在想杀张强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不多了。不过你派人盯着张强,别让他在京州乱来,有任何事都来汇报给我。”
“是!”
“等等。”聂斩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和你换辆车开。”
刘仕达也没犹豫,马上就把车让给了聂斩。
他这么坦荡,看起来又好像无愧于心似的。
聂斩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办事员赶紧上了车。
两个人扬长而去,还剩下刘仕达站在那里,等到聂斩的车开远了,刘仕达回头,范贤和梁珍也早就不在那里了。
范贤,你来京州到底是为什么?
今天饶了你一回,如果你真的要对师父和国家不利,我是绝不会饶了你的。
很快,大家的车都上了高架,这几个人都是一起离开的,所以车隔得也不远,都是一前一后的。
聂斩的车上。
“老,老板,我真的没想到刘老总会出来。”
聂斩也哼了一声:“别说你没想到了,我也没想到。”
今天就是因为刘仕达的忽然出现,才让范贤警觉了,他聂斩才能没及时出现,杀得了范贤!
换句话说,刘仕达救了范贤一条命!
一想到这里,聂斩就气得满脸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