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丐帮这数百个人面前,范家这几十个打手显得有些可怜。
他们原本愣站在那里,等到丐帮着潮水一样的人流涌到自己面前时,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愣着干嘛?快抄家伙啊!”
范老七一声大吼,自己抄起了棒球棍。
他身边的人刷刷刷,拔出短刀或者铁棍,做出殊死搏斗的架势。
可是丐帮的人毫不畏惧,如同洪水一样朝着他们猛冲而来,这些人一下子把范家的打手全部冲散,三三两两围住一个拳打脚踢!
双拳难敌四手,哪怕这些打手个个精猛,也不是丐帮的对手,丐帮的人比他们多了好几倍!
魏冉都看傻眼了,现场这局势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范家的人很快便溃不成军,有些已经跪在丐帮兄弟们的脚下求饶了,还有一些在殊死反抗,不过也于事无补了。
范老七身边还守着几个人,被丐帮几十个人团团围着。
他们背靠着背,把刀子一致向外和丐帮的人形成对峙。
“丐帮的叫花子这事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过来掺和什么?!”
范老七没好气地说着,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丐帮的人会帮张超。
丐帮在全天下有三四十万人,他们从来不参与任何江湖斗争,所以无论哪一方势力都不会为难丐帮,也不会和丐帮勾结,久而久之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也不会将丐帮纳入考量。
丐帮是有帮规的,不可以加入这些江湖纷争,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坏过规矩,江湖上大小势力也不会去为难丐帮的兄弟。
这回怎么见了鬼了?这群要饭的为了张超,竟然坏了上百年的规矩!
别说范老七想不通了,连魏冉也想不通!
丐帮的兄弟们都不说话,而是恶狠狠的瞪着范老七,接着一个衣着稍微干净些的膝盖,从他们中走出来。
范老七上下打量着他,认出他肩膀上搭的布口袋。
“六袋长老,丐帮够能花血本的呀,竟然然让你带着人来给张超办事。张超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了这条破街,你们丐帮要坏规矩吗?”
范老七既生气又惊讶,丐帮破规矩就算了,还派了个高层来。
这岂不代表着整个丐帮要为了张超和范家为敌吗?!
各大势力虽然从不考虑丐帮,如果丐帮真的要站在张超那边,人家将要面临的是30万的敌人!
这怎能令范老七不恼火?!
六袋长老脸色阴沉,哼了一声。
“你姓范?”
他并没有回答范老七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废话,老子当然姓范。操!你们替张超办事儿,不会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吧?”
“张超?张超关我们什么事?你姓范就对了,给我打!”
六袋长老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往范老七的头上砸!
惨叫声此起彼伏,范家的人殊死抵抗,却依旧不是丐帮的对手,没过多久,这几个人就被打断了手脚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样子难看极了!
尤其是范老七,他的鼻梁骨被打断了,满脸都是血和鼻涕,还有眼泪,他两只手也都打的不能动了,挂在胳膊上,痛苦地嚎哭着。
“死要饭的,你破了规矩,敢找我们范家的麻烦你等着吧!”
虽说在张超那里吃过好几次亏了,可除此以外,范家人在京州还是没受过今天这样的屈辱。
丐帮是失心疯了吗?怎么忽然开始和范家为敌?!
“你给我听着,今天留你一条狗命,就是让你回去给乌鸦带句话。别以为我们丐帮好惹的,陈家在盛州杀了我们丐帮多少兄弟?这笔血债我们还没和他算呢。今天的事儿只是一次警告,我们丐帮以后和范家势不两立!”
他的话令范老七目瞪口呆。
丐帮真的要公开和范家为敌!
听到六袋长老又骂了一声滚,范老七才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他的残部急忙溜走了。
“六袋长老,我替张超多谢你。”
魏冉拄着拐走到他们面前。
六袋长老对他非常冷漠,打了他一眼。
“与你无关。”
他懒得再多跟魏冉说一句废话的样子,径直走过去和魏冉擦肩而过。
这家伙还真是狂啊,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为了张超而来的,好像本身就和范家有过节。
丐帮的帮规中就规定了,丐帮不可以参与任何势力的争斗。
所以六袋长老不给魏冉好脸色看,魏冉也习惯了。
这江湖中恐怕没几个能让丐帮给好脸色看了。
范家的人都被赶走之后,步行街的商户们才敢出来,受伤严重的被立刻安排去医院。
大家都惊魂未定,不敢哭也不敢乱说话。
“去,大家伙帮忙把这些商铺都收拾收拾!”
六袋长老发话说道。
魏冉看傻了,这是丐帮呢,还是做慈善的?
店家们也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还以为这些丐帮的只是来找范家寻仇的呢,真想不到这些丐帮的竟然还会帮他们。
魏冉开始担心,难道丐帮也盯上了这块地方,想趁机蚕食?
他皱着眉头,走6袋长老面前。
“丐帮的这位长老,这条街是……”
还不等魏冉说完,六袋长老便很不耐烦。
“免开尊口,你要说什么我很清楚。”他摆了摆手打发了魏冉以后,便大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都听好了,我知道这条街是张超的,你们是张超罩着的,那你们以后也就是我丐帮罩着的。谁和你们过不去,就是和张超过不去,就是和我丐帮过不去!以后出去混,无论遇到什么王八羔子,便直接把自己的家门报上。我丐帮30万兄弟都是你们的后盾,谁也不用怕!”
魏冉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丐帮竟然真的高调宣布站在张超这一边!
哪怕并不是张超这个假身份,哪怕他们知道张超真实的身份是龙王,这也绝对是江湖上的一枚重磅炸弹!
魏冉想不通范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在江湖上到底做了什么?能如此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