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你放手!小刘,拦住他!”
聂斩大喊了一声,和刘仕达左右冲了上去,把范贤给堵住了。
“妈的混蛋,这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周围乱得像是地狱一样,所有人都打得混成了一团,大家谁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混在了一起一通乱打。
范贤笑着说:“这是哪儿的话,血阎罗,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么?”
“你说什么?!”聂斩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什么意思?!这些是什么人?!”
“你应该认识的啊,这就是你找的柯家人和肖家人啊,你让他们追杀刘家人,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么?”
这的确是聂斩安排的,可是聂斩是安排了在田海路附近的事儿啊!
刘家在田海路进入冲州,肖家和柯家便在那里把刘家大打一顿,这样可以逼迫范贤出手干涉。
可谁能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范贤竟然把人给引到了冲州大酒店这里,直接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把现场弄得一团乱麻!
办事员们已经了努力控制局面了,可是没用,肖家和柯家的人为了救出自己家的老大,这个时候已经杀红了眼了。
哪怕是聂斩亲自出面喊停,只怕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停下来了!
“你这个阴险狡诈的王八蛋!”
聂斩已经想不到什么话来骂范贤了,他咬牙切齿,双拳上的战气猛地暴涨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球,朝着范贤的头上猛地锤下去。
今天,他又被范贤耍了!
而且是狠狠地耍了!!!
恼羞成怒,这个时候聂斩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今天他绝不能让范贤离开!至少不能让范贤带着骨灰离开,他打不过范贤,可一定要让范贤把贺一行的骨灰个留下!
那强大的战气和杀气,让穆婉儿一下子喘不上气来,穆婉儿的脸色发灰,低哼了一声,不过她很快就感觉不到这痛苦了,范贤用气甲瞬间包裹住了他们俩。
一声巨响之中,穆婉儿在夺目的光彩之中,看见范贤那厚重的气甲列成层层碎片,同时聂斩拳头上的战气也在和范贤的气甲对撞的时候,消失殆尽。
然而这两个人都是高手,气甲马上又结了起来,在又一次的对撞中,穆婉儿被震得头皮发麻,然后两边对撞得同时往后弹开。
“今天我没空和你们打,再见,聂斩,我和你之间会有一战。”
说完,范贤甩出一颗催泪弹,刘仕达大喊小心,但是已经晚了,刺鼻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呛得大家根本没心情打架了,直想往外面跑。
外面的记者也被呛得不轻,没人敢靠近这房间。
聂斩和刘仕达满脸的眼泪,刘仕达在特种部队受过训练,还能抗一会儿,聂斩就不行了,疼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撕了。
“快,拿水过来!”
刘仕达自己的眼睛也被辣的通红,都是眼泪,他强忍着,接过了矿泉水递给聂斩洗脸。
聂斩洗了好几瓶水之后,才能睁开眼睛,看见地上到处躺着被辣的睁不开眼的人。
“范贤呢?!”
刘仕达环顾了一圈,心都凉了:“他跑了。”
现场哪儿还有范贤啊?连穆婉儿都跑了。
“给我找!就算是把冲州都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出来!”
聂斩气得要发疯了,今天这陷阱,竟然都能让范贤反杀!而且还当着这么多摄像机的面,让他颜面尽失!
“已经去找了,师父,我们先用舆论来压迫他吧。龙王在冲州,却不管北疆的事,让老百姓知道知道这家伙有多自私。”
“有什么用?!”
聂斩冲刘仕达嘶吼,口水都气得乱喷,刘仕达只能干咳了一声,把他拉到了一边。
“师父,今天这事发生了,在领导那里不好交待了。你必须要先占据舆论的优势,先把脏水泼到范贤的身上。要不然肖家和柯家追打刘家这个事,如果上面查下来,你怎么交待?”
聂斩这才冷静了下来,刘仕达说的有道理。
本来他是想铤而走险,利用肖家和柯家把范贤逼出来,可现在,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上面的领导追查原因,这回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该死的范贤,杀千刀的!
今天这种局面,他竟然还能找到破局之法!
聂斩深吸了一口气:“去办,立刻去!刚才摄像机是直播信号,已经来不及撤回了,给我马上把那些直播信号都掐了,找电视台,控制今晚的舆论!”
聂斩越想越气,他辛辛苦苦做的准备和布置,到头来竟然是为范贤做了嫁衣!
刘仕达不敢耽误,马上去给聂斩处理烂摊子。
今天这个事闹得太大了,范贤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把本来应该发生在田海路的事情,给挪到了冲州大酒店,当着这么多摄像机的面,来了个全国直播!
这些直播本来是要直播范贤“回归”的,现在倒好,直播了一回特别行动组被“打脸”。
江湖上的事儿,不闹大了,聂斩和刘仕达能控制得住,可今天闹这么大,必定要在江湖掀起惊涛骇浪,上面肯定要问责!
“我是刘仕达,马上给我播放新闻稿,我说你记,龙王范贤在冲州……”刘仕达给京州电视台的台长打电话,京州电视台是全国最大的媒体。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对面就喊了一声等等。
“老总,你说谁?”
“龙王范贤啊。”
“龙王范贤现在就坐了我的对面,他在京州啊。他今天来京州,去了步行街,还和京州几大家族的人见了面,这些事我全程陪同。龙王还说很可惜你不在,不然想和你见一面呢。他带着他老婆,来京州投资,要在京州开公司,京州的老百姓都乐坏了。”
刘仕达的头皮发麻,范贤刚刚明明就在他的面前,怎么会在京州呢?!
“你确定?”
“我千真万确啊,我拍了好多录像呢,可不止我一个人跟着龙王,至少几百个人是见证。”
如果范贤在京州,那刚才那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