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之后,舒羽心情大好,晚上带着“冒牌女友”林纯依去逛洛城夜街去了。
这家伙来了洛城没几天,换了三个女人一起陪逛街,三个都还是国色天香、祸国殃民的美女,这情形,让人看了,不禁大跌眼镜。有人甚至怀疑,现在的女人,是不是喜欢特土的男子呢?从而在思考,要不要来个返璞归真,也土上那么一回呢?
不过,看舒羽这货走路的样子,显然伤势还没全好呢。
“你伤没好,还要去逛街?等下有人来袭击你可怎么办啊?”林纯依瞪大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哟,不是有你来保护我嘛?”舒羽笑吟吟地道,“而且,我如果不露面,这些家伙岂不是没机会了?我啊,可是特别喜欢给机会别人了。尤其是美女。”
“去你的!”林纯依啐他一口。
不过,说归说,跟舒羽单独去逛街,林纯依还是挺乐意的。她心里暗暗想:这算不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呢?
心里居然有点小紧张。
逛了一阵子,舒羽发现对象不同,逛街的感觉也不一样了。跟梁燕语逛街,那是他做主,随便逛,随便聊,反正梁燕语也能发掘个中乐趣;跟杜楚楚逛街呢?这个大小姐喜欢逛那些名牌商店,又爱试穿什么的,一路下来,简直在看她在时装表演似的。
但林纯依呢?这个大咧咧的女汉子,不喜欢名牌,不喜欢美食,甚至不喜欢逛街。问她爱看什么,她竟然说:有没有地方卖枪炮的?或者是武术馆?去踢馆子也不错嘛!
舒羽听了,一头黑线。
好吧,好在哥还真的知道哪里有有趣的东西出售。舒羽转了转眼珠,说:“我听说洛城有个地下跳蚤市场,专门供黑道进行交易的,有时还会很有特别的东西拍卖。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林纯依一听,可高兴了,行,就去那里吧!
于是,两人七拐八拐,终于找到那个地下市场去了。
还别说,这个地下市场还真的在地下来着。从一个废弃的古堡下去,那里是个庞大的地下宫殿,看起来四个足球场都不止,而且周围联通的暗道也非常的多,感觉好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似的。
地下宫殿里还拉着很多电线,把周围照射得宛如白昼。
那些小地摊一字排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物事都有出卖,什么中世纪的骑士头盔啦、蘸了剧毒的匕首啦、前后发射的蛊惑枪啦等等。甚至有自称是吉普赛女郎的人,捧着水晶球,在给人占卜。
这不跟华夏那些小街小巷,那种乱摆乱卖的情形很相似嘛?
林纯依不解了:“这些卖的都挺正常的嘛,干嘛摆到这里来卖呢?”
“因为这里很多东西是不合法的,大多是偷的或抢的,所以摆在这里卖挺正常的啊。”舒羽解释道,“更重要的是,这里提供了给黑道中人集中和交流的机会呢。喏,你看看!”
不远处,有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手中举着牌,上面写着:“买命!一百万一条!”
“连杀手也来摆摊子,不会吧?”林纯依惊奇无比。
“嘿,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世界杀手榜上排名第十五的高手,江湖诨号‘地摊杀手’的诺丁汉,一百万一条人命,那还真的算便宜了。”
林纯依啧啧称奇。相比起外面那些一板一眼的名牌店,这里的东西千奇百怪,还真的吸引住了她。她像个好奇的小女孩,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但到真正要掏钱的时候,又犹豫不决。
舒羽干脆笑话她,说:“要不,你去吉普赛女郎那里,占卜一下,看看你今天应该买些什么东西回去看看?”
林纯依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没听出他的嘲笑意味,反而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真的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舒羽耸耸肩,这样的女孩也不错,简单,没烦恼。他回过头来时,看到旁边有个摊位,一时看愣了神。
林纯依跑到吉普赛女郎那个帐篷里,还没开声,女郎就说道:“小姐,你是被爱情骗来的吧?”
爱情?骗来的?林纯依一下子懵住了。自己还没谈恋爱呢,有什么爱情可言?还有那啥,骗来的?
林纯依虽然有些大咧咧,但毕竟不是笨人,她想了想,很快明白了吉普赛女郎的意思,对舒羽也恼怒起来了:敢情那家伙是在欺骗自己呢。
不过,自己对舒羽,那感觉,难道真的就是爱情么?
女郎接着又问道:“那么,小姐你接下来要问爱情么?”
“这……”林纯依有些期期艾艾。她来这里纯粹是受骗的,不过,要说不想问爱情,那可有些自欺欺人了。要知道,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在老家里,像自己这样年纪的女孩,都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坐下来吧,小姐,既然你我有缘,就让我赠你几句吧!”
吉普赛女郎转动水晶球,闭着眼,开始喃喃自语。
林纯依好像中了邪似的,不由自主地坐下来,看着女郎作法。
吉普赛女郎在一瞬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的声音变得粗犷起来,仿佛一个嘶哑声的男子在说话,她慢慢地道出了以下的句子:
“极北的相依,让寒冷渐渐消退,
血花却在战场里为你我绽放,
没有逃避是谁的过错?或许
只有并蒂的春天,才堪称完美。”
林纯依听得一头雾水。吉普赛女郎清醒过来后,听着林纯依重复那些个句子,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过了良久,才说道:“小姐,你的命运如果无法改写,那么,你坦然接受的话,前方还是挺迷人的。”
“可你总得告诉我,这几句占卜辞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林纯依急了。
女郎“嗯啊”了几下,过了良久才说道:“占卜辞里说,你可能会跟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说完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应对疾风骤雨的心里准备,因为一般情况下,客人听了这话,不勃然大怒,那才奇怪了呢。
不过,林纯依竟然没有愠怒,而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心里思潮翻滚:不会吧,难道这里头说的是,我和燕语都喜欢了那该死的色狼?然后一起嫁给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