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顶上的问题解决了,但底下好像出问题了。
那鲍勃首先跳起来,大喊道:“救命啊!”他蹦跳着,拼命地跺着脚,还跳舞似的乱跳,看那样子,应该是脚上爬进了不少这种蛆虫。
明月脸色有些煞白,她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是女孩子,面对这种让人呕心的东西,还真的让人无比难受。她是忍了好久,才勉强能忍住不吐的。
在舒羽的示范下,明月这才意识到蛆虫无法爬树,三下五除二,便爬到树上去了。
但鲍勃和枭显然就很难受了,他们也想跟着爬树,但那些蛆虫已经爬过来了,枭的大腿更是密密麻麻,满满的全是虫子。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虫子,那是专门培植出来,带着毒性的,他们被这么个蜇法,迟早会把自己的命给蜇掉呢。
这可怎么办呢?
救人如救火,舒羽也不及细想了,他猛地扑将下去,手上依然是拉着那军刺弹出的钢索,一荡下来,拉住了鲍勃,随即又是一荡。
他这么凌空拉着一个人,依然相当稳当地荡了回来,似乎轻若无物。
不过,把鲍勃带回到树上后,他就闲不住了,双掌迅速地在鲍勃身上翻飞,那些冰寒之气萦绕在鲍勃周围,一时间,那些冻僵了的蛆虫们纷纷掉落。
鲍勃虽然被这掌力冻得浑身打颤,但他深知此刻形势不妙,自然咬紧牙关,硬挺着过去。
很快,枭也被带到另一棵树上,依法施为后,这两人虽然嘴唇发紫,中毒不浅,但总算摆脱了那些蛆虫们的攻击。
接下来,舒羽用了爆炸的法子,连续投掷炸弹,连地都被炸翻了几块,才总算把那些蛆虫给摆平了。
终于,这不平静的夜晚,随着蝙蝠被杀、毒蚊子被驱、蛆虫被炸,结束了漫长的煎熬。
至于鲍勃两人中的毒,服下了舒羽给他们的解毒药后,已经好很多了。看得出来,那些解毒药还是挺有用的。
一夜折腾,大家又累又困,但又不敢安心地睡去。舒羽只好说:“得,你们都去睡吧,我帮你们守夜!”
欧阳薇薇说:“这怎么行,明天你可是主力,这城里有什么意外之类的,都全靠你了。万一你不够精神,那可怎么办?”
言语间不知不觉带着无尽的关怀。
舒羽心中一暖,道:“没事儿,修炼到我这种境界,天快亮的时候,只要我打坐一个半个小时,精神就能恢复的了。你赶紧睡吧。”
大家听了,终于安心地睡去了。
舒羽左右巡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于是,终于安下心来,坐在地上盘膝坐下。看起来他虽然像是闭目眼神,但其实和周遭的一切异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把内息散发出去,这周围的三四米之外,都好像成了他的领域似的。
舒羽曾经听师父说过,武学达到一定程度后,力者、气者与意者就会打破彼此的界限,真正地融会贯通,达到一个新的境界。然后,这个更高的境界,被命名为:“域”。
舒羽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域”的初步意境,可只是窥见门径,却不得门而入。
“如果现在师父还在身边,那就好了!”舒羽不禁喟叹起来。对于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轨迹的男人,他多想再见对方一面,再次听到那熟悉的教诲。
突然帐篷动了,欧阳薇薇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舒羽一愣,随即笑眯眯地道:“咋了,美女,睡不着想找我聊天?”
欧阳薇薇的脸没来由地一红,道:“谁有空找你聊天啊,我是要方便一下。”
这话声音极低。说完后,她自个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
舒羽“哦”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这话可不好接茬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说:“你可别走远呢,这里——似乎有些危险呢。”
欧阳薇薇眼睛一瞪,说:“这个你可就别管了。”这个色狼,打什么鬼主意嘛,竟然让人别走远?哼,说不好在抱着什么坏主意呢。
她不信邪,偏要走远点,但很快,“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舒羽全身处在紧张状态,这么一喊,马上飞扑过去了。一看,只见欧阳薇薇面对着一条碧莹莹的毒蛇,整个人被吓得六神无主的。
毒蛇昂着头,丝丝地吐着信子,仿佛随时会发起攻击。欧阳薇薇面对着这种情形,除了尖叫,还真的没法子了。
舒羽跃过来,一伸手,捏住了那条毒蛇的七寸,随即一用力,那条蛇顿时被捏死了。舒羽随手一甩,便已将之甩到丛林深处了。
他笑了:“行了,欧阳大小姐,没事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欧阳薇薇却拉住了他,有些羞赧道:“别,你可别走。”
“啊?你……你不是要方便嘛?我在这里,可不大方便呢。”舒羽有些想不通。
欧阳薇薇说:“别,我怕等下又有类似的东西……你,你就帮我把把风吧。”
舒羽故作为难:“这不大好吧,等下你可能又说我是色狼了。”
欧阳薇薇说:“行了,最多我不说你好了。”
“那——”舒羽心中窃喜,连忙挥手说,“那你赶紧了。”
当然,舒羽其实并没有那种偷窥的嗜好。用他的话来说,是:啥?哥还用得着偷窥?光明正大地看着得了呗!
还有就是,像这种情形,舒羽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可最看不起那些到厕所里偷拍的变态佬了。
不过,他的耳朵极为灵敏,听到一个女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又是脱裤子什么的,那种感觉还真的非常异样。在脑海里似乎又冒出了两个小人,在那里争论:
一个说:“你就回回头去看看呗,哟,白花花的,那可真是太吸引人了。”
另一个则说:“对啊,对啊,赶快看,赶快看!”
哎,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的两个小人,竟然不是一个高尚一个低俗的了?他想了一下,总算明白了:那高尚的小人,敢情已经被打死了。
这会儿,他可就面对这样的两个小人了:一个低俗,另一个更加的低俗。他们大概也会有争吵,是在争吵怎么样才能更加的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