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霉的导游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原来一夜之间,自己的旅行社被一家华资公司拿下了。这家公司收购了旅行社后,什么都不管不理,首先就拿自己开刀,宣布直接把她给开除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什么都想不明白。
这一切的,当然就是梁燕语一句话命令下去后,下面的人执行的结果。对于在东南亚颇有根基的梁氏来说,要收购一两家旅行社,那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罢了。
不过,梁燕语倒是挺稀奇的,这个死家伙,在暹罗也有人称他做老大?这个人,到底势力有多庞大的?莫不成还是什么世界黑社会的总瓢把子?
梁燕语这么问,舒羽也稀奇了,他连忙问身边的这个阿庆:“对了,怎么你能召集到那么多人的?不是说极光在暹罗,也就是你一个成员的么?”
阿庆哈哈一笑,说:“我们这里全都是菜市里,喏,这位兄弟是宰猪的,那位是卖鱼的,他是卖水果的,呵呵,我是卖菜的。我们都是在抱团求生存,不然,我们会受外人欺负的。”
原来都是最草根的兄弟们,难怪能够一呼百应。梁燕语不禁感叹起来。
舒羽很大方地掏出一大沓钱,分给那些兄弟们,笑眯眯地说:“来,来,拿去吧。我平生最重情义,各位兄弟为了情义赴汤蹈火,幸苦大家,这些辛苦费,大家都分点,好吧?”
原本大家以为只是暹罗币,但拿到手才发现是美币,顿时吓了一跳,要知道,一元的美币,就已经相当于三十四块多的暹罗币了,而这手上的,可都是百元大钞,还是一沓沓的,这……
一时间,那些草根的兄弟们,全都又是鞠躬,又是跪拜,现场乱成一团。直到舒羽说了声:“兄弟们别这样,再这样下去,我可要走了。”大家这才停了下来。
也难怪他们会那么激动,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家庭负担重,收入低,可现在突然有了一笔意外之财,这让他们实在是喜从天降。
无形中,他们对这个阿庆的敬服之心,更是多了几分。
至于阿庆,他虽然混在草根堆里卖菜,可他有极光的补贴,生活倒不成问题,但老大这一手,分明为自己拉高了人气,当下也有些激动,心想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出手阔绰,实在让人佩服不已呢。
众人来到菜市场的工会会议室坐下。阿庆的另一个身份,竟然还是当地工会的工会副主席,也难怪他在当地有如此高的号召力。
因为舒羽和梁燕语还没吃饭,所以等他们俩草草地用了午餐后,大家便开始议论起来了。
提起两天后的礼神节。众人顿时打开了话闸子,一五一十把当地的一些风俗,一些礼仪等一一说了出来,甚至具体到去年的时候,礼神广场的人如何热闹,人员怎么安排走动等等,都全说出来了。
众人一边说,阿庆在一边飞速地记录,按照舒羽的要求,这份记录会是越详细,就越好的。
到了晚上,舒羽把安顿好梁燕语的住宿后,他和阿庆继续开工,把礼神广场的地形图给画了出来。根据大家归纳的线报,还大致划分了不同的区,人流的走向,一旦骚乱发生后,可能会产生的效果、影响,甚至一些突发情况的判断等等。
本来这些事无巨细的策划,是不需要舒羽亲自动手来做的,不过现在军师不在,偏偏这整个暹罗国的极光队员,也只有阿庆一个,没法子,舒羽只好也参与进来了。
不过幸好这个老大也是从底层一步步打拼出来的,所以,重拾这些来做,照样不含糊。
到了大概凌晨两点多钟,终于大体上搞好了。两人肚子都有些咕咕叫,阿庆说有一家通宵营业的宵夜档味道不错,他就跑下楼去,买宵夜去了。
舒羽闲着也是闲着,叼了一根烟,推开窗,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了。
突然间,一条人影迅捷地从底下的街道拐了个弯,看看左右,三几下爬了上墙,就在工会会议室外墙的空调坑上面躲了起来。
那是女人,穿着一身轻纱,看起来风骚得要命。这人是谁呢?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时候,底下的街道开始吵闹起来了,几个外国人模样的男人带头,后面是一群暹罗警察,气势汹汹地从底下经过。
他们倒也没料到,一个女子有如此厉害的攀墙技术,故此也没有游目四顾,很快,兵分两路穷追而去了。
“于欢姐姐,多日不见,啧啧,这穿着还真是越来越充满诱惑了啊。”
那女子吁了口气,正要直起身来,没想到头顶上突然有人如此说道,还一口喊破自己名字,顿时吓了一跳,待看见那男人的模样,才用手揉着胸口,说道:
“哎呀,你可吓死妹妹咯,你这个帅气可爱熊猫,你打算怎么赔偿呢?”
说完,纵身一跃,整个人竟然跃进舒羽的怀里。
舒羽无奈之下,只好身手一抱,两人撞个满怀,加之于欢穿得轻薄,颇有些肉帛相见的味道。
这条鱼,这不愧是“魅惑之鱼”,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这种魅惑的味道,真正是迷死人不要命的小妖精啊。舒羽这么想着,却不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毕竟,这种场合,这种情形,连吃个豆腐,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呢。
但于欢却在猛吃他豆腐,伸手在他身上捏啊捏,还不是啧啧称叹:“舒羽哥,你这身肌肉真是匀称,这种韧性,这等爆炸力,啧啧,真不错,真不错啊。”
看她那种色迷迷的样子,舒羽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可怜的美羊羊,而对方就是灰太狼了。
这个女子,也实在太“那个”了吧?
舒羽愣了一下神,终于进入正题了:“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怎么被人追杀来了?你……杀人了?”
于欢嘟着嘴,摇摇头,说:“我是那样残忍的人么?我现在啊,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呢。”
“当然,一只只踩太麻烦了,你一般都是连窝端,整个烧了吧?”舒羽打趣道。
“哟,舒羽哥你怎么能这样的啊?把人家揭穿了可就不好了。”于欢又是一连串的嗲声嗲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