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道:“我在机场参与了接见。这个图兰,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
“不对劲?具体一点。”舒羽说道。
“他没有外交官应有的谦逊,低调,而是一副倨傲的样子。套用一句流行话来说,我们是不是碰到了一个假的外交官?”慕容难得说了句俏皮话。
“有道理,”舒羽道,“这个外交官来的第一天,竟然就找鸡,罔顾国家形象,这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你们在怀疑他?”一旁的老牛问道。
“很可疑,”慕容道,“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或者,我们还得静观其变。”
舒羽发话了:“行。接下来的值勤人员,要多留意他跟外界人员的接触,有可疑的,马上报告!”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
正要散会,慕容突然问:“对了,老大,那个青蛙王子怎么样?”
“没真正交过手,不过身手很敏捷,不那么好对付。”
“你放走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慕容有些不解,以舒羽的身手,要拦下那个王子,对方根本不会有机会逃到窗边。
“知我者,军师也。”舒羽笑眯眯地道,“我已经找飞刀盯住他们了。不过,据我观察,这个王子,未必就是正主儿。”
真正的杀手,还隐伏在背后?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只希望飞刀那边,能够真正有收获好了。
第二天,慕容接到了龙五打来的电话:“报告龙二,今天早上图兰跟外交部长见过面,图兰希望华夏这边帮忙出兵,部长已经很明确拒绝了他的要求。”
“具体情形怎么样?”慕容想知道具体的情形。
龙五说:“这个图兰不知搞什么鬼,气焰很嚣张,说什么华夏有很多企业在他们国家,如果我们不出兵,那些企业可能就不保了,等等。部长当时很生气,说华资企业在西非,是在帮助他们发展经济,如果他们不能保护好我们的企业,我们有可能单方面撤资。想要借这些手段要要挟华夏,不可能。”
“然后呢?”
“那黑鬼当时就拍桌子,大发雷霆的,说他们国家发现了重要的矿藏,如果华夏政府不帮忙,他们可能就会以此为诱饵,投靠美利加帝国,到时候,华夏可就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这场景,怎么越来越乱的感觉?这个西非利亚官员,到底是来求援,还是来吵架的啊?
龙五说:“对啊,部长当时就质问他,到底是来求援,还是来要挟的?他还说,会通过外交途径跟西非利亚政府提出抗议。”
结果双方不欢而散了。
对于素来是礼仪之邦的华夏来说,客人到这里来,结果闹得不欢而散,这实在是件罕见事。不过从华夏的角度来看,其实什么问题都没有。出兵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使是国际联盟授权,那也得经过一定的程序吧?
倒是这个图兰,存的是什么心?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求援的打算啊。
慕容心中急速转过几个念头,随即问道:“这个家伙下午以后的行程如何?”
龙五说:“根据行程,他会去参加一个国际学校的开放日,据说那里收留了一些他们国家的难民孩子。至于晚上嘛,有个沙地王子邀请他去参加‘华夏―西亚经济圈’的商务酒会。明天下午,他将会搭乘飞往埃及的飞机转道回国。”
慕容道:“好的,咱们下午把班次调整一下,让舒羽去顶替你。”
“是!”龙五心里纳闷,去那么个国际学校的活动,竟然让极光老大也出动了?这不显得太郑重其事了么?不过,这是上级的命令,只有执行,还不论到他来质疑。
下午。西非利亚的使团去到西城区的国际学校。这家学校本来是贵族学校,不过,随着声望越来越高,在政府的支持下,它也开始收留一些国际难民的孩子。
这其中,有个大约二十人的小班,便是来自西非利亚的。
这图兰在平时很倨傲,但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竟然非常和蔼。他拉住那些孩子的手,很亲切地跟他们交谈起来,还和孩子们在做游戏。那模样,简直跟隔壁家那亲切的老奶奶没两样。
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舒羽,心中不禁纳闷:都说政客善于变脸,这家伙,看来真是深得变脸技术的传统啊。莫非,我们大川省的变脸绝技,有后了?
带这个班的老师,也是来自西非利亚的,有两个人。
一个年约四十,自称叫巴里,常年笑眯眯的,看来战乱并没有打击他的自信;另一个二十出头,叫科内,说一口让人很难听懂的当地土语,他上课的时候,更多的,便是用这种土语进行教学。
图兰似乎对巴里不怎么感冒,倒是跟这个科内很熟,两个人站在那里,叽里呱啦地用土语说了老半天的话,说到后面,两个人干脆直接跑到边上去,窃窃私语的,感觉好像多年不见得老友一般。
舒羽瞄了他们几眼,有些不解地问巴里:“这个图兰,跟那小伙子这么熟么?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吗?”他说的是英语,巴里对英语也比较娴熟,两人也就聊起天来了。
只见巴里摊摊手,说:“不知道,我跟这个科内也不太熟,他才来了半个月,不怎么喜欢跟我交流,可能是因为宗教信仰的问题吧。”
宗教?舒羽一愣,马上很敏锐地想起了那个卡姆教的反对派。问:“那么,你信仰什么教?他又信仰什么教的啊?”
巴里说:“我们这里大多数都信回教的,但这个科内,信的却是卡姆教,跟奥斯尼亚莱那疯子是一样的。他平时用土语教学,就是想灌输卡姆教的理念,我已经警告过他几次了。”如此说来,这个图兰,很大可能也是信仰卡姆教的?
“哦,你不向学校方面反映么?”
“那没什么用,学校说这是你们自己文化传承的问题,学校管不了。华夏方面,在对待外国宗教问题上,确实很宽容的。”
“那种土语,你听得懂么?帮我翻译几句行不行?”舒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懂啊,你想翻译什么?”
“嗯,你听着啊。”舒羽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串土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