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明目瞪口呆,觉得这家伙还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喊道:“师父,你可真是,太厉害,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他吸过毒的?”
“师父?谁是你师父了?别乱说话。”舒羽可不会轻易上当,轻轻一拍,把杜明明的小心思给彻底摧毁。
他慢慢地说:“这家伙非但吸过毒,而且应该在金三角长期活动的。”
杜明明不明白了:“你又怎么知道的?”
舒羽说:“我留意过他的鞋底,他的鞋底上沾了一些树胶,这些树胶在金三角很常见,但在华夏并不多见。而且他的华夏语并不太纯正,偶尔夹了一些骠国语音和暹罗语音,语言显得那么杂的地方,只有金三角了。”
“师父,哦不,舒大哥,舒神探,请受小弟一拜,你真是福尔摩斯托生啊,真是,――太神了!”杜明明由衷地赞许道。
连杜莉莉也睁大惊奇的眼,这个原本在她眼里,像是小白脸似的人物,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判断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舒羽淡淡道:“这个算什么,如果你也从战火连天的地方回来,你的警觉性、判断力也会有质的飞跃。说罢,你为什么知道那家伙在撒谎?”
杜明明说:“我当然知道,当初关押在地牢里的时候,那些哈瓦那族人经常来审问他,不断问他那笔货的下落,他死活都不肯说,所以就被人打断腿了。我原来以为他偷了哈瓦那族的什么东西,后来想想,他们所说的货,有可能就是毒品了。”
舒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也不一定。我猜想,这家伙既然长期在金三角活动,很有可能这次从金三角带走了些什么东西。然后被哈瓦那族人知道了,这个族人有可能是为了个人私利,也有可能是那边有要求,所以对他下狠手,不断折磨他,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对,这家伙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吧,接下来,该在这家伙身上挖点料子出来了。舒羽这么想着,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么,接下里哈瓦那族人再找来,我们该怎么办啊?”梁燕语一直在旁听,这时候终于问了一句话。
“这个?放心,他们找来了,我保护你。”舒羽大咧咧地说道。
深夜。万籁俱寂,阿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谁不着。
那个发型土土的家伙,不但武功惊人,连看人好像也有一套,他盯着你,似乎能看穿你的内心。这种惊悚的感觉,让阿扎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难道发现了什么?阿扎心里想,但却不断地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巧的,他毕竟不是神仙,怎么会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呢?
腿上的断骨处已经打了石膏,阿扎现在的腿已经没那么痛了,不过,他心中的担忧依旧很重,关键是,他的买家到现在还联系不上他。这是他最为懊恼的地方。
突然,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谁?”阿扎警惕起来。
“先生,需要服务吗?”是一个很嗲的声音,似乎十七八岁的光景。
“不用了,我现在不方便。”阿扎舒了口气,现在的华夏,竟然开放到这种程度,三更半夜的,主动上门服务?
“先生,无论你哪里不方便,我都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服务,星级的享受,不需要980,不需要580,只需要380,……先生,你就试试嘛!”
声音还是那么嗲,却充满了诱惑力。阿扎突然发现自己很难继续拒绝下去了。也好,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华夏女子的服务了。他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坐上轮椅去,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女子,打扮妖娆,却分明是暹罗妖人。他嗲声嗲气地说:“扎里尔,你以为你这么逃,就能逃出我三长老的手心么?”
这人原来还是哈瓦那族的三长老?
其他的人,也都是哈瓦那的族人,一个个来势汹汹,扎里尔浑身一软,瘫倒在轮椅上了。
随即,一阵呼天抢地的惨呼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宾馆。
有个大汉略有担忧,说:“三长老,在这里逼供合适吗?那人打架很厉害的啊,把他招惹来了,可就不好了?”
三长老翘起兰花指,说:“我正是要等着他来,嘿,这会儿一次完成两桩事,大长老还不大大地夸奖我。”说罢,又一伸指,说:“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说为止。”
“说,快说,那些干货藏在哪里了?”大汉一边打,一边怒喝道。
“我,我是不会说的,不说。”扎里尔嘴很硬,他心里有打算,这里距离舒羽的房间不远,以这人的灵敏度,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的,他只需要坚持一会儿。
可不知道舒羽这会儿是睡着了,还是还在楼上没回来,这惨呼声喊得越来越高,可都没有用,舒羽根本连影子都见不着。
这宾馆也不知是被哈瓦那族的人买通了还是什么的,其他房间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三长老等了一阵子,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说:“还不肯说吗?干脆直接点,给我废了他。”
“好的!”大汉听了这话,有人“嘶”的一声把扎里尔的裤子撕掉,有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刀,冰冷的刀锋灯下闪耀着慑人的寒芒。
扎里尔看着那把刀,一时感到无比的惊惶。敢情这三长老说的“废了他”,是要拆塔的祠堂啊,这一刀下去,就成了太监了,那些干货再好,又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扎里尔大声求救道:“救命,救命!”
“嗯嗯,你喊啊,喊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救你?废了他,让他做华夏最后一位太监!”三长老脸容娇俏,却凶狠如狼,一点都不留情面。
“唰”的一声,刀锋在扎里尔的命根子旁边险险地划过,扎里尔大喊道:“我招了,招了,赶快放了我,放了我。”
三长老嘿嘿笑道:“早这样,就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了。”
他慢慢地靠近扎里尔,竟然吐气如兰的,甜甜地说:“你先告诉我,那个干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亡命老k那么急着想要把它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