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小蒙雷既然能策划刺杀他的父亲蒙雷戴尔,那么他父亲如果洞察了这一切,当然也会来个先下手为强的。
冈撒比说:“目前来说,还不清楚。”
不过他想了想后,又摇摇头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不太大。毕竟将军素来喜欢树威风,如果有人敢反抗他,他最喜欢干的一件事,便是把这些反对者进行公开处决。
之前有个人敢当众反对他,结果他在全国人民直播的情况下,让一群人用石头,把那人活活砸死了。这种残忍的刑罚,起到了非常大的威慑作用。如果他得悉了有人想要行刺他,我估计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处死对方的。”
舒羽心里“靠”了一声,觉得这个蒙雷戴尔该不会有些什么怪癖之类的,要不干嘛做出这种比野蛮民族还要野蛮的事情来。
冈撒比说:“小蒙雷的死,我们初步怀疑是内务部长做的。他表面上臣服于将军,但他实际上是反蒙组织的头号人物。而通过刺杀小蒙雷,让堪比雷国动乱,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不排除这是他的所为。”
舒羽想了想,觉得这个堪比雷虽然是个小国,但这乱糟糟的程度,还真的不逊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大国。
他说:“你刚说的这个要求,我明确跟你说吧,那是不可能的了。要说蒙雷戴尔将军要追杀你,这个我倒可以尽些人事,保护你避免受到伤害。”
毕竟之前自己无功不受禄,曾经接受了对方送的一颗水晶骷髅,如果只是保护一下他的安全,那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至于对方说的,要去刺杀独夫蒙雷戴尔,那实在太难了。或者说,他很难去答应这么个荒谬的请求。
冈撒比急了:“舒先生,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但对于这种独夫民贼,不是人人得以诛之么?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挽万民于水火之中吧?”
舒羽说道:“行了,我只是一个杀手,并没有什么高尚情怀。你要想找拯救万民的英雄,那你去美利加,去其他国家找吧,这事我可不干,也干不了。”
开什么玩笑啊,一个能动用举国之力,而且连微型原子弹都随时可以引爆的人,自己去招惹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惹祸上身,或者惹祸上“国”,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冈撒比眼珠一转,道:“我们手上还有三颗水晶骷髅,如果你能帮忙把将军给杀了,那三颗水晶骷髅,无偿奉上。”
三颗?舒羽手上现在已经有了七颗了,加起来,距离十三之数,还真的不远了。但舒羽第一时间表示怀疑:“加上之前的,就你们这么个普通的小国家里,都有四颗水晶骷髅?那有什么可能呢?”
冈撒比说:“你有所不知,我们的先辈,本来就是玛雅人。”
玛雅人?这个十六世纪后就消失的民族,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舒羽面前?舒羽当然表示怀疑了。
似乎是感受到对方的怀疑,冈撒比脸一红,说:“当然,后来我们的先祖与一些当地的土著居民混杂了,所以血统上,可能已经不那么纯正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父亲,他可是玛雅文化的狂热爱好者。”
老冈撒比狂热追求着玛雅文化,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表现是,不断地去搜集玛雅文化的一个重要象征:十三水晶骷髅。
在这么多年的不懈努力下,他近乎大浪淘金似的,以不同的渠道,终于找到了四个水晶骷髅,藏在他的私人博物馆里。
只不过,小冈撒比却管不了那么多,为了跟舒羽套近乎,他甚至不惜免费送出了一个。其他三个,也被他此刻摆到谈判桌上,作为谈判的筹码。
舒羽有些心动,毕竟已经搜集了七个,如果能一下子拿下三个,那距离成功也还真的不远了。
不过,相比之下,理智还是压倒了欲望,他摇摇头,说:“这事儿我还是很难答应,毕竟,这是撼动一个国家根本的事情,可不能那么轻率。”
冈撒比看到他语气比较坚定,只好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暂时把那个请求放下,接下来,请你保护好我的安危吧。”
要保护好冈撒比,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带着他回国。在舒羽看来,只要回到了华夏,即使自己没空,随便找极光的人帮忙看着,这个家伙也会没事的。
舒羽才不相信,堪比雷国政府便是手臂再长,还能伸展到强大的华夏来吧?
于是,三天后,舒羽和梁燕语带着这个流亡者,回到了京城。
冈撒比来到这样一个异国他乡,发现自己处境变得有些尴尬了。舒羽根本没怎么理会他,让他在京城里随便转,最多,也就派个人来盯着他。至于他想干些什么,舒羽可从来没理会过他。
冈撒比本来想,到了华夏后,找个机会再跟舒羽好好聊聊,看看再怎么利诱利诱对方,可没想到,舒羽回国后,整天不是忙着打游戏,就是昏天暗地的喝酒,根本没给他这个劝说的机会。
有一次,抱着想加入他们的阵营里,跟他们混熟点再说的念头,冈撒比跑去跟舒羽他们喝酒,没想到,这一喝下来,晕了足足三天。
第二次,舒羽喊他去的时候,这个冈撒比急得直摆手,再也不敢去了。开什么玩笑,这些喝酒像喝水似的人,哪里还敢靠近啊?
不过,这种日子似乎也有些好处,那就是:冈撒比会慢慢地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个流亡海外的危险人物,他的祖国,还在孜孜不倦地寻找着他呢。
当然,这事儿舒羽似乎也忘掉了。因为这个时间段内他很忙,除了日常的打游戏什么的,还偶尔要抽时间出来陪女朋友们。
没错,是女朋友们,包括梁燕语啊、林纯依啊、詹俪啊,甚至欧阳薇薇。总是周旋于美女之间,他有些忘乎所以,不过,似乎美女们也有些心照不宣:你今晚要陪谁谁?哦,没问题,明晚陪我就行了。
这种日子,舒羽觉得既快乐,又有些没根没底的:呃,我这算是什么呢?
大众情人?蓝颜知己?似乎是,又似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