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也曾用指甲杀人。他的指甲曾经割开过很多人的颈后大动脉,令对方失去呼吸。
不过,舒羽可以肯定,如果双方同样用指甲来相斗,自己的指甲硬度,在对方的这种强度的指甲攻击下,只怕根本不够看。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呢?舒羽有些不理解。
不过,战场上的一切瞬息万变,他也来不及多想了,双拳同时挥出,灌注了全身劲力的拳头,同时攻击对方的双爪:“超级千锻锤”!
这一拳,舒羽还真的打出了海神波塞冬的味道,拳风狂澜直卷,“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那气势,无比惊人,那力度,无比骇人!
就在这拳爪相碰撞的一刻,罡风激荡,“蓬”的一声巨响,甚至可以跟炸弹爆炸相媲美。
只一刻之间,倾尽力相较量的两者终于分出了胜负。舒羽重新落在地上时,虽然有些气血翻滚,拳头也被对方的利爪割伤了,但始终能屹立不倒。
反观希魔,被这么重重的一击,落在地上时,却仍然“噔噔噔”的连退了三步,随后还“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要说之前舒羽还有些忌惮对方的速度,但希魔在心浮气躁之下,放弃了自己的长处,而选择了以力相抗,企图通过力量来压服舒羽。这简直就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了,又哪里敌得过拥有澎湃内劲的舒羽呢?
所以,这一招下来,胜负已经分了。
舒羽把气血压下去后,向前迈出了一步。他的右手往下低垂,随时准备着挥动,因为,在“超级千锻锤”之后,他还有更凶猛的“超级雪原刀”呢。
万万没想到这个希魔关键时刻竟然耍赖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恶狠狠地道:“你击败了我?你竟然敢击败我?来吧,咱们同归于尽吧!”
这个遥控器,自然就是微型原子弹的控制装置。这个人手中,真的掌握着那几颗原子弹呢。
现场气氛一下子全变了。人人都大惊失色。他们都曾想象过个中存在的危机,但万万没想到,危机会来得那么突然。这个希魔,简直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来着。
不过舒羽还是能接受的:一个疯子,你怎么能按常理来理解他呢?
但他也不敢轻率,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边退,一边说:“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我们之间的胜负还没分呢。”
希魔怒极:“什么还没分?我都吐血了,你还没有吐血,肯定是我败了。”
这话的语气,带着几分稚气,看样子,这个家伙又开始犯病来了。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头脑不清晰,怎么会一受挫,就要嚷着同归于尽呢。
舒羽捂着腹部,装着痛苦的样子,道:“哇靠,我受了内伤,很痛苦,真的,哎,太痛苦了。”
那满脸的痛苦样,让小蒙雷一些人还以为他真的受了重伤什么的呢。只有飞刀心里清楚,这个老大,又把“演员的自我修养”,发挥到极致了。
希魔愣了愣,问道:“你真的受了重伤?而且是内伤?”
舒羽说:“没错。我真的受了重伤。”
希魔的头似乎越来越痛了,他愈发难受起来,甚至抱着头开始呼喊起来,不过,舒羽始终不敢动。毕竟对方的身手相当的敏捷,如果稍有不慎,那么一按,这个岛就该玩完了。
痛苦地喊了一阵子,只听到希魔在不断地喊着什么:“戴尔金,你给我出去!出去!”
过了一阵子,又是另一个变调的声音吼道:“希魔,这是我的身躯,该你给我出去。”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呢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看样子,是基因控制上出了些问题。这个戴尔金,本身的自我意识已经弱化了,但经历这么一仗,受到一些挫折后,原本强势的希魔的意识,开始变弱,这么一来,这个戴尔金就有种复活的感觉了。
两人争夺一个躯体,这还真的有些像玄幻小说里的狗血情节呢。
不过,这确实明明白白的一个基因人出现排斥、异化的最真实情景啊。
舒羽想了想,大概已经明白了对方此刻的状态,于是不断地开始诱导起来。
“戴尔金,嗯,对,对,你是戴尔金――”他开始施展意者的精神攻击。
一直以来,舒羽都只是个单纯的气者。
不过,自从他在面对抱朴子何皈存开始,一路跟多个意者进行较量,包括阿尔卑斯、格拉纳达、奥斯尼亚莱、冥界僧剔塔等等,在与他们较量的过程中,掌握了相当完备的破解方式。
这种情况下,正所谓“久病成医”,他对意者的攻击,多少也掌握了一些,虽然还不是太成熟,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爸爸是蒙雷戴尔将军,嗯,对,对,你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你拥有着自己独立的世界,没有人可以干扰你,你还画了很多漂亮的画,对不对?……”
舒羽对这个戴尔金的情况并不太熟悉,他所知的,只是这个戴尔金好端端的,后来不知为啥就换上侏儒症,然后又多了个自闭症。
既然后来才换上侏儒症的,那之前的童年应该很幸福吧?而得了自闭症后,据说他就不断去画画了,在这个家伙心目中,这些画画当然漂亮了。
他努力通过这一精神攻击,让戴尔金的意识重新得到恢复。这样一来,希魔就不复存在了,自爆原子弹,也更加不可能了。
果然,戴尔金(或者是希魔吧,随便啦)变得原来越神经质了,他不断地呢喃着:“对,对,我是戴尔金,我父亲是蒙雷戴尔……我画了很多画,画呢?画在哪里?……”
他越来越变回来了,舒羽紧绷的心才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万万没想到,这时候越来越小声的戴尔金突然吼了一声:“那些画全没了,你就安心去吧!”
这显然希魔的声音,是希魔做的垂死挣扎。但这句话显然很有作用,戴尔金的脸很快变得死灰死灰的,嘴里呜咽着,过了良久,这种死灰终于褪去,渐渐变成了一种无比凶狠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