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控尸术”,是利用一种微生物植入到尸体中去,通过微生物的操控,刺激尸体的关节和神经,从而达到“死而复生”的效果。
所以,这种“控尸术”对尸体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最起码,是不能用那种“死透”了的尸体。
至于那些食尸甲壳虫,则是预先植入尸体中孵化出来的,有点类似于乌卡嗒的那一招“活体植入养金蛆”。
哈耶揭开了“控尸术”的秘密,说穿了,也并不是什么太神秘的东西。但艾布拉姆斯还是饶有兴趣的,他说:“哈耶大师,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杀伤性巫术,可以一把将敌人消灭了呢?”
“这个嘛?黑巫毒也是可以的。只要知道对方在哪里,然后我在附近焚烧一些动物的尸体,作法成功,对方一旦染上这种黑巫毒,便会猛拉肚子,拉到死为止。”
哈耶说的那种黑巫毒,其实就是政府军在巫毒镇附近中的那种毒。只不过当时是都瓦利埃下的毒,后来被雨涵的丈夫鄂齐尔给全部解了。
对于这段经历,哈耶是很清楚的,不过他坚信对方在这种山区中,医疗条件不一定能跟得上。如果他们不设随军巫师,这么放毒,对他们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可恶的华夏人,我要让你尝尝全军覆没的滋味,好报我师兄葬身之大仇!哼哼!”哈耶这么想着,已经打定主意,入夜之后,便去寻找政府军,对他们施毒。
艾布拉姆斯听到哈耶这个计划,当然也很高兴了。他安排好手下,好酒好肉的,给哈耶端上来,好好招呼一番。
用完晚饭后,哈耶独自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准备好今晚的行动了。
政府军的行动异常诡异,这一点只是对艾布拉姆斯而言而已,对于巫师来说,这偌大的树林,也不如同他们家的后花园而已,哪里不熟悉呢?
哈耶正得瑟之际,突然,他听到营帐外的乌鸦叫了起来。哈耶脸色一变,猛地抓起桌上的一堆粉末,不由分说地往外一撒,空气中竟然爆燃起来,那些粉末似乎带着爆炸物什么的,一连串的爆燃,让人完全看不见前方。
闯入营帐里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拿着军刺,女的拿着长鞭,不必说,自然是舒羽和明月了。杀手榜前十的两大名杀手同时出手,只为了要把这突然出来搞事的巫师给干掉。
他们预计,以艾布拉姆斯的谨慎,要刺杀统帅本人,会有些难度。而且,不知道这位名列尊主之一的艾布拉姆斯本身的武力如何,这么贸贸然地跑来刺杀,还真的不是一件明智之事。
但哈耶不同,他巫术再怎么惊人,在叛军之中,也只属于客人,不可能有太高的护卫待遇。所以,舒羽就决定了,要亲自动手来刺杀这个巫师。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哈耶竟然如此诡异,一闯进来,除了那爆燃的空气以外,还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那空中的粉末,也带着几分古怪的气息。不过,幸好他们已经戴了防毒面具,这点粉末,估计也对他们影响不大。
当然,这只是他们自己预判而已。
舒羽一眼瞥见那道门的帘子在不断地动,他脱口而出:“快,这家伙跑了。”说完,赶紧衔尾追了出去。
一跑出去,不远处竟然跑来了一小队士兵,人还在跑,枪已经举起来了。
舒羽也不敢怠慢,举起枪,“啪啪啪”几下,轻轻巧巧的,那当先的几个人,便已经被他用枪击倒了。
为了准备这次的追杀,他还特地给手枪加了消声器,这么好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
还有几人正要开枪,但明月的鞭子已经缠了过去,一缠,一勒,那些人便纷纷倒下了。
干掉了这些士兵,那个巫师更加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舒羽自有办法,他指着一个方向,低声道:“咱们往这边走。”
明月不明白:“你咋知道他是往这边跑了?”
舒羽笑了笑,道:“直觉啊!”这话换来了明月好一顿白眼。
跑了没多久,居然真的见到了哈耶,这家伙跑到一处空地上,周围堆叠了十几具尸体。他哈哈大笑道:“熊猫,我知道你厉害,不过,我对此早有了准备,我也不会怕你。”
“据我说知,越是口头上说不怕的,其实都是心里怕得要死,是吧?”
舒羽施施然地说道,手一扬,一道寒芒已经直插对方的喉咙了。
飞刀,又见飞刀!
哈耶说的早有准备,倒不是虚言。他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滚过去,随后呵斥一声,也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了两头豹子,猛地跃向了舒羽二人。
这种驱使动物的巫术,这个哈耶可谓使得出神入化了。在之前的壶嘴关,在那山林中,他们都曾见识过这个哈耶的高深莫测。什么蛇啊,蚂蚁啊,大象啊,豹子啊等等,都在他驱使之列。
舒羽自然不会怕这么个豹子,可刚刚出现的那队士兵,很明显地释放着一种信号,那就是:艾布拉姆斯也应该有所察觉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拖下去,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要在极端的时间内,解决这一切!
舒羽这么想着,轻巧地避过了豹子的突击,随即军刺右手交左手,随手往后一捅。豹子负痛,惨嘶一声,猛地狂奔起来。
原来,这一插,舒羽竟然不经意间刺中了豹子的菊花,一时间,那真的成了菊花盛开的地方了……
当然了,这花,是血花……
舒羽也没想到自己插中了这个地方,他吐吐舌头,但动作丝毫没有怠慢,右手竖立如刀,“唰”的一声,劈出了凌厉的一刀:
“雪原刀!”
哈耶第一次直面如此凌厉的刀气,这锋利的刀刃,简直要剖开空气似的,他吓了一大跳,被迫又来一次打滚。
但这气刀并没有放弃,一路砍杀过来,刀刀逼人。这么一来,哈耶被迫满地打滚,这位西非利亚的巫术大师,被追砍得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