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父脸色一缓,“这件事情很重要,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了。”
“那天我本来就要得手了,但是我去的时候,文件已经没有了,定国,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那份文件。”
白安娜紧紧地抱着墨父,手抚着墨父的脸,唇轻轻地贴上他的脸庞,眼含委屈地说着,言语间隐隐带着几分忐忑。
“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墨父眼色一暗,手一把揽住白安娜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惹的怀里的美人一声娇嗔。
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神,就会发现似乎一片清明,清明之下,是老谋深算的毒辣。
“你好坏!”白安娜娇羞地埋进墨父的胸膛。
墨父坏笑,一把揽着人,往旁边豪华的大床倒去。
一阵云雨。
白安娜依偎在墨父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担忧地说,“墨轻寒似乎不打算放过我。”
“轻寒那里,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墨父似乎是对墨轻寒很自信,安抚地拍了拍白安娜的肩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只要你跟着我,这些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白安娜接过打开和自已看,一条钻石项链映入眼帘,中间的那颗钻石澄澈透明,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谢谢亲爱的!”
她拿着钻石项链,立马像是一只开心小鸟扑进墨父的怀里。
“你喜欢就好。”墨父笑着说,“只要你喜欢的,不论是什么,我都会送你的面前。”
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各怀鬼胎。
晨光里。
沉睡一夜的魔都渐渐叶醒。
马路边上,卖早餐的人已经开始在热情地吆喝。
秦小楼从医院里出来,直接去了公司。
进了商业区地段,这里进出的全部都是衣着精致的白领,完全隔绝了刚才的烟火气。
她走进墨氏的那栋楼。
大厅里的人一见是她,纷纷指指点点起来,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她听见。
“看,秦小楼,那个出卖墨氏的那个狐狸精!”
“她凭什么还能进我们墨氏,这样的人应该直接赶出去才是。”
“昨天墨夫人来了,但是墨总却坚持维护她,也不知道给墨总灌了什么迷魂汤,简直可恶!”
说话的人一脸意愤。
秦小楼抬起头,目不转睛,三步两步迅速走进电梯。
电梯里本来拥挤的空间一见是她,好似看见病毒一般,迅速压缩了一半。
秦小楼见状,眼神闪过怔楞,随即浮现一抹了然的微笑。
这里所有人都在用事实给她描述一个事实,他们到底有多不待见她!
电梯门即将关闭。
一只手忽然伸了进来,手腕上的腕表透着名贵的气息,紧接着露出一张俊脸。
本来叽叽喳喳的电梯骤然安静。
秦小楼眼底闪过惊讶,随即狼狈地移开视线。
“墨总好!”
身后的人急忙恭敬地打招呼,脸上露出踹踹的表情。
墨轻寒走进电梯,嘴角挂着充满亲和力的微笑,“你们好。”
说完,便站在秦小楼的身旁。
电梯里,数字不断上升。
秦小楼紧紧地捏着手心,湿腻的感觉似乎从掌心弥漫进了她的心脏。
“等会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墨轻寒淡淡地说:
“出院怎么不说一声,你的手还受着伤,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秦小楼反应不过来,她悄悄地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墨轻寒,却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眉还是硬挺的眉,眉毛下面是深邃的眼,一片漆黑,看不清深浅。
怔楞之际。
“叮咚!”
秦小楼急忙走出电梯,所有的苦涩在步出电梯后,藏在坚强的壳之下,她又是那个充满斗志的秦小楼。
走出电梯,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墨轻寒的话。
他让她去稍后去他办公室,可是明明昨天他才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她以为他们会是仇人,为什么仅仅是一晚上,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咚咚咚!”
她再次敲响那扇黑沉沉的木门。
“进来。”墨轻寒似乎正在里面等她。
秦小楼推开门。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射进她的眼底,让她不自觉地垂了眸。
窗边,墨轻寒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一半的侧脸埋在阴影里,勾勒出完美的棱角,手中夹着一根烟。
烟雾缭绕之中,却丝毫掩藏不了他完美的轮廓,反而增添了丝丝神秘的沧桑感。
秦小楼不由看的痴了,也看的愤恨。
“来了,坐。”墨轻寒掐灭手中的烟,指着桌上的一份文件,“看看。”
秦小楼拿过桌上的文件,翻开一看,房产合同赫然映入眼帘。
“什么意思?”她震惊地问。
“这份是给你的,还有旁边是法国的进修机票。”墨轻寒淡淡地说,“就当做公司给你的特等奖。”
“我是问,为什么要给我?”
秦小楼直勾勾地看着墨轻寒,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丝丝蛛丝马迹。
“既然给你了,你拿着便是,还需要理由吗?”
他的五官掩藏在阴影里,透着一丝她不认识的冷漠。
“墨轻寒,在你眼底我和乞丐有什么分别?你施舍给我了,我就得拿着?”
秦小楼坐着,眼底的悲凉犹如潮水,顷刻间将她淹没。
墨轻寒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伸手拿起桌上的烟,又开始点了起来。
办公室里顷刻间,烟雾缭绕。
秦小楼狠狠地皱了眉头,浓郁的烟味吸入肺部,呛地她流出了眼泪。
有些话不必说明,却比什么还要清楚了。
她冷笑着,看着桌上的文件。
“墨总这是良心发现了,所以想用钱摆平墨秀秀的事情?
还是这一次,你决定包庇白安娜,决定让我背了这黑锅?”
“秦小楼,既然知道,你收下之后闭嘴,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墨轻寒正色说。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和我说墨秀秀的事情,一直在等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你恨我,我以为……我以为你起码会和我说一句对不起,我以为我的命虽然不起眼,但起码不是路边的一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