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的怕,你就不会做下那些事情。”李礼冷笑。
“连你也以为是我做的?”白安娜凄惨地笑了一声:
“也是,谁叫我以前不择手段地往上爬,到现在众叛亲离,连唯一的位置都要捡别人剩下的。”
“你也知道你不择手段?白安娜,收起你那些肮脏心思,若是这一切被墨总知道,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李礼说完,再也不做停留,直接往门口走去。
白安娜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纤细的五指死死地扣紧地上的红毯,红色的蔻丹在灯光下闪着怨恨的光泽。
……
墨氏和叶氏合作达成的那一刻,白安娜惊慌失措地去找叶俊飞,结果对方拒而不见。
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像个傻子一样贴上去,所有的奢望的不过沦为一个泡影。
他们这群人根本就将她当成一个玩物!
叶俊飞就算了,没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怀疑她和叶俊飞之间不清不白!
她到底该怎么办?
三天前。
白安娜在酒店精心打扮好,等着墨董的到来。
“叮咚――”
她满心欢喜地打开门,正要攀上他的手臂。
墨父满脸冷色地看着眼前的人,手臂一挥,直接将她推到了地板上。
“定国,你……”白安娜满脸惊疑地看着眼前的人。
“做好的你的本分,不让小心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墨父说完,冷冷地转身,留她一个人在酒店里。
场景是多么的相似,还真是父子。
“哈哈哈哈……”
白安娜精致的脸上挂着悲戚的笑,笑得癫狂,眼底疯狂的光泽越发大涨。
这群人不过将她当作手中的一个玩物,不用了,待她还不如一条狗。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白安娜怨恨地说。
另一边,秦小楼费力地将不醒人事墨轻寒扛到一旁的房间。
他一米八几的身材全然压在秦小楼的身上,即使只是短短的一段路,险些让秦小楼支撑不住。
何况那个人还是墨轻寒,他的气息时时刻刻撩动着她的心弦。
豪华的大床近在眼前。
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将人往床上重重一放,身子却因为惯性被墨轻寒带到,两个人就好像一根麻花一样往床上倒去。
“唔――”
秦小楼睁大了眼睛,嘴唇惊讶地微张,眼睁睁地看着墨轻寒的唇压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贴着她的唇。
温热的触感,带着淡淡的红酒味道,不经意间便让她醉了心神。
这个吻是温润而又灼热,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柔。
秦小楼眼眶一酸,他从前从来没有对她这般温柔过,没想到第一次还是趁他在喝醉的时候。
“小娴。”墨轻寒小声地呢喃。
饶是再小,落在秦小楼耳中却仿佛一道惊雷。
她震惊地推开墨轻寒,眼睛睁地圆圆的,写满了不可置信,一只手拼命地捂着嘴,不让一丝哽咽从指缝间漏出。
她是一个拙劣的小偷,为那点点偷来的温柔沾沾自喜。
她想,她便是再如何看清自己,也绝对不要为眼前的人落泪。
这个人,从来都不属于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豪华的大床上,墨轻寒皱着眉头,英俊的脸上沾上了潮红,深邃的双眸紧紧地闭着,掩去了往日的锋芒毕露,意外显露出了几分孩子气。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别走。”他忽然紧紧拉住她的手,白皙而修长的手因为用力浮现出狰狞的青筋。
秦小楼眼眶一酸,本来故作坚硬的心被他一拉顿时溃不成军。
“放开我。”她扭头,不去看他那张脸。
“对不起……别离开我。”墨轻寒喃喃地说。
他道歉了!
秦小楼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双眸因为惊喜圆睁着,唇颤抖着,嗓子仿佛被堵住一般,想说什么都说不出。
“小娴,原谅我。”他仍然紧闭着眼。
秦小楼僵在了原地,连紧紧抓着她的手都变成了一种讽刺。
“墨轻寒,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是谁!”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已经不醒人事,但是她还是想要大声地告诉他,她不是小娴,从来都不是!
墨轻寒不等她说完,手突然用力一拉,趁着秦小楼不备,
一把将人拉到了身旁,紧接着一个灵活地鲤鱼翻身,便将秦小楼压在了身下。
“你休想骗我。”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那样的笑,她从未见过。
他的唇再次压下,轻轻地舔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仿佛吻的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重了,便怕她就此消失。
秦小楼眼眶更加酸涩,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狠狠地推开身上的墨轻寒,逃到一边,愤怒地大喊。
“我是个傻子才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才会爱的……连尊严都不要了。”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
本来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墨轻寒突然睁开了双眼,黝黑的瞳仁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迷茫地看了一眼之后,陷入沉睡。
其实在房间里的那一刻他便有了一丝意识,作为墨氏的总裁,他自然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洞察力和自控。
甚至于后面的亲吻,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身下的人是谁。
当他吻上秦小楼的那一刻,实际上他心中的慌乱不亚于秦小楼。
那种复杂的感觉远远超过了他的掌控范围,仿佛田园上的疯狂生长的野草,将他的理智烧的丝毫不剩。
她以为他醉的不省人事,但是他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爱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神色复杂,交织了仇恨和爱意,像是掺杂了着砒霜的蜜糖,甜地发腻,毒发致命。
“咔擦――”
门再次被打开。
墨轻寒有些惊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秦小楼,急忙闭上双眼。
秦小楼红着双眼,站在墨轻寒的床头,喃喃自语,“我是疯了,才会担心你晚上睡不好。”
随即她替他将被子铺开,艰难地将人搬动在被子里面。
一翻下来,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越发衬得她的肌肤细腻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