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
秦小楼回头,就看到童薇薇挽着墨轻寒的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两个人亲昵无比。
“童小姐……轻寒哥哥。”秦小楼看着墨轻寒,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站在阳光下,整个人仿佛都散发着一层光芒,优雅又高贵。
秦小楼忽然有些自卑,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你有事?”墨轻寒不耐烦。
“我是来谢谢你的。”秦小楼鼓足了勇气,抬眼看他,眼里有光。
墨轻寒面无表情:“我有什么值得你谢的?”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秦小楼看着他脸上的伤,说话有了底气。
“你以为我在意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助理,如果你爬了别的男人的床,会让我们公司丢人。”
墨轻寒薄唇一扬,说出来的话就像利刃一样。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救了我,我还是该谢谢你的,这是药,涂上吧。”
秦小楼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番话。
“轻寒,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童薇薇优雅的笑容,侧头看着墨轻寒,仿佛秦小楼根本就不存在。
“听你的。”墨轻寒对着她温柔一笑。
两人牵着手走了。
“伤在脸上,确实该注意,要不要我给你看一看?”童薇薇关切地看着他。
“你想怎么看都行。”墨轻寒露出坏笑。
“讨厌!”童薇薇红着脸娇嗔。
秦小楼愣愣的站在原处,直到他们消失……
墨轻寒没有带她回去,接她的人是墨氏集团的司机。
秦小楼看着窗外,可那些美丽的风景,并没有真正的落入她眼里。
墨家。
秦小楼抬头看了看豪华的别墅,又回到了这座牢笼。
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客厅,尽量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忽然,一只杯子丢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过去。
“啪!”
杯子摔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瞬间四分五裂。
“你还有脸回来?”墨母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你眼里还有这一家人吗?”
秦小楼一言不发,不管她说什么,都会照来责骂甚至毒打,不如不说。
“平时闷不吭声的,装作老实巴交的样子,却在背后使手段,想要害秀秀!”墨母指着她:
“秦小楼,你就是个贱人,你父母就是一对老贱人,生了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死?”
秦小楼抬起头来,骂她什么她都无所谓,但是,她不想别人侮辱她的父母!
“你骂我没关系,请你尊重我的父母!你们家是把我养大了,我也应该报答。
但不是拿命报答,墨秀秀有错在先,后来又陷害我,你在这里教训我,倒不如抽空教教她应该怎么做人。”
“你还敢顶嘴!”墨母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着她扔了过去。
秦小楼倔强的站在原地。
一声闷响,她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鲜血涌了出来!
墨母生气极了,保养得当的脸几乎都有些扭曲了,又拿起茶几上的砚台,恨不得直接把秦小楼打死在面前才解气。
忽然有人拦住了她!
“妈,这个砚台是爸爸特意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你可别摔坏了。”
墨轻寒声音清冷,毫无感情,扭头呵斥秦小楼:“还不滚进去,站在这里好看吗?”
秦小楼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转身朝着下人住的房间走了过去,可才走了几步,她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我真不知道,你还有受虐狂的基因!”墨轻寒声音带着怒意。
秦小楼只觉得自己落入了温暖要熟悉的怀抱中,她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人有些意外:“院长。”
黎光明笑了笑:“好巧啊,秦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秦小楼被他调侃的好不尴尬:“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
“这是医院,治病救人的地方,不算麻烦。”黎光明笑了:“再说,墨轻寒给了医药费的。”
秦小楼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失神。
黎光明若有所思的打量她:“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好好休息。”
“谢谢。”秦小楼心里一暖,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
黎光明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好奇的问她:“你跟墨轻寒,是什么关系?”
“我是墨家收养的女儿。”秦小楼垂下眼。
黎光明挑了挑眉头,他第一次听说墨家还有一个养女,看样子她过得不怎么样。
他有些怜惜的看着她:“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我一直在医院。”
话说出来,他有些后悔,他们才见过几回啊?他怎么就给人家这种承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谢谢你,不过不需要了,已经够添麻烦的了。”秦小楼直接谢绝了。
黎光明眼中有了一丝兴味,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
墨氏大厦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商务区。
这里出入的每一个人,都在某一方面有着出色的能力,也有傲人的资本。
此刻,几个员工正围在茶水间里议论纷纷:
“墨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上一届助理辞职了,大家都知道白姐要上任,怎么空降了一个人?”
“我也听说了,这两天白姐心情好不好,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天到晚都没个笑容,她手下就犯了一点小错,直接被开除了。”
“空降来的肯定有一定的能力,咱们可比不过。”
墨轻寒临时更换助理人选,已经成了公司的热门话题。
“你好,我是秦小楼,来报道的。”
秦小楼身上的职业装显得略微有些宽大,她太瘦了,这已经是最小号的。
前台小姐愣愣的看着她。
“我是新任的总裁助理。”秦小楼解释了一句。
“您就是总裁助理?”前台顿时瞪圆了眼睛:“您请,请用左边的电梯,直接到达顶层。”
这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公司。
电梯里面站满了人,她抬脚走了进去,所有的人都往后退让,硬生生空出一片地方来。
秦小楼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