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苏北辰只是察言观色,就能看出叶连胜的顽疾,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光是叶氏夫妇,就连叶成文都大吃一惊。
叶成文认识苏北辰并没有多久,只知道他的眼光独到,无论是古玩还是赌石,都能捡到大漏。
他虽然从李胜那里听说,苏北辰是中医药大学出身,但是没想到他的本事竟然这么大,瞧上几眼,就能知道父亲的病情。
看来,这次他赌对了,说不定苏北辰真的能治好父亲的病。
苏北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叶伯伯的偏头痛,应该是半年前才有的吧?”
叶连胜又是一怔,赶忙点头回道:“你说的没错,我的偏头痛确实半年前才有的,每次发作起来,苦不堪言,所以睡觉之前都会吃一片安眠药,保证每晚的睡眠质量。”
说完,叶连胜不禁暗自称奇: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年轻人,而且儿子也没跟他讲过自己的病情,他怎么会如此清楚自己的病情呢?
叶成文的母亲是个直性子,忍不住问道:“小苏啊,自从我老伴儿得了这个偏头痛后,很少出去走动,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这样的,伯母,我从小在外公那里学习中医,对于望闻问切的功夫略懂一二,刚才看见伯父神色异常,再看到他吃的药物,所以才会做出刚才的猜测,请您不要见怪。”
叶连胜夫妇对视一眼,对这个年轻人心悦诚服。
“哎!”叶连胜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从未得过大病,这个偏头痛来的莫名其妙,每次吃完午饭就头痛欲裂,为了治好这个病,我甚至让儿子去请过京城名医,可还是没有办法。”
周芷英撂下筷子,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说:“小苏啊,你是学中医出身,而且对我老伴儿的病了解得这么清楚,有没有办法帮他治好这个病?”
苏北辰沉吟了一会儿,回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伯父的病非常奇怪,寻常的办法根本就不管用。”
听见他这么说,叶氏夫妇还有叶成文,三人全都不解地看向了苏北辰。
叶连胜做梦都想治好这个头疼病,忍不住问道:“小辰啊,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不用给伯父绕弯子啦。”
见叶老爷子有些着急,苏北辰淡淡一笑,转身看向了那幅古代仕女画。
“伯父,您的病根所在,不是自身原因,而是那幅古代仕女画。”
“什么?”
苏北辰话刚说完,叶连胜夫妇全都大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先前,叶成文已经从他那里得到过暗示,所以听到他这么言论,并没有太过惊讶。
“小辰,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的病怎么会跟那幅画有关系呢?”叶连胜问道。
要知道,他们叶家可是书香世家,对于神神怪怪的事情从来都不相信。
可是现在,这个姓苏的年轻人,竟然说叶连胜的病是一幅古画造成的,简直荒谬。
周芷英皱眉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小苏啊,你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呢?”
叶成文见母亲有些不悦,赶紧对她说:“妈,咱们老祖宗的中医,自古以来都很神奇,历史上有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怪病,都是通过中医的偏方治好的,您可不要觉得这是迷信啊。”
对于儿子的话,叶连胜也点头赞同。
“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啊。”
听见叶氏父子这么说,苏北辰也就不再含蓄,直接说道:“中医自古都有阴阳之说,人之所以生病,就是阴阳失调导致的,造成阴阳失调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身健康状况,也可能是因为外界环境。”
“而叶伯父一向都很硬朗,所以造成偏头痛的原因,肯定是外界因素所导致的。”
讲到这里,他转过身,问叶连胜:“叶伯父,您还记得,这幅画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叶连胜想了想,回道:“这幅画正是半年前,我从古玩店淘来的,当时我觉得里面的仕女画得非常传神,所以就花钱买了下来。”
苏北辰笑了笑,说:“叶伯父,是不是您买了这幅画没多久,就开始有偏头痛这个毛病了呢?”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儿!”叶连胜终于恍然大悟。
见叶连胜知晓了头疼的原因,苏北辰终于和盘托出,对他解释道:“伯父,其实这幅画的来历,我略知一二,据说是古代一名穷书生所画,那名穷书生虽然才高八斗,却一生坎坷,郁郁不得志,晚年画了这幅仕女图之后,没多久就呕血去世。”
“所以啊,这幅画自然沾染了那位书生的怨气,而您的偏头痛,也正是这些怨气所导致的啊。”
苏北辰的这些话,半真半假。
画中有怨气是真,不过故事却是他自己杜撰的,这个世上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那种玄乎的东西,他总不能逼着别人去相信吧,所以只能杜撰出这个故事,让叶氏夫妇不得不信。
听苏北辰讲完后,周芷英吓得脸色苍白,起身就来到那幅画跟前。
“既然这幅画这么邪乎,那就不要留着了,还是撕掉吧,一了百了。”
“别,英子,这幅画可是我花高价买来的,而且我也很喜欢,要是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啊。”
见老伴儿伸手就要去扯那幅古画,叶连胜赶紧起身去阻止。
“连胜啊,你糊涂啊,一幅破画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周芷英的话,竟让叶连胜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我有个办法,既能不用毁掉这幅画,又能治好伯父的偏头痛。”
“苏兄,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说看。”
叶成文自然不想看到,父母因为这幅画闹得不愉快,听见苏北辰有办法,于是赶紧催他快说。
“既然伯父不想毁掉这幅画,那就只能把画里的怨气给镇住才行,如果伯父不嫌弃我的书法,我可以在上面提上几个字,将怨气给彻底镇住,保管您后顾无忧。”
苏北辰说话间,转头望向了叶连胜,想听听他的意见。
如今治好他的偏头痛,只有这两个办法了,一个是把画给毁掉,另一个就是让苏北辰题字,将怨气镇住。
叶连胜痴迷字画,比自己的命看的还重要,自然选择了后者。
“从文,赶紧笔墨伺候,让小辰在画上题字。”
话刚说完,叶连胜的偏头痛又发作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周芷英哪里还顾得上去撕那幅古画,赶紧扶着老伴儿坐进沙发里,然后用力帮他揉按着太阳穴,可这样做丝毫不管用,叶连胜还是疼得冷汗直冒。
“苏兄,笔墨准备好了,赶紧题字吧。”
“好。”
苏北辰见叶连胜疼得快要晕厥了,赶紧握笔在古画上题字。
他从小就被外公逼着抄写药方,而且必须要用毛笔抄写,所以练就了一手好字。
片刻之间,只见古画上多了“静心如意”四个大字。
苏北辰在握笔的时候,悄悄运转了丹田处的灵气,将灵气汇聚在笔尖,写字的时候,灵气从笔尖倾泻而出,竟然将里面的怨气清扫得干干净净。
别看仅仅只是四个字,可是苏北辰却用了极大的精力,这才把四个字顺利写在古画上。
随着最后一笔写完,古画里的怨气彻底消散。
神奇的是,叶连胜的偏头痛也好转了,那股折磨人的感觉,骤然消失。
“咦,不疼了,哈哈!”
叶连胜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情不自禁的说道。
“老伴儿,你……没事儿啦?”
“嗯,没事儿了,不疼啦。”
他来到苏北辰这边,看了一眼古画的题字,顿时眼前一亮。
“好字啊!”他赞叹道,“小辰不光医术了得,就连书法都这么好,真是年轻有为啊。”
叶连胜对字画非常痴迷,见到苏北辰的题字,只觉得“静心如意”四个字苍劲有力,如同古松一般,跟那幅古画相映成趣,顿时心情大好。
见老伴儿的偏头痛治好了,周芷英悄悄拉扯了一下老伴儿的衣袖,朝他使了个颜色。
两人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自然心意相通,只是一个眼神,叶连胜立马知道了她的意思。
“小辰啊,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拿去花吧,就当是我的诊金。”
叶连胜拿过一张银行卡,直接递给了苏北辰。
“这……”苏北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了叶成文。
“苏兄,你就手下吧,这是我爸妈的一点儿心意,而且,我爸为了治好这个病,不知道花了几百万了,这五十万只是个零头而已,你就不要推辞啦。”
想想也是,叶家在燕北市可是大户人家,旗下的产业遍布整个燕北市,但是蓝桥会所一年的收入,就有好几个亿,人家怎么会把这五十万放在眼里?
前几天,他跟白清雪花了不少钱,而且还给了她五万块生活费,卡里早就所剩无几。
此时,这五十万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