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宁次话说到嘴边,却又叫不出口了。
日差看着宁次的表现,苦笑着说不出话,他能理解宁次的心情,本应该死去的父亲重新出现在面前,怎么可能轻易叫得出口呢?
“这是……”千代婆婆突然插嘴道,“第二皮?”
“第二皮?”日差和宁次同时看向千代婆婆。
“是,没有错的。”千代婆婆一把拿过日差手中的那块“皮肤”,说道,“这是那个活跃在火之国境内的秘密地下组织‘蜂巢’生产的!过去,老身因为要对傀儡进行伪装改良,所以曾经找过他们!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不……”日差摇了摇头,回道,“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也没见过你说的那个组织。”
“别人?”
“是的,是突然间送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日差一问三不知。
这皮肤当年实际上是第三代火影给他的,而第三代火影当时又受到了第四代火影的操控,但这毕竟是木叶内部的“丑事”,日差身为木叶一份子,还是有义务对外村人保密的。
“这样啊……这样啊……”千代婆婆拿着块“皮”,自言自语着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日差和宁次两人,但因为千代婆婆刚刚的打岔,这方才好不容易煽起来的气氛现在反而有点尴尬了。
“额……”日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能……告诉我当年你们的事情吗?”大概是看日差有些为难,宁次反而主动问起了。
日差一怔,随即缓缓笑了笑。
“是啊,也该告诉你了。”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日差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对着宁次讲述着当年的事情(当然,他还是没有抖出两位火影的协助),而宁次则坐在床上,一直看着日差,也不知他到底听进了多少事。
“宁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日差最后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们家族的规矩已经过时了,沉湎于这种过时的习俗,只会让家族内部徒增仇恨罢了,我兄长没有志向,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打破他,那也只能由我来动手了!”
宁次移开了自己的眼神,低下了头。
“宁次!你怎么了?”
“不……没事……”宁次小声地回道,“只是没想到……您原来是这样的人。”
“宁次,你对我感到失望吗?”
“不!没有的事!”宁次连忙抬起头,再次看向日差,说道,“您的理想很伟大,虽然……我没办法去完全理解您的心情……”
“宁次……”
“您刚刚说日向日足当年是自愿死的?”宁次又问道。
“啊!虽然听起来这像是我在狡辩,不过,真相就是这样。”日差回道,“兄长当年早已知道了我的野心,是自愿和我离开村子,并主动要我动手的……不过,就算我说出去,也肯定是没人相信的……”
宁次没有否定,这在他听来确实很难信服。
“那么,现在日向家的人已经发现了您的秘密……”宁次犹豫着没继续说下去。
“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我也相信……”日差在心里继续说道,他相信“共犯”第四代火影和第三代火影都不会愿意看着这件事闹大。
宁次“嗯”了一声。
“没事,宁次,你好好休息吧,我之后再来看你。”日差起身,走向了房间,关上门之前,又说道,“我会等你的。”
等你——宁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日差在等着宁次呼唤他“父亲”的那一天的到来。
父亲。父亲。父亲。父亲。
宁次垂下了头,闭上了眼,在心里叫道。
“看来,我已经……要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