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项眉身体中冲出来的那些肉球有大拇指大小,白色的,上面是一条条波浪形的条纹。
“这是什么东西?”我嘀咕了一声,取了根银针刺了一下。
被银针刺到,那玩意竟然蠕动了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
我微微用力,把它划开了。
那是一只虫子,像是蚕一般。
那玩意我不认识,也从来没有听爷爷讲过。
“项眉肚子里居然长了这么多这种东西,是怎么进去的?”我暗暗惊咦。
这些东西都出来后,项眉身体就在没有流出脓血了,只是那腐肉依旧存在。
“小烟!”我喊了一声。
萧雨烟一直在门外等候,急忙跑了进来。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东西,顿时惊呼了起来,“师兄,这……”
“从她肚子里弄出来的,恐怖吧。”我苦笑着说。
萧雨烟连连点头,不是恐怖,真的是太恐怖了。
“师兄,她肚子里怎么会长那些东西,难道她是怀了传说中的虫胎?”萧雨烟说。
“虫胎?”萧雨烟的话让我微微一愣,我之前还没有向这个方向去思考。
“我想起了爷爷曾经跟我说的一些话,南疆那十万大山中有蛊师,有恶毒的蛊师会把人的身体作为容易来养蛊,我想那画面应该就和现在差不多。”我说。
萧雨烟打了个冷颤,“那项眉的情况到底是属于哪一种?”
我揉了揉眉心,“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说那些东西是蛊虫吧,我也没见过,要说是怀的虫胎吧,感觉又有些像。”
萧雨烟抿了抿嘴,“这世上还有师兄不知道的东西呀?”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神仙,又不知道的东西很正常好不好。”
“咱们来说说她这伤该如何治,项眉那关键部位已经腐烂了,按照这个趋势,如果不立马切除的话,她会完全腐烂掉,彻底没命,如果切除掉的话,又有风险,有可能会丧命,也有可能会修复不了。”我揉着眉心说,很是纠结。
“师兄,我看这事还是等她父母来了在做决定吧,反正他们也快来了。”萧雨烟说。
“那只能这样了。”我点点头,又画了几道黄符镇压在项眉的身上,减缓那伤口腐烂的速度。
“师兄,如果切除后那些伤口还能恢复吗?”萧雨烟问。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不行,如果借用玉石中的灵性来恢复,应该可以做到,前提是切除那些腐肉后她还活着。”我说,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项眉的爸妈急急忙忙赶过来了,两个十分老实的农村人。
看到女儿成那个样子了,项眉的老妈直接晕过去了。
项眉的父亲也是眼泪滚滚,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雨烟把项眉的老妈唤醒了,跟他们说了一下项眉的情况,“叔叔阿姨,现在项眉的情况很危险,你们需要作出决定,是切掉她那些腐肉,还是怎么办?”
“不切就是死,切了还有一线希望,那就切了。”项眉的老妈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小烟,帮忙。”我说,就留我们两个在房间里,其余人都出去了。
用玉刀把项眉身上的腐肉都切掉了,还有那些被污染的血肉,清理过后的项眉看起来无比的凄惨,好些地方都是白骨,我都不忍心看了。
“师兄,你说项眉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让她遇到了你,如果没有师兄,她只有死路一条。”萧雨烟感叹了一声,去别的地方项眉就是个死。
“你就不要夸我了,小心我会骄傲的。”我笑着说了一句,紧盯着项眉的身体状况。
过了一会,项眉身上又有血流出来,我一声惊呼,“糟了,出问题了,小烟,金针!”
我和萧雨烟一起忙活着,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勉强把情况稳定了。
“她上辈子肯定是有无量功德。”我也感慨了一句,这是我救的一个情况最危急的人,也是最棘手的人。
又观察了两个小时,这才确定情况已经被我们彻底掌控了。
“小烟,你到这里看着,我去布置法阵。”我说,得倚靠法阵的力量抽取玉石中的灵性来给项眉疗伤。
我从房间里出来,项眉的父母急忙跑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我。
我朝他们点点头,“抱住了项眉的一条命。”
那夫妻两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然后又猛地爬起来,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谢谢活菩萨,谢谢活菩萨,以后我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两位快快请起,你侄女已经给我报酬了。”我笑着说。
站在一边的项玲嘴巴张了张,她那点可怜的报酬哪里够啊。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我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那就布置一个五行法阵,汲取青木之气吧。”思索了一会,我做出了决定,用五行法阵来抽去玉石的灵性。
项眉已经成那样子了,想要让她生出血肉,必须得大量的上品玉石才行。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用了多少材料了,足足把那个房间堆满了。
小蝶咋舌,“掌柜的,这世上除了你有这么阔气,恐怕就找不到第二人了。”
摆了一房间的上好玉石,那价值无法估量。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活儿我接了,我就得做下去,能不能赚钱倒是无法考虑的。”我笑着说。
为了救项眉,我把铺子里库存的玉石都用了一大半。
小蝶掩嘴笑了起来,“掌柜的功德无量,以后自然是要财源滚滚。”
小蝶给萧河发了一个消息,让他送玉石过来。
布置好了以后,就把项眉抱进了房间里,摆在了阵眼之出,五行法阵抽取着玉石中的灵性向项眉身体里钻去。
我看了一下情况,跟我预想中的差不多。
“看这个样子有希望,即便是无法全部恢复,至少可以恢复七成左右。”我笑着说,终于松了口气。
“掌柜的,我们俩都是乡下种田的,家里也没有多少钱,不知道要给多少钱你?”项眉的父母无比紧张的说。
“大叔,我刚才说啦,报酬你侄女已经给啦,无需在给啦。”我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