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我让玉挽跟风华换了一身侍女的装扮,打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引起那个神秘杀手的注意。
玉挽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又看了看风华,拧着眉说:“这样真的能吸引杀手吗?”
我似笑非笑的说:“你还指望杀手看上你不成。”
玉挽学风华扭了下腰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她们脸易了荣,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只不过……
我戳了下风华的腰,说道:“你能不能裹裹。”
风华傲娇的一甩头,“就不,这可是我身为女人的骄傲。”
行吧,不裹就不裹……
夜已深,宫内寂静无比。
我躲在暗处,看着她们提着灯笼按照计划的路线行走。
不一会儿夜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我不知在雪中的石头上坐了多久,俨然成了一个雪人。
最近宫中守卫加了不少人手巡逻,我以为杀手今晚可能不会来了。
正想叫她们回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站在了我身后,
我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杀手出现了!
风华跟玉挽已经冻得有点发抖,互相呵着热气取暖。
我早就说了让她们穿厚点,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冻成了两傻子。
我身后的人开始动了,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声。
我的袖箭已准备好,身体绷紧,随时可以给他来一发。
杀手并没发现他面前的雪团子是个人。
只听“扑通”一声,杀手飞到了我旁边的树上。
我心中疑惑不已,“扑通”声是什么鬼?
雪越积越厚,树枝再也承受不住雪的重量,一大片枯枝被砸断了。
我小心的扭动脖子,每动一下,身上的雪就“唰唰”的掉。
我的睫毛上都是雪,勉强看清树上有一团黑影。
杀手没有注意我这边发出的动静,还在聚精会神的盯着风华她们。
我又大胆的抖了一下,很快就把雪都抖了下来。
树上的黑影有些奇怪,身形大得不似普通人。
他再次发出“扑通”声,在风华与玉挽分开走到暗处后,骤然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杀手的模样,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爪子如鹰钩般强劲有力,老鼠一样的嘴里露出四颗锋利的獠牙。
我朝风华大喊:“风华小心!”
还好风华早有防备,她往假山后一躲,怪物扑了个空,但爪子还是抓下了一大块的假山石。
玉挽闻声赶来,看到怪物也惊呆了,“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怪物发觉自己中计,恼羞成怒的落在不远处,高度起码也有两米。
我不给怪物喘息的机会,袖箭破空而出射向它。
怪物因为身体高大,重新起飞有些迟缓,翅膀我被我的袖箭射中了。
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叫,翅膀卷起一股狂风刮起一大片雪,气势汹汹的朝我飞来。
“小五躲开。”
这时白月也出现了,她的鞭子正好抽在怪物受伤的翅膀上,刮掉它一大块肉。
我继续给怪物补了一剑,正中它眼珠。
怪物还没有倒,呲着大獠牙朝最近的白月咬去。
白月身子灵活的避开,跟怪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用鞭子攻击它。
怪物身上的黑毛如天女散花般飘落下来,原本是厚实的羽毛,现在成了一只秃鸡。
很快怪物体内的毒性发作,一命呜呼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怪物,生怕它是假死。
我们的谨慎果然是对的,怪物眼皮突然动了一下,猛然睁开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
爪子撑起巨大的身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恶臭的嘴咬向我。
白月眼疾手快的用鞭子缠住了怪物的脖子,然后往后一拉。
但怪物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白月差点被摔飞了。
风华跟玉挽赶紧上前帮忙,死死的抓住鞭子。
怪物被勒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舌头耷拉在外面。
不一会儿怪物轰然倒地,再也没力气折腾了。
我淡定的又给它补了一剑,直到它身体变僵硬,我们才敢靠近。
玉挽戳了下怪物的尾巴,说道:“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动物,快辣瞎我了。”
我从怪物的羽毛上找到了尸魔草的叶子,有点懊恼的说:“我大意了,杀了这只怪物肯定会引起幕后者的警惕,我们查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
白月让人把怪物抬到了地牢里,然后把大黑牛跟邹落雪都叫了过来。
邹落雪看到怪物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神色复杂的说:“我只在古籍里看到过这种怪物,大概消失三百多年了,叫鹏蹄,真没想到南疆这里居然会有。”
白月翻着鹏蹄的獠牙,说道:“跟死者的伤口不符合,这只鹏蹄的獠牙太大了,死者伤口那么小。”
我踌躇的说:“那小鹏蹄呢……”
邹落雪说:“鹏蹄是群居鸟类,虽喜吸食血,但并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是人惹怒了它。
一般生活在有尸魔花的地方……”
我补充道:“还是一大片……”
大黑牛的脸色瞬间从铁青变苍白。
尸魔花以活人为养分,还是一大片,我们已经不敢想象如果找到了尸魔花生长之地,我们会看到什么,那一定是人间炼狱。
白月跟大黑牛的手都在抖,尤其是白月,连手中的鞭子都掉了。
白月牙齿在打颤,紧紧的抓着大黑牛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说:“哥,一定,一定要找到!”
邹落雪问大黑牛:“有匕首吗?”
“有。”大黑牛从腰间抽出一把黑金匕首递给她。
我问邹落雪:“你可是要解剖它?”
邹落雪点头,“没错,我想看看它胃里有什么,也许能通过残留物找到其它线索。”
除了我跟邹落雪,其他人都离开了地牢。
邹落雪用匕首熟练的把鹏蹄的腹部切开。
貌似为了恶心我,故意把胃拿出来给我看。
我邹落雪的幼稚行为,内心毫无波澜,“我手上的人命都上百了,还会怕内脏?你省省吧。”
邹落雪把胃切开,一堆红色半消化物流了一地。
我即使再淡定,也被酸臭的气味熏得直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