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满脸期待的看向武扬,等着听他会如何回答。
而武扬,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很快开口道:“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镇压万界,至于吞并万界,这就无从谈起了,我之志向,不过是一统万界……”
轰!
炸了。
武扬这话一出,四面八方,殿内殿外,所有人的情绪全都炸开了。
不说诸多人族强者听到这话后,心头会有多么紧张和担忧,也不说那些万族安插进来的探子奸细,内心会有多么激动和兴奋,甚至都不说宙、阎、嗔几个传奇大能,有多么愤怒。
只说再场的八大古族……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修罗、天人、魂、命四大族的强者,骤听此言,心头会有多么震撼和不可思议。
是的。
真的太意外了。
意外得无法言说,意外得无以复加。
疯了吗?
姓武的小儿,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自知必死,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在陨灭之前,突然嚣张一把,狂妄一把,痛快的放肆一把?
要不然,他刚才如何会当众说出此等疯言疯语,胆大包天的言论出来?
必须承认的是,对于宙、阎、嗔、蕤(rui)、星五人,几大古族至尊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头痛的。
这些人,天性暴戾乖张,骨子里更充斥着一些霸道桀骜、唯我独尊的个性,而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心中,并无任何种族观念,一生行事,只凭好恶,从不论对错。
按道理来说,他们今天既然都是来给武扬找事的,那从某些方面去看,他们其实可以算是古族的朋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现实却是,他们的眼中,除了自己外,就没有任何第二人存在。
古族想去拉拢他们,和他们交朋友,那更是笑话。
总的来说,这是一群特立独行,喜好由心,轻易不会臣服任何人的怪物。
没错,就是性格有缺陷,不值得任何人主动靠近的疯子,怪物。
对待怪物,疯子,最明智的选择,当然是敬而远之了。
就好比一条疯狗,你哪怕有能力打杀他,估计也没那份闲心和精力,真的去把其宰了吧?
无他,性价比太低。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不值得,没意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五个老疯子,虽然没有种族,没有是非,甚至没有立场,尤其如宙这位剑修,心头估计除了一口剑之外,就再不会有其他事物存在了。
可总的来说,他们今日到来这里,其实还是怀有一些自己的目的。
那便是,阻止武扬,或者说,是阻止任何人,吞并万界,一统万界。
而眼前来说,有这份野心,同时也有这个资格和实力者,怕只有武扬一人了。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五人今天齐聚于此,其实就是来对付武扬的。
只要他们愿意对付武扬,那古族就高兴,更乐见其成。
这些道理,修罗族、天人族等八大古族强者都懂,殿内殿外的万族或者人族强者,也都明白。
至于武扬,作为这次盛会,这场杀局的一力主导者,他更是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在许多人想来,无论武扬有什么底牌和后手,之前又做了哪些充足的准备,在全面大战爆发之前,他都应该先把宙、阎五个传奇老怪物安抚好。
即便他本身也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并不愿当众给出什么明确的承诺,至不济,也得含糊其辞,不要言语刺激,更不要直接把五老怪推到自己对立面去吧?
可武扬是怎么做的呢?
面对宙、阎几人的质问,他根本连半点掩饰和搪塞都没有,直接便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欲一统万界,镇压诸天的心思。
在这种情况下,试问众人如何不惊?如何不震?如何不风中凌乱?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上首,听完武扬回答的宙、阎五人,全都一怔,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足足过去数十个呼吸之后,大悲古佛才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倒是挺坦白的。”
武扬笑了,淡声道:“大师谬赞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武扬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心头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口是心非那种事情,在下还不屑于去做!”
大悲古佛一愣……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居然让我有些无言以对。
旁边,阎也笑了,被气笑了,冷冷道:“那老夫再多嘴问一句,你刚刚口中所谓的镇压万界,是否也包括我们五个老家伙?”
武扬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淡声道:“诸位只要是万界中人,那当然就包含在内了……”
“哼!”
宙一声冷哼,周身剑气勃发,“听你的口气,你是准备连我们五个也要一起杀了?”
武扬笑道:“也不是非要杀,如果五位肯听话,那我当然不介意留你们一命!”
宙怒极反笑,寒声道:“不知你口中的听话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武扬叹息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愿意听我的吩咐,绝对服从我,忠诚我,并且保证永不背叛,如此,我才会考虑,到底要不要留你们一命!”
“……”
宙呆呆望着武扬,整个人都愣住了,下一刻,他突然笑道:“武扬,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已经疯了?”
他宙是什么人?
虽然晚生了几年,没有赶上太古时代那段风云岁月,可在他活跃于万界的那段时期,剑锋所指,谁敢说个不字?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就是独孤求败,最起码,在他横行于万界的那段时期,还从未尝过一败的滋味。
可刚刚,武扬是怎么说的?
口口声声臣服,效忠,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或者他没疯,可就因为自知必死,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
这个时候,坐在宙旁边的阎,看了武扬一眼,阴恻恻的笑道:“道友好气魄,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就算我们服从你,你也只是考虑要不要饶我们性命,而不是绝对会饶我们不死对吗?”
武扬点头,一本正经道:“那是当然!口中臣服,未必是真臣服,你们若想活命,那就必须拿出诚意,让我看到,你们会绝对服从我,效忠我的办法,要不然,我岂会轻易饶过尔等性命?”
“呵呵!”
阎笑了,深深看了武扬一眼,意味深长道:“好好好,多谢道友如实相告,接下来,老夫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而随着阎的话声落下,大殿再次安静下来。
一股肃杀的气氛,瞬间充斥着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