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季楚楚和小竹一起去院子里透气时,不小心便听到了院里其他病患的议论。
“你们知道吗?昨晚上一楼那个贵宾病房里,三更半夜的闯进了人去。据说,那病房里住的可是司令大人的爱子……”
“这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老公是司令大人的保镖。司令大人这几天因为爱子被枪杀,痛心不已。昨晚上是他提前布置,故意设得迷魂阵。其实,司令大人的爱子根本没醒来,司令大人这样故意放出风来,就是要引暗中害司令爱子的那人自动上门来……没想到,那人还真上钩了。知道是谁吗?”另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病患神经兮兮的问一旁的病友。
“谁啊?我也很想知道昨晚闯入司令爱子病房的那人是谁?听说,那人已被暗中埋伏在贵宾病房里的保镖给当场击毙了……”
“你想,司令大人费尽心思布的局,他会那么轻易让那人死吗?他还想查出真相呢?其实,闯入者不是埋伏的保镖害死的,是他自己开枪自尽的。所以,昨晚,半夜三更的,司令大人也来了医院,气得要把那闯入者曝尸荒野呢。反正现在,谁去料理那尸体,谁就倒大霉了。”
“照你这么说,那被曝尸的闯入者到底是谁啊?我还真的很好奇。”
“是那个……”女病患左右看了看,忽然趴在病友耳边低低的说了起来。
季楚楚见怎么也听不清楚了,便装作随意的欣赏了一会院里的风景,随后便喊小竹,两人一起回了病房。
不过,关于昨晚上蜈蚣的死她已经彻底搞清楚了。
原来,竟是那黑司令布的局。
蜈蚣死的倒是挺惨的。
不过,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蜈蚣和蝎子会对蜘蛛那男人这么忠心耿耿?
宁愿为他而死?
*
同一时间,一间简陋的竹屋里。
毒蛇,蝎子,还有蜘蛛穆少卿,他们三人坐在一张桌前,脸色都是难看之极。
室内的气氛一直都是僵滞又死寂的。
忽然,毒蛇一拍桌子:“不行,我一定要把蜈蚣的尸体弄来好好安葬。人都死了,不能让他再遭这份罪。”
听说,他的尸体已经被鹰啄食的不成样子了。如果让他继续曝尸荒野,不出两天,可能蜈蚣的整个尸体都会没有了……
“你别乱来,毒蛇。现在,司令已经在怀疑我们了。他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这种时候,我们必须沉住气!”蝎子一脸冷静的分析。
“你们都别说了。蜈蚣为我而死。他的尸体,自然是我去想法安葬。”穆少卿忽然站起说道。
“不可!蜘蛛。”毒蛇和蝎子几乎是同时不约而同的焦急出声。
两人说完又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看。
然后再很有默契的同时闭了嘴。
“你们别劝了。蜈蚣被我拖累至死,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俩。这样,我想办法偷偷安葬蜈蚣的尸体,然后便带着病房里的女人,咱们一起离开这噬魂兵团吧。”穆少卿继续道。
“不可。”毒蛇和蝎子两人又急急抬脸说道。
“现在不是离开的最佳时机。就是离开也要等两天。而且,蜈蚣既然已经那样了,尸体什么的,还是别管了。我们不能因为死人,再让活人送命……”蝎子说。
“可是……”穆少卿一脸的痛惜。看来,蜈蚣为他而死,他受打击极大。
“别可是了。蝎子说的极是。我们,不能再有人死了。”毒蛇此刻也冷静下来了,“不过,蜘蛛,你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都是那女人。不是那女人,你怎么会对黑长风开枪……不是那女人,黑长风不会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而蜈蚣,也不会冒险三更半夜去闯黑长风的病房……”
“毒蛇!”穆少卿声音忽然冷下来,“你若为蜈蚣抱不平,你完全可以把枪口对准我。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我不希望你再说出这种话。”
毒蛇:“……”
她眼里显然也是受伤极重。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这么护着那女人?
蝎子暗中摇头,却没有再发一语。
“好了,我先走了。我还有事。蝎子,她一切还好吧?”临走时,穆少卿又问了蝎子一句。
蝎子即刻答道:“她很好。”
“她当然很好!有你蝎子保驾护航,谁敢动她一根指头?可我还是为蜈蚣不值。他竟然为了那样一个不堪的女人丢了性命,甚至还死无葬身之地……我还听说,她怀孕了,还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蜘蛛,我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还要……”对她死心塌地?
“够了,毒蛇。警告的话我不想再说。你要想活得长些,就别再提上面的话。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次,穆少卿说完,是一脸难看的迈步出去了。
临行前,竹门被他咣的一声,关得极为粗暴,可见他心里怒意之大。
“毒蛇,劝你的话就是不听。次次都要自讨没趣!好了,人被气走了,你舒服了?”蝎子勾勾唇,随即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哼,就是要他生气。要他牢牢记住我。两天后他想要离开噬魂兵团,没有我俩,他一人做的到?”毒蛇撇唇不屑道。
蝎子无语的摇头看看她,终于什么都不说的离开了。
*
毒龙今天上午带着几名铁杆手下出了山一趟,没想到回来时竟然带来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华国的上古乐器――古埙。
黑择天一直致力于制毒贩毒,一门心思的赚钱,再赚钱……
其实,他赚那么多的钱,并不是为了享受,为了什么低俗的吃喝玩乐……
他其实是为了他那个特殊的嗜好――搜集华国古乐器埙。
这事,说出去可能也没几人会相信。
一个制毒贩毒的大毒枭,竟然还会有那样高雅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