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萧定盛在,她也只能乖乖的跟着慕曲深离开。
慕曲深没有告诉萧定盛实话,绑架柳婉芸是他瞒着萧定盛做的,只说了自己去接一个人回来。
倘若萧定盛知道他绑架了柳婉芸,估计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柳婉芸回去。
以萧定盛的性子,一定会利用她来威胁慕少野做更多的事,哪里会管什么阮沐沐?
看着两人离开,萧定盛转头瞟了眼萧盈汐。
“乖女儿,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萧盈汐惊了一下,急忙说道:“没,我就是惊讶,他居然都要结婚了,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
萧盈汐有些心虚,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萧定盛知道她没说实话,但她的终身大事也让他挺头疼的。
“你说你,好歹也是我萧定盛的女儿,怎么会这么没出息?若是传出去你未婚先孕的消息,你让爸爸我颜面何存?”
萧盈汐忙蹲下来,抓着萧定盛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道:“爸爸,我知道错了,可现在怀都怀上了,怎么办嘛,慕少野不肯娶我,我也很苦恼啊。”
萧定盛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地说道:“既然他不肯娶你,那就打掉,再找个更好的。”
“不要,我只想嫁给他,别人我都看不上眼,爸爸,你帮帮我嘛。”
萧定盛也犯了难,他迟疑道:“这小子油盐不进,你爸爸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啊,不如你去找他,想办法让他娶你?”
萧盈汐刚想答应下来,不知又想到什么,又忙不迭摇头,“算了吧,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只想好好陪着爸爸。”
这番马屁拍的萧定盛心花怒放,他哈哈一笑,“你呀,心里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平日里三天两头不着家,今天想起要陪着爸爸了?”
萧盈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啊,爸爸在我心里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呢,您永远是最重要的。”
萧定盛笑的更开心了,“爸爸可算没有白疼你,不过爸爸虽然重要,但你的幸福更重要,你是我萧定盛的女儿,要学会去争取,如果连一个男人都拿不下,你还怎么好意思说是我的女儿?”
萧盈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她看上的男人哪有拿不下的,除了慕少野那个家伙。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激发了萧盈汐的好胜心。慕少野越是不把她当回事儿,她就越是要拿下慕少野。
“我知道了爸爸,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慕少野带到你面前来。”
“这才是我萧定盛的女儿。”萧定盛欣慰的笑了,心里却在算计着别的东西。
……
阮沐沐被安排在别墅的客房里,慕曲深叫了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得知胎儿平安,他也就放心下来了。
这个孩子是他和阮沐沐在一起的关键,绝对不能出意外,哪怕不是他的。
阮沐沐看着他这么关心孩子,一颗心凉了又凉,真的是他的么……
她居然怀了慕曲深的孩子,真是荒唐又可笑。
察觉到她的神色,慕曲深在她旁边坐下,将她的手放到掌心里,柔和地说道:“沐沐,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慕少野他手伸不到这里来,你不用担心。”
阮沐沐哪能不担心呢,林非锦还在慕少野的手里,她如何安心得下?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她应该怎么回去?
如实告诉慕曲深么?她看了眼慕曲深温柔的目光,他是否会理解,是否会像慕少野那般偏执?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又听慕曲深说道:“你应该快要开学了吧?这学期你先休学,我会找家教老师来给你补课,等你生下孩子,我就帮你转学。”
他连她的以后都安排好了。
“我现在都大三了,还能转学吗?”
“当然可以,你忘了萧家在南方的地位吗?就算你不去上学,毕业证也同样可以拿到,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想回学校,凭自己的真本事拿到毕业证。”
阮沐沐抿了抿唇,“其实我……”
“什么?”
看到慕曲深规划她未来的样子,阮沐沐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只能尝试着试探道:“我还是想回原来的学校。”
果不其然,她清楚地看到慕曲深笑容凝固在嘴角。
“你是想回学校,还是想回慕少野的身边?”
“我……”
“没关系,你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的。”慕曲深又恢复了微笑。
阮沐沐却说不下去了。
“我听说,林非锦去救你了,现在我联系不上他,看样子是失败了。”慕曲深道。
阮沐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按照慕少野的性格,他应该会逼你打掉这个孩子。”慕曲深从容的分析道,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腹,“我很意外,他居然还在。”
阮沐沐感受到腹部传来的触感,身体僵硬得不行。
“沐沐,你既然想保住这个孩子,便安心的留在这里,我可以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但我可以保证,你在南方,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萧定盛膝下无子,已经将慕曲深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了,等他百年之后,慕曲深便是萧家的继承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你,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让你被人欺负了。”慕曲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还在怀恋着小时候的时光。
阮沐沐选择了沉默,回去与不回去,在她心底反复纠结。
不回去林非锦怎么办?回去了孩子又怎么办?
她现在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这是慕少野给她的难题,也是放心将她交到慕曲深手里的底气,他了解她。
太了解她了。
“我想好了,我们这个月就结婚,沐沐,你愿意嫁给我吗?”
慕曲深从怀里摸出一枚戒指,递到阮沐沐的眼前,深情地看着她。
阮沐沐内心突然喘不过气来,这小小的一枚戒指,本应该是每个女孩最喜欢收到的,可此刻于她而言,却如同千金巨石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