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听着这话。
愣了一下,“完全可以!”
顾西岭就配合的给他写了纸团。
傅岩看了看,问:“顾西岭,娶媳妇麻烦吗?”
“嗯?不麻烦,还很幸福。”顾西岭想到姜荷,脸上全是笑意。
傅岩想到秦纱那欲语还休的模样,说一半留一半,他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是娶了她这么一个媳妇儿,那不是天天得猜,她在想什么?
她要说什么?
那多累啊。
傅岩个性豪爽。
喜欢干脆,直接。
所以在组织给他娶媳妇的时候,他就说了,要直接一点,干脆一点的。
扭扭捏捏的。
他实在是欣赏不来。
所以他的心里是希望可以捏到组织安排的。
顾西岭见他半天不选,击了击桌面,催促:“赶紧动手啊,选完,继续喝酒!”
傅岩踌躇了半天,拿起其中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居然……
顾西岭见他这表情,微皱眉,“怎么回事?让你娶个媳妇,跟让你上吊似的。”
“对于我来讲,不就是上吊嘛。我是不想娶媳妇,不过还好,我拈到了组织安排的。那秦纱那里……我让姜荷帮我说一声。”
傅岩面对秦纱羞怯的表达,他没有一丝的心动,反而觉得是心里负担。
顾西岭摇头,“不可以!自己去!小荷又不是你们之间的媒人,而且这种事情,你自己说清楚,最好。温柔点,要懂得怜香惜玉。”
傅岩啊一声,“我自己去啊。”
“是。”
“行吧,正好我明天要去朝南寨,我就和她个清楚,我确实也配不上她。我觉得她那种个性,应该配方彬那样的书生。
这样才有相投的兴趣爱好,你有时间可以介绍介绍。”
傅岩在这里乱点鸳鸯谱。
顾西岭没有理他,当他是开玩笑。
他反将了江卫东一军,现在心情正是好。他拿出一个小盒子,“你看看,怎么样。”
傅岩接过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在看到里面的戒指时,忍不住啧啧两声,“哟喂,你真会浪漫,这戒指好看。”
“我特意找人打的。这图案也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难怪这么老气,不过我到是意外啊。你一个土匪头子,挺有脑子的。连外文都懂。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傅岩反复的看着那戒指。
花纹复杂,好看。
还很特别。
虽然是银质,但是特别的好看。
他一个大老粗都觉得好看。
顾西岭盯着傅岩,笑而不语。
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他觉醒了以前的记忆,自然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匪徒。
这个戒指的模样,是他按着记忆中的模样打造出来的。
梦里的他,还有那个她,也戴着这个戒指。
虽然他们的结局不好。
但是他知道她和他的结局一定会是好的。
会做一辈子的夫妻。
顾西岭在傅岩这里喝了一会儿酒,这才拿着小盒子回去了。
姜荷拉开门。
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微皱眉,“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像小文一样,在外面有了家,不想回这朝南寨。”
他这小辣椒媳妇儿,又开始喷辣椒油了。
辣了他一脸。
他看了看小金钟睡下。
从后面圈着她的纤腰,“我这不给你准备惊喜去了。”
“什么?”
姜荷看了看他塞在自己手里的盒子。
“你打开看看。”
姜荷打开盒子,两枚戒指静静的躺在里面。
她轻轻地抚过戒指的花纹,满面的诧异,“好看!真的好看。这就是你之前在南省打的戒指?这么快拿到了?”
顾西岭宠溺的刮过她的鼻尖儿笑,“不快了!早想拿给你。我给你戴上。”
他拿过戒指。
姜荷想了想,缓缓伸出手。
他轻轻地给她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嫁给了他。
姜荷把他的也给戴上,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你这个戒指的图案这么的特别?”
有些复古的味道。
难道会做那么,做工就挺复杂的。
“我自己设计的。”
“顾西岭……你还有什么特长,是我不知道的。太惊喜了,你还会搞设计!这两天忙忙碌碌的,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玩意儿吧。”
“当然不是,还有一个特别的惊喜。”
“什么惊喜?”
“以后告诉你。”
“好吧。”
姜荷也没有再追问,去厨房里把给他留的饭拿出来。
他在傅岩那里,只吃了一些牛肉,喝了一点酒。
所以回来,他和她又吃了一些。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是怎么也看不腻。
凑上前,抵着她的额前,就想要……
姜荷按着他的手,清了清嗓子。
顾西岭也没有固执的要求,很是尊重她。
吃完饭,洗了碗,又洗了澡,两人这才上了楼。
这几天他前前后后一直在忙碌,有时回来都大半夜了。
他这得了空,就想要欺负她。
姜荷就随了他去。
毕竟她自己也有生理需求。
可一让他碰,她就后悔了!
因为这男人,根本不是男人!简直就是一头猛虎,她很是招架不住。
折腾到半夜。
她累得是睁不开眼睛了,可算是结束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捡了宝,还是吃了亏。
小小年纪的身体就要受这般的罪。
……
转天,朝南寨的学堂里。
傅岩在门口转了好半天了。
秦纱在里面上课,所以他就在外面等。
可是他来了,秦纱哪能安心的上课,所以她就让孩子们自己看一会儿书,出去了。
傅岩见他,立即走上前,“秦纱同志,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秦纱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没有……傅连长,你说吧。”
傅岩呃一声,想了想说:“秦纱同志,你很好,你很优秀。我感觉我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抱歉……我不能娶你。”
非常直接。
秦纱听着这话,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连傅岩的脸都是模糊的。
好半天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随即夺眶而出。
她好一阵子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抹了抹自己的泪水,“我……我没事……行,我知道了。”
傅岩一看她要哭了。
急得如同热锅的蚂蚁,“秦纱同志,你……你怎么哭了啊!别人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你不要哭。我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