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歪着脑袋看向顾西岭。
这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她想什么。
他都想到了。
而且他这个处理方法,她倒是很喜欢。
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了吻他的额头,“好,我的好老公……听你的安排。夹心饼干不好做,委屈你啦!”
“不委屈,只要不委屈我媳妇就好。”
“小样儿,就会贫嘴,你把我放开,我给你拿汤去。”姜荷轻拍了拍他的肩。
顾西岭不松手,像个孩子似的,把脑袋埋进她的胸口。
喃声说道:“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儿,简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知道就好。”
姜荷的食指轻轻地滑过他高挺的鼻梁。
两人腻歪得很。
端了汤来的秦东放,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他一脸尴尬的退后,“我……我把汤放门口啊!你们继续!继续!”
姜荷顿时红了脸,轻拍顾西岭的肩,“都是你!这让大哥看到了,丢死人了!”
顾西岭听着脚步声渐远,“已经走了,没有什么丢人的。大哥和大嫂一样恩爱得很,我们这样恩爱,他们心里高兴儿了!
上回我和你吵架,你不知道,大哥和大嫂轮翻来骂我。”
姜荷清了清嗓子,“你倒是觉得没啥,可我觉得不好意思啊!下回,不能这样了,你放开我,我去拿汤。”
“好!真没有想到你脸皮这么薄?”
“我脸皮很厚啊?”
“不厚……”
顾西岭笑得有些坏。
姜荷轻瞪着他,“顾西岭!”
顾西岭又搂住了她,“是关了灯,脸皮厚,不过我很喜欢。”
姜荷是个不做作的女同志。
关了灯,她都是由着自己的感觉来,像个小妖精一样,时常把他折腾得完全的不能控制自我。
所以一回两回的,他都把持不住。
姜荷知道他指了什么,抡起粉拳就往他的身上打,“你混蛋!混蛋啊!”
居然提这样的事情。
她本身就是现代女性。
可不像这个年代的传统女性。
不敢追求自我。
故作矜持。
顾西岭封了她的唇。
门给秦东放走的时候,带上了。
所以姜荷也就放开了一些。
任了他吻,热烈的回应。
也没敢太过,毕竟他身上还有伤,别把自己搞得难受了。
吻了好半天,不能呼吸了。
他这才放开她,一脸美滋滋的说:“我媳妇儿,真甜,真香,真好吃。”
“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姜荷嘀咕着,去了门口拿汤。
还好汤没凉。
在那边看的李芸忍俊不禁,“汤拿了,看样子两人这才腻歪完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直接就闯进去。
那小荷以后多尴尬啊!”
秦东放一脸的冤,“我……我哪里晓得大白天的,二弟身上还有伤,就这样搂着小荷。”
他比了比那个手势。
见四下无人,直接走到李芸的身后,也那样抱着自家的媳妇儿。
他突然来抱着她。
李芸惊了一下,转身就打他,“你……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
他们到底是传统的夫妻。
白天里都是相敬如宾的。
晚上关了灯,这才会搂到一块儿。
平时连牵手都没有。
更何况这样抱着。
李芸自然是给吓到了。
秦东放却是一脸的笑意,“让我抱抱。”
李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放手,二弟小别胜新婚,我们这老夫老妻,这也太矫情了。”
“不矫情。也不是老妻。”
秦东放是个木头疙瘩,突然之间这么会说话,李芸心花怒放的,心里甜丝丝的,“你这个木头,居然也懂了浪漫。”
秦东放抱着李芸坐到椅子上,抵着她的额头,“我们的生活也应该像电影里一样,有惊喜,有滋有味。像二弟和小荷一样,不拘小节。”
“胡闹!”
李芸的心里是美的,可表面还是矜持。
毕竟她是传统的女性。
她这般说。
秦东放就忍不住轻啃了啃她的唇。
李芸瞬间脸通红,小声的嘀咕,“秦东放……你……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秦东放见媳妇儿这么怕羞,就想惹她。
扣着她的后脑勺,津津有味的啃起她的唇来,越啃越有劲儿。
他们哪里这般过。
李芸的脑子都有些晕了。
可又害怕有人闯进来。
她心慌得很。
一直到外面听到小金钟的声音了。
李芸忙的从秦东放身上起来,一把推了他,整理自己的衣服。
秦东放回味无穷的看着李芸,“歪国人的糖衣炮弹,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秦东放,你学坏了!”
秦东放笑而不语,特别是看着妻子脸上浮起红晕,他的胸腔里也像是给什么塞满了一般。满当当的,很知足。
顾西岭到底是身强体壮,再加上姜荷的贴心照顾,没有两天,他身上的伤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他的户口也拿下来了。
民政局也上班了。
所以在饭桌上,秦老就主动提起来,“西岭,我帮你们约好了,下午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正在喝汤的苏芝闻声抬头,看着顾西岭,“西岭要结婚了啊?啊……不对啊……宗盛,西岭才八岁,结什么婚!不能结婚!”
“妈,西岭都三十多了,哪里什么八岁,你看看他多大个儿?”李芸还比了比。
苏芝歪着脑袋看向顾西岭,看了半天,忽而又看向旁边的姜荷,“呀!这个丫头生得好漂亮。是西岭的媳妇儿吗?
来,丫头。妈给你一个东西。以后你就是我们西岭媳妇儿了。”
姜荷愣了一下,看着对自己招手的苏芝。
李芸笑,“小荷去吧。”
姜荷想到她先前一惊一乍,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现在又……
好吧。
精神有问题的人,她怎么能去计较了。
所以她随了苏芝进屋。
可顾西岭哪里放心,万一她又像上前,拿了汤烫姜荷,怎么办?
她又得委屈了,还必须忍受。
他得多心疼。
所以他跟了去。
苏芝进了屋,就在自己的红木柜子里摸啊摸,倏尔摸出了一个丝绸布包的东西,拿出一对碧绿通透的镯子,“来,丫头!”
姜荷看着苏芝,走到她的跟前。
苏芝一把将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呐!以后就是我秦家的人了!这是祖传的镯子,可不能搞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