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解开围系,连早饭都不吃,就要和婶子们去猪场。
姜荷轻皱眉。
她是有记忆的,母亲养猪这么多年,除了闹猪瘟,平时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荷也立即要跟过去看看。
小金钟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婶婶,我也要去。”
“行,别乱跑。”
“嗯。”
姜荷拉着小金钟匆匆忙忙的赶到猪场。
一股恶臭袭来。
姜荷到猪圈前一看,小猪崽们个个拉得没有了精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早上喂的猪食,也一口没吃。
她的眉头一皱,看了看那边的成年猪,还有半大的猪,个个都没事,只有这一茬小猪有事。
这一茬的小猪都不在一个圈里。
昨天这群小猪都是生龙活虎的。要是生病,应该有前兆的。
所以姜荷觉得不对劲。
她立即翻进了猪圈里……
姜母看着她,“荷儿,你做什么?快出来,万一是猪瘟,那可是要传染人的。”
“妈,不会是猪瘟。”姜荷坚定的说。
同时取了一些猪粪便出来。
姜母看着姜荷手里的猪粪便,“这!这是有人给喂了锯锯藤!你看这青绿的,就是锯锯藤的残渣。”
她的话一落。
养猪的婶子们不淡定了,“锯锯藤?谁都知道这猪不能吃这玩意儿,怎么会有人喂这个?会不会是河溪生产队的啊!或者是那南边的生产队人?”
毕竟现在是集体制。
东西是公家的,是大家的。
自家生产大队的人怎么可能整自己。
姜荷轻皱眉,“妈,婶子们,昨天有没有外来人员?”
几个婶子摇头,“没有啊,都是我们生产大队的人。要说外来人员,那只有小金钟和荷儿,你啊。”
小金钟一听,要怀疑他,立即跳了起来,“婶婶们,别冤枉我!我没有……我没有……”
姜荷笑,“金钟,淡定,别吵吵。婶子们没说是你。”
而这时人群中有人说:“小荷啊,不会是你指使小金钟的吧。现在你也不是大河村生产大队的人,你往常回来,当天就走。
这次呆这么久,你怕不就是寻了机会下手的吧。”
姜荷听着这话,嘴角轻扯,“杨婶子,我害小猪崽做什么?我傻了啊?这是我妈负责的?我害妈做什么?想给天打雷霹,我活腻了吗?”
她这么一句话就把杨婶子给怼得无话可说。
杨婶子讪笑,“可昨天的外来人员,只有你和小金钟。没有其他人啊!”
小金钟倏尔挤进人群里,高举着手,“我知道是谁!是黑姐姐!”
“黑姐姐?什么黑姐姐?”姜荷看向小金钟,略急的问。
小金钟抓了抓脑袋,想了好半天,“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见着人,我知道。就是和娇娇姨一起的黑姐姐。”
姜荷猛地反应过来,“你说蒋艳!”
杨婶子冷笑出声,“荷儿,蒋艳可是知青。也是咱生产大队的人,怎么可能给我们自家的小猪崽下药,她是过年不想吃肉了吗?”
但也有婶子说,“呵呵,知青可没有把自己当作生产大队的人,叶娇娇还打从心眼儿里瞧不上我们乡下人。就盼着回城,这个蒋艳和她一个鼻孔出气。
我看就是她,小金钟是不会乱说话的!”
“是!小金钟年纪小小的,怎么会撒谎?而且荷儿也不会傻到害自己的母亲。”
几个婶子立即争执了起来。
只有杨婶子咬定是姜荷指使小金钟下的药。
其他婶子相信小金钟,是蒋艳下的手。
而这边顾西岭和姜村长来了。
理清了来龙去脉,顾西岭开口,“把蒋艳抓过来问问,再在她家里搜一下。”
这边的妇女主任薛姨过来,带着几个婶子就去知青宿舍抓人。
姜母不关心谁给小猪崽喂了锯锯藤,只关心小猪崽怎么样才能好起来。其他人去抓蒋艳,姜母就自己去了公社里找兽医。
在去的路上。
姜荷看着顾西岭,“这件事,你怎么看?”
“兴许是有人指使。”
姜荷点头,“我也感觉是叶娇娇,她这是记恨我,然后对我妈下手,想要报仇吧。”
顾西岭看着姜荷,“没事儿,有我在。”
“怕她做得天衣无缝。”
“纸是包不住火的。”顾西岭说着,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姜荷看了看周遭,都是人。这里是华国范围内,他们这样,要给说作风有问题的。
所以姜荷立即抽了手。
顾西岭宠溺的笑,“昨儿个又掰了玉米,今天手好些没。”
提到手酸的事情。
姜荷不禁想到昨晚他又让她给折腾了好久。
脸就红辣辣的,“大白天的,你提这茬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那点事儿……”
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
顾西岭不顾周遭有人,拉过她的手腕,温柔的给她揉了揉,“有没有好点。”
“嗯,好一点。”
姜荷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可也有人路过看着他俩。
顾西岭不觉得有什么。
姜荷是恨不得钻进洞啊,临近知青宿舍,她立即抽了手,快步走进人群中。
顾西岭若有所思的笑,原来她的脸皮还是很薄。
知青宿舍。
这边蒋艳刚刚做好早饭,准备叫叶娇娇起床。
结果一群人就涌进了她的院子里,她心虚的看着大队长和薛姨为首的人群,结巴说:“薛姨,大队长……你……你们有事吗?”
薛姨睨一眼蒋艳,看着小金钟,“是她吗?”
小金钟直指了蒋艳,“薛婆婆,就是她!我婶婶和婆婆正在弄小猪崽的时候,她就背了一背篓的猪草过来。然后鬼鬼祟祟!
就是她给小猪崽喂了锯锯藤!让小猪崽拉稀的!”
蒋艳看着指证自己的小金钟,仓皇的摇头,“小金钟,你说什么呢?你看到我割锯锯藤了吗?你看到我喂给小猪崽了吗?”
小金钟哼哼两声,“我看到了!”
他的话落。
叶娇娇开门,冷笑:“小孩儿说的话,就能信?说蒋艳给小猪崽喂了锯锯藤,那得有证据才行!我们可是知青,我们来是学习的,不是给你们欺负的。
没有证据,那你们就是故意欺负人!”
生产队的大队长看一眼薛姨,“先搜屋子,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