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用死来威胁牛二,这是让牛二最恐惧的事情,牛二知道,黑妞不是说着好玩的,他说到就会做到,假如牛二现在拒绝黑妞,黑妞就会奔进厨房,拿起菜刀,砍断自己的动脉,到那时,连送医院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妞咽气。
牛二赶紧摆摆手,劝慰道:“黑妞,我的意思是,关于配种的事,能不能放一段时间再说?这样,一方面让我有一个思想准备,你呢,也可以再考虑一下,过一段时间,假如你认为非要让我配种,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黑妞见牛二没有拒绝配种,便破涕为笑,喜笑颜开的说:“牛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一直认为,牛哥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会食言的,看来,我的看法没错。”
黑妞端起第二杯酒,兴高采烈的说:“牛哥,为您这个真正的男子大丈夫干一杯。”
牛二无奈的端起酒杯,和黑妞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黑妞也扬起脖子,喝掉了第二杯酒。
黑妞又斟满了第三杯酒,喜滋滋的说:“牛哥,在喝第三杯酒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不要隐瞒。”
“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
黑妞幽幽的问:“牛哥,你和小芳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二两手一摊,无辜的辩解道:“我和小芳没啥事啊,我早就对你说了,我是老板娘的干儿子,小芳是老板娘家的保姆,我俩自然会经常打交道,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应该算是好朋友吧。”
“好朋友,没那么简单吧。”黑妞对牛二瞪了瞪眼。
“真的是好朋友,没有其他的关系了,难道你怀疑我和小芳有一腿吗?”
“有没有一腿我不知道!但我估摸着,你俩有半腿。”
牛二呵呵笑了,说:“黑妞,你真逗啊,有一腿就是有一腿,没一腿就是没一腿,哪儿来的有半腿呀,真搞笑。”
黑妞严肃的说:“牛哥,你能不能严肃点儿?我知道,你是用玩笑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我看出来了,你和小芳的关系有点暧昧。”
牛二收起笑容,叹着气说:“你说我和小芳的关系有点暧昧,咋暧昧了?表现在哪儿呀?”
黑妞幽幽的说:“我到医院护理小芳的第一天晚上,小芳半夜爬起来亲吻我,把我吓了一大跳,当时,我还以为小芳有神经病呢,后来,我才悟出来,小芳肯定是把我当成你了。”
牛二见黑妞,又提起了半夜亲吻的事,不免有些惶恐了,这个小芳啊,也太不检点了,怎么半夜爬起来亲吻黑妞呢?显然,黑妞说的没错,小芳就是把黑妞当成牛二了,所以,才去亲吻她。
牛二辩解道:“黑妞呀,你别老揪着这件事不放,你想想,小芳是个病人,难免会出现神经异常的情况,也许他半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遇到了白马王子,而她错把你当成了那个白马王子,所以就亲吻了你,这种情况也可能会发生的嘛。”
黑妞嘻嘻一笑,说:“牛哥,你就是小芳眼中的白马王子吧。”
牛二尴尬的笑了笑,辩解道:“人家小芳早就有男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比我长得还帅呢,而且人家还有手艺,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还会想别的男人吗?”
黑妞阴阴的瞅着牛二,说:“别说一个女人只是有了男朋友,就算这个女人结了婚,也会心猿意马的,就拿我来说吧,我和徐小龙已经结了婚,但是,在我的心里却只爱你一个人,徐小龙呢,只是和我搭伙过日子的男人罢了。”
牛二强词夺理道:“黑妞,你是你,小芳是小芳,你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小芳,我告诉你吧,小芳和王汉的感情好着呢,在小芳的心里,只有王汉这一个男人。”
“未必吧。”黑妞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
牛二问:“小芳就是亲吻了你一次嘛,纯属是个意外情况,不要老把它放在心上,胡思乱想的,其实,女人和女人之间亲吻,也是很寻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你说女人亲吻女人很寻常,我告诉你,那是同性恋者的行为,我和小芳都不是同性恋者,所以,我俩不可能对互相亲吻感兴趣。”
牛二摆摆手,说:“算了,这个话题就别继续讲了,再讲也没啥意思,反正讲来讲去,也就是他半夜亲吻你一次嘛,这事赖不到我的头上。”
黑妞阴阴的问:“小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快了吧。”牛二回答。
黑妞又问:“小芳提出来让你配种没有?”
牛二吓了一跳,惊慌的回答:“你…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方面,小芳怎么会让我配种呢,除了你,哪个女人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况且,人家王汉是个聪明的人,能干的人,遗传基因好着呢,说不定比我的遗传基因还要优秀,犯得着让我去配种吗。”
黑牛撇撇嘴,说:“这可不好说呀,王汉的遗传基因再好,但他俩的感情不好,有个屁用啊,你要知道,女人只愿意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小孩,小芳要是爱着你,那她就想为你生小孩的。”
“哎呀!黑妞啊,你想得太多了,想得太复杂了,你以为别的女人都和你一样啊,动不动就让其他男人配种,羞不羞啊。”
黑妞呵呵一笑,坦然的说:“我才不觉得羞呢,我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睡觉,想让心爱的男人给我配种,这是人之常情嘛,况且,我又不会敲锣打鼓满世界张扬,有谁会知道呢,牛二,我相信你也不会张扬这个事,所以,配种的事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的。”
牛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黑妞是个倔强的姑娘,只要他认定的事,就会义无反顾去做。
“牛哥,你叹啥子气呀,我这么喜欢你,难道你不高兴吗?我记得,有一个哲学家说过,被人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而爱人这是一件痛苦之事,你想想?我这么爱你,难道你不应该感到庆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