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一手,许芳芳看的都愣了,这是个什么功夫?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看来邵大师的徒弟也不简单啊!
看到了许芳芳这个大美女目露愕然神情,左百学妖邪的一笑,高深莫测。
可张子扬却是岿然不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左百学道:
“所以呢?这就是你的绝招?
你如果能用你手上冒的烟把我给烧着了,那是你厉害,可是你光是自己手上冒烟,一点伤不到我,这有什么厉害的?”
“你……你不懂,我这真气外放,虽然还没有练到无影无踪的程度,但打死你绝对是足够了。
可平白无故的,我打死你干嘛?
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左百学悻悻然的,突然就成了好人了,这张子扬不能答应了,一以贯之,你必须得是坏人才行啊,你成好人了,我干嘛去啊?
思考了一下,张子扬一本正经:
“这位小兄弟,你看啊,你师父用气功杀人,结果警方抓了也得放,因为在法律里面就没有气功杀人这一说。
所以呢,你如果杀了我,一样的,也是气功杀人,也不会被定罪的。
来吧,用你的真气弄死我吧!”
他这样,不但左百学一阵发憷,感觉遇到茬子了,连许芳芳都有点无语,张子扬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水浒传里面的那个找杨志麻烦的牛二,因为死犟着要看杨志杀人不见血的宝刀,被杨志给砍死了。
我就要看杀人不见血!
那泼皮样历历在目啊!
“你……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如果我用气功杀了你,现在的法律不能抓我。
可我说了,我是好人啊,我杀人干嘛?”
左百学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也纳闷呢,自己不是看门恶犬吗?怎么一会功夫成好人了,可被逼到这份上,必须得当好人了,不然对话无法进行了。
他这样说,许芳芳点头,是啊,这人原来是好人啊!好人是不会杀人的,嗯,嗯!
可接下来,张子扬的行为惊掉了她的下巴,只见张子扬先是冷冷一笑,然后口吐芬芳:
“好人?我看你是二逼!”
这就是赤果果的骂人了,还是当面骂的。
“你才是二逼,你怎么骂人啊?”
左百学怒了,双拳紧握,一副要干仗的样子,不过,他的手里这时候并没有冒青烟。
“我想让你杀我啊!
我都骂你了你都不杀我吗?
用你的气功,不用负责任的啊,来啊,弄死我啊!
二逼!”
张子扬那样子,嘴脸之可恶,比之一般的泼皮犹有过之啊,气的左百学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要和张子扬放对。
可张子扬是谁啊,争勇斗狠的祖宗,流氓混混的爷爷,左百学这点三脚猫,哪里够看啊,还没近身呢,手刚一抬,张子扬左右开弓,直接给了左百学好几个耳刮子,打的左百学嘴角溢血。
“袭警,你刚才袭警了,可是我不会告你!
我就是想说,我都打你了,你还不生气,不想用气功杀了我吗?
气功杀人不犯法的,因为法律不认可的。
你师父都没事,你也没事的!
来啊,用你的气功弄死我啊!
二逼!”
张子扬不依不饶,紧跟着,那意思,你要是不弄死我,我就和你不罢休,看的许芳芳都愣了,这……谁是无赖来着?
明明左百学一直在摆弄无赖嘴脸,怎么瞬间就被张子扬逆转了?
看看左百学现在的样子,好可怜的说!
“不,不,我是好人,我不会杀人的!我也不会袭警了!”
左百学是真的怕了,打打不过,动手就是袭警,被侮辱了,被欺负了,这是平生第一次啊,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的!
“好人?我看你是骗子吧?”
张子扬呵呵的笑着,“就这点水平,也太给你师父丢人了,是邵庆楠教给你的?他没教你真本事啊!”
被张子扬气势压着,左百学迟迟艾艾,却也不能服输,小声的反驳道:
“你凭什么说我骗人,我只是仁慈罢了!”
仁慈?
笑破人的肚皮!
突然张子扬就觉得邵庆楠挺狠的,顶门大弟子都不教真本事,看来收徒也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张子扬,你说他是骗人?那他刚才手上的青烟?”
许芳芳没明白呢,那青烟可是亲眼所见啊,很唬人的,平白无故的,人的手怎么能冒烟?
“就是,别动不动就说我是骗子,我那是……”
左百学还要解释,张子扬一摆手打断了他:
“你那是白磷吧?”
咔吧!
三人都听到一声心碎的声音,就见左百学面色惨白,涔涔的流汗,勉强站着,人却往另一边的房门走,一边走一边虚弱的叫嚣:
“你……等着,我叫人去!”
说完老鼠一样跑了进去,好像后面有老虎在追似的。
“白磷是怎么回事?”
许芳芳纳闷,白磷什么的,好像听说过,可也就止步于此了,硬要说,她大概知道白磷是白色的!
“就是一种化学物质,在三十多度的情况下就会发生氧化反应,生成五氧化二磷,冒出青烟。
这是早就玩烂的把戏了,以前街上卖膏药,练气功的都会这一手。
其实方法很简单,白磷是可以溶在水里面的。
如果要玩这一手真气外放,可以手上沾一些溶了白磷的水,如果想要冒烟,只需要猛搓一阵,让温度升高,让白磷氧化,就可以冒出青烟!
也只有在特别偏远的地方,还有人玩这个,因为太不上台面了!”
带着淡淡的鄙视,张子扬讲了一下,说实在的,这玩意也就能骗骗傻子,以及没有出过校门的学生了,一般种地的农民都懂其中的原理。
“原来如此!”
许芳芳有点悲哀的拿出笔记本记录了起来,她就是缺乏这种见识啊,现在才明白,张子扬一早就看出了左百学玩的花招。
都来到这里了,两人自然是要继续往里进的,左百学去叫人了,两人都不介意打一架。
可转过一道门进入大厅,就见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带着几个跟班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这个徒弟不务正业,就爱胡闹!
他的那点道行,在张神探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
这人看不太准确年轻,像四十也像五十,保养的极好,说话也很谦虚,一看就是久在上位的人。
“你就是邵庆楠?”
张子扬打量了一番,面色一正,来人颇有气度,不说别的,势力只怕不小。
“正是鄙人,早就听说过张神探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少年英杰,令人佩服!”
邵庆楠依然是客客气气,闲话家常一般,比起他来,张子扬就犀利的多了,呵呵一笑道:
“我也很佩服你,明明不会气功,还能骗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