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矛盾啊,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性,本身就是美学的一种,何来矛盾一说?
至于说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这是法律的错,可不是我的错。
我说的良知美学就是在外界有错的时候依然坚持自己的良知。”
妈的!
听涂文德这么说,许芳芳内心忍不住臭骂了一句,这老不修挺不要脸的啊,竟然说是法律的错,真够狂妄的。
这种大爷,许芳芳是没办法说服的。
其实想想也是,涂文德没有家人牵绊也没有女朋友,他如果有欲望了怎么办?
而且他有钱,想要女人真不是难事,不管法律再怎么规定,这种东西是禁止不了的。
到这里,基本就没有太多可以问的了,涂文德是一个有坚定就价值观的男人,别人无法动摇他的价值观。
他有一种态度,就是我没有杀人,也不接受任何的说服教育。
不在乎!
唯我独尊!
我的行为和法律相悖那就是法律的错误!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不得不说,在许芳芳看来,这涂文德特别像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佛口蛇心,胡作非为,都一把年纪了还去酒吧玩女人,要脸吗?
“好,我们知道了,审讯就到这里吧。”
没什么好问的了,张子扬也不想看许芳芳和嫌疑人吵架,拉着她离开了审讯室,刚一出来,许芳芳就炸了。
“你不会也认为他是正确的吧?”
“没有啊,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看法,我们是审讯人员,嫌疑人说的越多越好,我也不能堵住他的嘴啊。
行啦,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吧。
对了,交代一声,让本地警方的人继续寻找酒吧里的那个女人。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按照涂文德的描述进行画像。
还有,以流萤形式出台的女人往往会有组织的流窜,也就是说她可能不止在一个酒吧勾搭男人。
可以让他们到附近的其他酒吧都打听,打听。”
张子扬安慰了一下吩咐起来,刚说完却见许芳芳一脸的问号,眸子带着不满,马上就嘟囔起来。
“张子扬,你怎么会对流萤这种女人如此了解,竟然还知道她们会去别的酒吧?你……你是不是玩过?”
先是听涂文德讲述一番,对从事那种行业的女人,涂文德一听就是老手,这就算了,老不修嘛,可张子扬竟然也如此的熟稔,实在让人生疑。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有你这样的极品大小姐,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找女人?
我之所以知道很简单,听说的,都是听说的,辅警嘛,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听各地的事情。
再说了,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
流萤提供的是服务,而只要是服务都追求多样化的。
为了多样化,自然就会来回的调配,让客人保持新鲜感。
不然的话,一个酒吧一年到头就那么几个女人,不带重样的,谁去啊?”
这就不能不解释,关系到自己优美的名声呢,这个玩意其实就是一种产业,了解之后发现就那么回事。
男人光顾那种女人其实和去超市买包烟是一个道理,谁也不会谈感情,可不会有古代什么杜十娘,杜丽娘的事情发生。
“哼!你要是去找那种女人,以后再也别想碰我。”
警告一声,两人前往案发现场。
虽然说案卷上就有照片,临街别墅嘛,可到了地方,张子扬忍不住感慨,真他妈有钱!
临街别墅通常是有一个缺点的,因为临街嘛,会有噪音,影响晚上的睡眠。
可孔志方这临街别墅却是在一片生活区边上,外面有护栏,汽车进不来。
如此一来,这别墅那真就说得上是进拥繁华,退享幽静,地理位置极其的优越。
李嘉诚都说过,决定房产价值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位置,位置,位置。
就这位置,以后上涨空间太过巨大,就是拆迁没有个几千万下不来。
就算许芳芳生于有钱人家,看来也没有见识过这种奢华,啧啧称奇。
孔志方这么一走,遗产争夺是免不了的,他亲人都在附近徘徊,很有点秃鹰的意思。
不过,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打扰张子扬办案。
或许是因为蒋督查的原因,外人并不知道是张子扬来此办案,因此也没有什么人围观。
在门口只有两个本地警察看着而已,见了两人来了,连忙让两人进去。
张子扬很喜欢这样简单的办案模式,先进入院子,然后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不小的池子,里面则是许多庞大的金龙鱼。
可以想见孔志方平常就是在这里一边喂鱼一边养老,生活很是惬意。
别墅只有两层楼,不过挑的很高,一进入大厅反而有一种舒畅感觉。
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象棋棋子,在棋子附近有一个白色粉笔画出来的人像,显然,孔志方就是死这个地方。
咦?
一看到这个现场张子扬轻轻咦了一声,案卷里虽然有不少照片,可都是模式化的东西,基本都是断裂的,如今一进入现场,那感觉就很不一样。
“怎么了?”
许芳芳还在四处打量,听到声音连忙问道,让张子扬好奇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她也连忙看地上的粉笔画像,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受害人被抬走之后,为了还原现场基本都会有这么一个粉笔画的,这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子扬没有马上回答她,模拟粉笔画的样子躺下,然后一手往前伸出。
站起来之后又看了看案卷中的照片,然后才说道:
“你看受害人临死前的样子,躺在地上,一只手往前伸,脸部朝向伸出手的方向,像不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
而他的前面散落着一地的象棋,你说有没有可能在临死之际,孔志方想要暗示点什么?
比如,想握住几个象棋以此来揭示凶手是谁?”
当然,这都是猜测,可推理的却合情合理,孔志方的样子着实有点古怪,眼睛半睁着,手伸出去,开合比较大。
已经被插了一刀的人,若不是有很大的执念,是没必要做出这种动作的。
顺着粉笔画中手的方向,那里只有一个卒子。
在象棋的规矩里,基本卒子就是最小的一个,可里面却有相生相克的原理,有句话说的好,卒子过了河就是车,那是可以搏杀任何一个棋子的。
“他是要拿这个卒子吗?难道凶手的名字中带一个卒字?
哪有用这个字当名字的?”
许芳芳直接乐了,每一个时间段都没一时间段的起名字风潮,比如之前吧,叫什么建国,国庆啊,红卫啊,建军啊比较多,市场化之后,叫什么富贵啊,鑫鑫啊,元宝啊之类的名字比较多。
可就算喜欢象棋的人也很少说用卒子给自己孩子起名字的。
是,农村是有一种说法,起个贱名字好养活,叫什么狗剩的,狗蛋的,鸡窝的,蒜苗的都有,一般也想不起来卒子这种名字。
而且,小卒子过河就是车,也不够贱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里面还有其他的意思。”
拍着脑袋想了半天,张子扬也是想不明白,这也正常,受害人被杀之后,就算还有点意识要表达点什么,可身边没有太多可用的东西,要传达出去是很难的。
像电影里面,受害人临死之前往往会用自己的血写半拉字出来,那都是为了戏剧效果。
过河的卒子?
摇摇头,张子扬暂时放弃推理这玩意,继续往其他地方打量起来。
咦?
突然他又咦了一声?
许芳芳都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玩人是吧?咦毛线啊,又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