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芳在傍边看傻了,什么怎么想到的?
走过去看了看门上的锁,完全懵逼!
“这锁哪来的?”许芳芳感觉今天的自己,智商实在不高,耗子哥都吓瘫软了,自己却还毫无头绪呢。
“哦,这个啊,用你那五十块钱买的!四十块买了衣服,两块钱买了锁!”张子扬笑了笑,显然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耗子哥。
这样啊!
许芳芳点点头,正要问,那还剩下八块呢,就闻到一股子臊臭气,转头一看,耗子哥的身下,流出了一摊黄水,这家伙竟然吓尿了!
连忙打开窗户,通通风,许芳芳完全相信了,这家伙真是盗窃案的主谋。
“张子扬,他到底怎么把东西偷出来的,你告诉我啊!”
许芳芳焦急道,她太好奇了,都不急着问耗子哥问题了。
“嗯?你还没看明白吗?锁,换锁!”张子扬说着,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咔嚓!
开自己买的新锁的时候,张子扬还摆摆手,那意思:明白了吧!
许芳芳都快哭了,这有什么啊?
不就是换锁吗?
这新锁是你自己买的,当然能打开了,有啥了不起的?
“我问的是怎么偷东西的!”许芳芳气呼呼的。
“不如让耗子哥来说吧!
耗子哥,把你偷东西的过程说出来,然后,从此以后,给我当线人,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张子扬给了个保证,耗子哥付百良没那么抖了,吞吞吐吐的说出了盗窃的全部内容。
“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这种盗窃方法!”耗子哥看来还是个读书人。
许芳芳渐渐平静下来,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据耗子哥所说,他是看了一本名叫《粤屑》的古书,才起心动念决定要干偷盗这个副业的!
过程是这样的!
他先是联系了一个装卸工,让他观察货运仓库大门上的铁锁。
如果发现有的大门,铁锁是挂在门栓上,没有合上的话,就报告给他!
要知道,很多人有一种懒惰的心理,打开门之后,往往就把锁挂在门栓上,并不扣上,这样晚上锁门的时候,一摁就可以锁上了,不必再用钥匙开锁了,方便!
耗子哥就是看到了这个漏洞,让装卸工把卷帘门上的锁头记清楚,然后他负责去买一个同样款式的,然后做旧,做的和原锁一模一样。
这样,等下次装卸工再去干活的时候,让他把锁给换了,换成他做旧的这个!
因为两把锁一般无二,锁门的人根本不会注意。
如此一来,就用耗子哥的锁,锁了自家仓库的大门。
到了晚上,耗子哥联络几个小偷,让他们带着钥匙去搬东西就行了。
偷完之后,再用原来的锁锁上仓库大门。
第二天,开门的照样可以打开仓库,里面的东西却少了!
这就是盗窃的全部过程了,机巧之处就在于利用仓库管理人员的疏懒,把锁换成自己的锁。
如此就留下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犯罪现场,门锁没有任何毁坏,里面的东西却被偷走了!
这样的案子,后来渐渐消失,因为大家慢慢的舍弃明锁,都用防盗锁了,是内嵌在门里面的,这套把戏就无用武之地了。
就算还有一些仓库的卷帘门用明锁,可门口就是监控,小偷也不敢上门了。
说白了,这样的作案手法,属于比较远古的作案方式!
“知识就是力量啊!当混混也要多读书,我服了!”许芳芳感叹不已。
她是科班出身,可没机会接触那么多的闲书!
现在好了,一个小混混,看了本不知道哪里来的书,就施行了一场近乎完美的盗窃,让好多警察都束手无策!
自己之所以能知道答案,竟然是因为张子扬想要拿这件事威胁耗子哥。
张子扬就是把这个盗窃案当做工具啊!
可不得不说,这个工具实在华丽!
举重若轻!
张子扬就这么轻巧的用了出来,再看耗子哥,他已经放弃了抵抗!
不服不行啊!
只要张子扬把这件事说出去,耗子哥不光要坐牢,还要面对运输大亨秦留根的追杀!
刘队长百分之一百给张子扬吃小灶了,不然,都是徒弟,他怎么这么优秀?
许芳芳有点生气了,暗暗埋怨刘建华偏心!
关门弟子果然待遇不一样啊!
还有!
既然张子扬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为什么以前不说?
“张子扬,你早就知道谁偷的,以前为什么不说?”虽然解开了谜底,许芳芳却有一股子怒气压在心上。
“许同志,不要关心这种小事,咱们是刑警,要关心大案!
生命是沉重的,不可亵渎的!
可有人却任意的剥夺别人的生命!
我绝不饶恕!”
张子扬正义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许芳芳却是秀眉一皱,张口道:
“可是,你不是刑警啊,你只是个协警!”
嗯?
我是协警啊!
是这样吗?
张子扬挠挠头,这才发现自己又代入了刑警的角色,忘记了现在的协警身份。
“这不重要,就是这么个意思!
许同志,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来干嘛的?
问受害人姓名啊,了解帝豪夜总会的情况啊,不要偏离主题!”
张子扬说完,不给许芳芳再说话的机会,看向耗子哥:
“付百良,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一个月前,死的那个女孩叫什么了吧?”
“我……我并没有亲眼看见,只知道名字!”付百良想了想,只好说道。
他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她叫什么?”许芳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她的真名叫陈唯玲,在我们场子里,有个外号叫:小麻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就是这样,虽然人长得娇小,可该肥的肥,该瘦的瘦,什么都有。
我们这些人,都馋她的身子!
可她清高,不轻易陪客人,除非价钱够高!
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就尝过她的味道,那真叫一个地道!
你是不知道,一上了床,她就像鱼入了水,翻江倒海,让人欲罢不能啊!
她的小声音,酥软的很,尤其,她叫人爸爸的时候,我的天哪,啧啧啧!
还有,她这人喜欢主动,每次都要在上面伺候男人……”
付百良一说起来,暂时忘记了害怕,说的兴起,自夸自擂,谈起了和陈唯玲之间的风流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