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心中得意,故意吊南宫展胃口:“我不告诉你。”
丁母才不会傻到告诉南宫展,聂北是她的女婿呢。
若让南宫展知道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南宫妃也嫁给聂北,好借聂北来谋取福利。
他就是这种人。
自私自利,从头到尾,心里只有自己,只爱他自己的小人。
南宫展满眼的羡慕,却故意作出不在意的样子:“不说拉倒,我们南宫家的势力不比你们丁家差,我回去就禀报老爷子。
相信只要我们南宫家肯伸出橄榄枝,给出的好处足够丰厚,聂北一定会同意,成为南宫家的专职医生。”
丁母直接笑出声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展。
“天哪,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还想让聂北给你们南宫家当专职医生,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底气呀?”
南宫展撇撇嘴说道:“他就算医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大夫,还是个连正式医院都进不去的大夫,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还任你呼来唤去,不就是因为你们丁家出高价,聘了他嘛?
你们走的是仕途,我们南宫家走的可是商道,你跟我们南宫家比钱多?你们出得价,肯定不会比我们家出的价高。”
丁母摇头,满脸同情:“你知道龙明昊是谁吗?”
南宫展愣了下,很快说道:“不就是刚才那个小孩嘛,聂北的徒弟,怎么了?你不会说,想让我聘请那个小孩子当专业医生吧。
那不行,那个小孩虽然处理电伤有两手,但医术肯定没有聂北高,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看来木清霜这些年,的确把你管很死,你连龙明昊都不知道,你下次出去,不要告诉别人,你是京城人。
龙明昊,乃是京城龙家的嫡孙,也是龙家未来的家主。你懂了吗?
你还想用南宫家的权势,强迫聂北为你们南宫家服务,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和胆量!”
南宫展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龙家那个嫡孙,不是说从小就得了怪病,已经死了吗?怎么成了聂北徒弟了?我去,聂北也太走运了吧,居然巴结上了龙家。那可是京城第一世家,噢,我明白了,你们丁家突然走运的原因了,原来你们通过聂北巴结上了龙家呀,难怪。”
丁母真是被南宫展这奇怪的脑回路给打败了。
算了,她索性和南宫展直说了吧,省得他跑去打搅女婿休息。
“聂北可不是你想象中没有人脉,没有背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他的本领无比强大。
龙家未来家主是他亲传徒弟,意国安尼家族未来的家主是他的外门徒弟。
湘江的伍先生是追随者,木家未来家主是他学生,他妻子楚韵更是意国安尼夫人最好的朋友。
我们家老丁也是屡屡得聂神医出手救治,这才结下了深厚友谊,不过也是以他为主,我们为辅。
京城排名第一的龙家都不敢说,让聂北当专职医生,就凭你们南宫家,居然敢这样大放厥词,你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南宫展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京城什么时候多出这样一号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都怪木清霜那个臭三八,这些年一直压着他,让他变成了井底之蛙,现在还被丁如意一个家庭主妇嘲笑。
南宫展想到刚才丁母说的那一长串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个迫切的念头。
“丁夫人,这个聂北和他妻子楚韵感情如何?”
丁母立即警惕的盯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南宫展眼前霍然开朗,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看来他要加快讨好南宫妃的进程。
只要取得南宫妃的信任,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游说南宫妃嫁给聂北。
没有扶不正的小三。
有整个南宫家当靠山,相信聂北一定会识趣,乖乖和楚韵离婚,娶他的女儿。
只要南宫妃嫁了人,就不能再接老爷子的衣钵了。
到时候南宫家就只剩他一个人。
老爷子就算再瞧不上他,也只能乖乖把南宫家的一切,交到他手里。
等他当了家主,他第一件事就是休了木清霜,把那个病秧子一样的儿子赶出去。
再等老子嗝屁,他就彻底的自由了,再没有人能够压在他的头顶,管到他了。
这主意简直太妙了。
南宫展看着女儿回了重症室,他立即丢下丁母,屁颠的跟了过去。
他寻思着,聂北刚给女儿治了病。
女儿现在对他的好感,也是最高峰的时候。
他要抓住时机,帮聂北在女儿面前多刷好感度。
多说点聂北的优点和好话。
只要让女儿对聂北心动了,他再找个机会,约到聂北,给两人下了药。
孤男寡女,还怕不能成事儿吗?
他再留点证据。
聂北如果乖乖自主离婚,那就把证据毁了。
如果聂北敢吃完了抹嘴不认帐。
他就拿视频威胁聂北。
等聂北成了他的女婿,他就带着聂北给全世界得了病的大人物治病。
到时候这些统统都会成为他的人脉。
他会把南宫家发展成比龙家还要强盛的第一大世家。
到时候看老爷子怎么说,让他说自己烂泥扶不上墙。
南宫展自我脑补的直接笑了出来。
他那歪歪的笑声,让南宫妃厌恶到了极致。
她直接拿起床头柜的花瓶,就朝着南宫展砸了过去,冷声道:“滚出去!”
南宫展慌张的退了好几步,抱头鼠蹿,勉强只让花瓶擦破了点油皮。
他躲在门板后面抱怨:“妃儿,你也不看清楚,我是你爸,你怎么砸我?要不是我辛苦把聂北请来,你能恢复到这样的好?”
南宫妃懒得跟他说话。
对于南宫展这种无耻抢功的行为,似乎是已经司空见惯了。
南宫展悄悄探出头,发现南宫妃背对着他。
他想了想,又揉下隐隐生疼的额头,最终还是怕死的缩了回去。
南宫妃听见父亲离去的脚步声,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眼角流下晶莹的泪珠。
她仿佛呢喃般轻声道:“妈妈,你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看上这种没有担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