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时玉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当然不会自己纾/解。
只是沈拓是从哪知道的?
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被他气压久了变/态了,来这嘲笑他的?
盯着不知为何越走越近的沈拓,他脸上晕着一层气出来的薄红,压低了声音,又气又急:关你什么事!
随手抄起枕头扔了过去,他怒道:你给我滚!
沈拓冷淡的偏过头,枕头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擦着他的脸颊直直落地。
他毫无被排斥的自觉,声音低冽且平静,主人,你确定不让你怀里这只狗回避一下。
时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气道:有什么好回避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滚?
话音刚落。
身前便压下一片浓重的、晦暗的阴影。
沈拓漫不经心的俯身撑在他身上,盯着他倏然睁大的眼睛,眸色幽暗深沉,骨节分明的长指隔着薄被,轻轻点了点。
一瞬间,面前刚刚还眼含薄怒的少年顿时气息一软。
时玉耳朵嗡鸣一瞬,头皮发麻,声音不自觉哑了几分: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主人舒服一下,继续往下压去,黑发男生的力道不轻不重,声音也放的轻缓低沉,呼出的气息清冽干净,一字一顿的,语句里的温柔与诱哄浓的快要溢出来,忍了这么久,主人不想试试吗?
时玉一动不动,坐姿极为僵硬。
漂亮妖冶的眉眼却浮上了潮湿的水汽。
湿淋淋的眼睫颤抖着,雪肤黑发的少年抖着唇瓣,嫣红饱满的纯肉像熟透的烂梅子,吐出的气息香甜柔软,压抑的、忍受般的点了点头。
咔哒一声,病房的门忽然开了。
黑背打着哈欠被赶出了房门,碧绿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它慢吞吞的蹲坐在房门口,无聊的等待着房内的主人。
蓦地,灵敏的耳朵听到几声细碎颤抖的呜咽。
它顿时直起身,撞向房门。
呜咽声停止一瞬,不过短短几秒,又轻轻浅浅的响了起来。
就在它愤怒的即将大吠时,少年柔软轻哑的声音隔着房门低低响起。
威廉,不要叫。
黑背闭上嘴,歪了歪头,尾巴却欢快的甩了起来。
没从主人口中听出惊慌和害怕,它清澈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乖顺的在门口趴好。
片刻后,它听到一个低冽沙哑的男声,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意,低哑问着:它叫威廉?
主人更喜欢我们谁?
嗯?它能像我这样帮你□吗?
呜咽声瞬间提高了很多。
少年含着水汽的泣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是一阵按耐不住的催促与命令。
你烦不烦闭嘴,快点。
那陌生的男声一顿,随即沉沉一笑。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叫#纯情的三十岁老男人和恐怖的十九岁男高中生#
盛悬,恐怖如斯
沈拓,恐怖如斯!
应该能周日入v,不出意外的话沈拓下章掉马
如果我没能码完一万字,那可能也许大概会推迟一天入v(?)
希望我能码完,大家晚安,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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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他有点疯(31)
一切结束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时玉呆呆的躺在床上,嘴唇红肿,雪白细腻的脖颈皮肉还泛着薄薄的红,几缕潮湿的汗水顺着黑发滴到肩弯,他一动不动,忍着身上的黏腻。
落地大窗旁沈拓正穿着衣服。
眉眼冷淡疏离,黑沉沉的眸子犹如浓郁的夜色,忽略掉衬衫上奇怪的痕迹,丝毫看不出他刚刚做了些什么。
时玉还没从浪潮似得感觉中回过神。
身上便压下一片阴影,肿胀不堪的嘴唇被攫住,黑发男生冷淡又细致的搜刮了一圈水迹,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起身,亲了亲他小巧的喉结。
我走了,他声音沙哑,有些和清冷外貌不匹的低沉,下次再来看你。
时玉没有看他,眸色依旧是涣散的:哦。
他没有拒绝。
沈拓眯了眯眼,知道自己贪欢享乐的主人算是答应了他下次再来的话。
他语气放沉了些,意味不明道:这种事不能常做。
病床上的少年没有理他。
他眸色暗了下来,主人,除了我,不要再有其他的狗了。
时玉慢半拍的转眸看向他,看见了男生面上毫不掩饰的冰冷与阴郁:有些狗身上很脏,会染上病。
但我不一样。
时玉没有说话,看着沈拓在黑暗中越发英俊冷漠的脸和越发阴郁的声音:我的一切都只有你用过,我很干净。所以,别让我看见别的狗,嗯?
门被推开关上。
男生劲瘦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下一秒,一个庞大的黑影冲了进来。
是在门外等了快一个小时的黑背。
时玉起身,垂眼看着床边呼哧呼哧吐着舌头的黑色大狗。
静了两秒,他脱掉衣服,深一步浅一步的走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接着,是少年压抑着怒气的平静嗓音:系统。
你给我解释解释沈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晚上,时玉足足思考了一夜,依旧不能明白沈拓是为什么崩了人设。
他都这么对他了,沈拓是怎么能从反抗变成享受的?
还是说沈拓本来就是个字母,就喜欢这种强制爱?
时玉:我不理解.jpg
系统:我也不理解.jpg
我好累,疲倦的躺在床上,时玉失魂落魄的撸着狗,我还能完成任务吗?
系统同样焦虑:不应该出问题啊,这明明就是个新手世界
时玉:新手世界?
系统沉痛道:通关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新手世界!
时玉沉默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任务失败了,会很丢脸吗?
系统: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会成为炮灰系统里的大名人。
时玉:
系统:
时玉坚强道: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抢救一下。
怎么抢救?
先走剧情,然后随机应变。
系统更加绝望:随哪个鸡?
时玉:???
时玉:
煎熬的一天终于过去。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管家来送早餐。
这趟来他顺便要带走威廉。
为什么?时玉抱着威廉不松手,威廉在我这待得好好地。
管家微笑:威廉该去医院体检了。
时玉蹙眉:上个月不是刚体过吗?
管家:但是威廉最近掉毛掉的有点厉害。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时玉看见了黑背背上被撸浅了好大一片的毛发。
时玉:
他默默松手,得到了黑背温柔宠溺的舔舐。
那双碧绿的眼睛仿佛浸着水光,在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时玉抱着它的脖子蹭了蹭:去吧。
黑背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管家离开了病房。
时隔三天,病房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
病房的落地大窗下是一片绿地。
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少穿着病服的病人们在空地上散步、聊天。
阳光温暖,气氛怡人。
这片平静中,时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男生模样冷淡,正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陪着轮椅上的老奶奶散步。
他身上穿的是不太合身的郯城一高校服。
身材挺拔修长,垂下的凤眸狭长深邃,眉眼幽冷淡漠,静静地听着轮椅上的老奶奶说些什么,不时点点头,然后便会看见笑的越发慈爱的老奶奶。
啊,那个学生又来当义工啦?
一个惊讶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进来收拾床铺的女护士笑容中充满欣赏:真是个有爱心的好孩子。
时玉问她:他来很久了吗?
护士点点头,是啊,差不多一个星期前就来了,没事就扫扫地、陪老人聊聊天,周六日几乎天天都能看见他,平常的话只有中午才在。
时玉有点明白沈拓昨天那身白大褂是哪来的了。
他沉默片刻,透过落地大窗看着绿地上的男生。
良久才坐回床上,安静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
中午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时玉迷迷糊糊的换上干净病服,在床上醒了会神,才朝楼下走去。
偌大的医院由盛家控股。
到处都是盛悬的眼线,不过在危险没有发生时,这些眼线只会隐藏在暗中,而不会干扰时玉的正常行动。
楼下绿地依旧热闹。
不过因为是晚饭的点,路灯幽幽亮起,空气中漂浮着饭菜的香气。
眼神在人群中梭巡,时玉蹙眉找着沈拓。
一旁有路过的老奶奶见他眉心紧蹙,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孩子?
时玉冲她摇摇头:没事奶奶,我在找同学。
同学?老奶奶看看他身上的病服,又见他白着小脸,眼神却清澈干净,顿时更加关心:同学也生病了?
时玉不知道怎么接话,硬着头皮道:啊他没病。
老奶奶惊奇:那就对了,同学怎么会在医院呢?同学那肯定是在学校嘛。
时玉怔怔的看着她有些浑浊的眼睛,沉默一瞬,他点点头:对,我应该去学校找他的。奶奶,你说得对。
白发苍苍的老人顿时笑的开心不已,慈爱道:那就赶快养好身体,不要再来医院了。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这么年轻更要注意,不然老了就要像奶奶一样,一年到头住医院咯。
她说着无奈的拍了拍腿,时玉这才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天色渐暗。
老人膝盖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依旧显眼。
时玉有些无措。
他正准备说些安慰的话,忽然肩膀揽上一条手臂,清冷平静的男生在耳边响起:奶奶,他找我。
老人眼睛顿时一睁,一下笑开了:哎呀,小拓,这是你的同学呢?
嗯,沈拓语气平缓,他来找我写作业,奶奶,我带他走了。
好好好,老人连忙道:快去写作业吧,快去吧!
时玉就这样被沈拓揽着肩膀,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朝绿地深处走去。
鹅卵石小道散落着路灯倒映的光点。
时玉眯了眯眼,拍掉肩上的胳膊,语气不耐:你怎么在这?
他面色有些冷,肤色雪白,垂坠的眼尾自然上翘,细密的长睫落下鸦羽般的阴影,哪怕满脸不耐烦,依旧让沈拓滚了滚喉结,哑了声音。
主人怎么在这?
大庭广众之下,时玉被这个破廉耻的称呼叫的腿一软,莫名又联想到昨天傍晚被男生压在床上亲吻的场景。
别这么叫我。
沈拓似乎是笑了下,笑声轻轻地:那叫什么?
管你叫什么,不知不觉两人走的越来越深,光线渐渐暗了下去,时玉挥开挡路的柳条,冷声道:沈拓,我发现你最近有点放肆,你知不知道
训斥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天旋地转间他被摁到冰冷的墙壁上。
隐蔽的医院后门处,微风吹过,苍白清隽的黑发男生俯身,轻轻啄了下他的嘴唇。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主人。
他挑唇笑着,狭长的凤眸却深沉幽暗,自然道:罚我给你□吗?
时玉人都傻了。
沈拓太主动,他原先准备的骂沈拓是条忘恩负义的坏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气得头晕:你给我起来!
男生没有动,而是静静的垂眼看着他,在他发火的前一刻,忽然问:今晚我能去找你吗?
时玉蹙眉,找我干什么?
沈拓说:主人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时玉: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冷着脸开口:再不起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见我了。
沈拓眸色顿深:所以今晚我不能去找你?为什么,因为你那个舅舅要来吗?
他居然知道盛悬。
推他的动作一顿,时玉撩起眼皮,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前天晚上他进了你的病房。
对他有问必答,黑发男生嘴角扯出一抹笑,眼神却冷漠晦暗的令人心惊,他眉眼间染上一层阴冷的郁气,一字一顿的,温声问道:嗯?主人,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