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翘着二郎腿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边吹口哨边看着怪物往人类集中营冲去,“有戏了。”扭了扭脖子淡定的抽起了根烟。
战斗的警报已经拉响,而守护该地区的我,也得到了指令,特林哥诺身为九级,以及协助人们的科学家,好吧,我可能有点自傲了,望向那引发战争的地区,看向那警惕的指针,是啊,我或许应该庆幸我的存在?人类聚集地可是不能容许怪物的入侵啊,时代精神从空间内出现,跃上炮台,更应该称为增幅器,而战斗服自己也已经整理完毕,那么,令人厌恶的怪物啊,虽说我明白有那背后主使你们袭击之人,但我也要将你们阻拦,时间可不等人,指尖凝聚那时间的力量,注入那炮台之中,银色光辉充斥在炮口,而附近的时钟则是陷入了混乱的转动,时空的乱流在此刻凝聚,在最终将会凝成漩涡,那么背后的主使者啊,你的行为是无法达到目的的,因为除了我,还有别人。
“我的导师,您能看见此情此景吗,您的研究,此刻在为正义而战,而不是生活,或者那纸上的数据。”
随着银光的闪烁越加剧烈,旁边的指针也已经陷入彻底的混乱,调整炮口,对准那怪物的中心轰炸而去,落地的银光化为漩涡,时间与空间的混乱漩涡,无情的力量将它们的肌肉组织扭曲撕碎,混乱的漩涡在此荡漾开来,如同知道该如何一般,在那该停止的地方化为虚无,仿佛不存在一般,除了那些被车裂的碎片,除了那散在地面的血液,还有那剩余的寥寥几只哀嚎的怪物啊,一切还是那么宁静,祥和。
“这大概很快就能结束了。”
目镜下的双眼望着那漩涡的产生,握住笔本,在上面记录以及那时钟的混乱,还有那自身的感受记录,不过依旧没有放下对应的警惕,毕竟,或许对方是有备而来呢?即使是有备而来,我也将全力阻拦,毕竟这是我所应该承担的。
徐辰迅速解决掉剩下几只怪物后,远处便突然传来了爆炸声和惨叫声,似乎还夹杂着少许热武器开火的声音,很显然,那边同样存在着人类的聚集地,并且规模似乎不小,甚至可能有别的狩魔人坐镇。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遇到麻烦了。
一股空间和时间的能量在四周传播开来,似乎是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能量漩涡,威力十分惊人,但目前看来,人类文明似乎还不具备如此强大的科技,应该是有别的狩魔人协助。
“你们找个地方躲一下,我过去看看。”
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一个箭步从地上弹射出去,双脚在地上踩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身体像炮弹一样,以近乎音速的惊人速度朝目标点赶去。
指针上之时那超过速度的人,特林哥诺朝这里冲刺而来,甚至超过了音速,会是那个始作俑者吗?之间的时间力量依旧蓄积,却没有轻举妄动。通过扩音器呼喊,希望能够得到对应的回应。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还有如果是敌人还请不要靠近,否则我们将使用强制性方案。”呼喊声响起,希望那我冲来的目标会停止下来,我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是敌是友。
是敌,我将剿灭,是友,我将招待。
时间的指针开始正常旋转,而自己预备的力量也依旧在存储之中。而我们也会坚守这里
无论是谁,都不能突破这里,这是我的誓言。本笔之中记录了许多,这是我遵守的遗志,
这是我导师的爱好,我也将继承下来。
时间以及空间,我们了解的只是一星半点。
徐辰听到对方的传话,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肯定是自己人,毕竟到目前为止可还没听过喜欢使用科技的怪物。
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离自己不远的人类营地,动用了狩魔人间独有的心灵感应,“如果对方有狩魔人在,一定能够感知到吧。”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必惊慌,我是友军,不是敌人,也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一个狩魔人而已,我看护的村落已经被摧毁,刚刚听到这里有爆炸声,便赶来看看,如果你们是人类或是狩魔人,请不要对我抱有敌意,我只想寻求帮助。”
抬起头,看着营地上方的天空,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特林哥诺沉默中途,听到了那独有的感应,将扩音器收回,望向远方,露出柔和笑容,指尖的力量渐渐减退,呼出一口浊气,乘坐在时代精神这个炮台上的我,算是轻松一些了,理解了那感应,随后使用同样的方案传回。
“那么欢迎你,我们的朋友,这里刚刚经历了怪物的袭击,不过还算是消灭的及时,时间不会等待我们,要是晚上一两秒就会有无辜的人群死去,对吧,不过您所看守的村落被摧毁?!那么请告诉我们,还有多少幸存者以及,是怎么被摧毁的,如果你周围有幸存者,可以到这边来暂住一下,当然,请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您所需要的帮助,请说出来吧,我将会带着愿望一同与你完成,或许来这里和我面对面说一说也好,以及我也是与您一样的职业。”
愿望就是平和,因为导师的希望,得知对方是狩魔人后,自己则是轻松了不少,毕竟不是那个始作俑者,不过村落被摧毁,会不会也是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所为?或许,需要谈一谈确认是否为同一人所为之。
一条火焰从天空划过直直的砸进人类集中营的人堆中。旁边也爬起一只怪物,“游戏从这里开始好了这是个大礼物。”
极双手抓起两只人类用地狱火包裹他两并砸在一起用火焰进行洗礼和怪物融在一起,“哈哈哈哈!这个可不是一般都家伙。”眼前的怪物缩成一团,外表不断出现白色的丝线包裹着,一颗坚不可摧的大卵诞生无论是刀枪还是异能都无法动摇它,“那么告辞了!”轻轻一跃就把地面踩凹陷,在空中跃走消失在天上。
极跳走前看了看两个狩魔人在的位置将手举起砸向地面一整热浪瞬间扩散附近的人全融化在范围最边缘的人类也因为太热晕倒。
徐辰突然感觉到巨大的热量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周身便覆盖上了一圈奇特的火焰,连忙从地面上跳起,躲到另一处,好在身体并无大碍。
转头朝基地里看去,里面似乎又传来了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几个箭步跳到刚刚和自己对话的狩魔人旁边,转头看了看刚刚火焰飞来的地方,那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阴魂不散。”
转头看向基地内部,一个白色的卵状物体出现在了里面,虽然尚不知是什么玩意,但看到周围的人类那恐慌的表情,也可以推断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目测实力,最低七级,有点棘手。”看向身旁的狩魔人,“不介意的话,一起解决它吧,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说罢,纵身跳下城墙,朝那卵状物体冲去。
热量的突然袭击,诡异火焰照亮这自身,旁边的战友,是的如今的战友,跳离地面躲避这一切,诡异的烈焰燃烧,无辜的人们受到伤害,而特林哥诺,只能尽力减轻这份悲哀,另一种空间与时间交集的力量凝聚在手,然后狠狠的拍向那时代精神的一个按键。相位转移,身躯以及周围人们的身躯渐渐透明,其实是存在那另一个相位之中,随着烈焰的结束,我与那幸存者也回归了那正确的空间,因此保证了安全。
基地内部骤然的嘈杂之声,让人警惕,那始作俑者却已经离开,听着身旁人所说的语句,自己则是轻轻叹气。
“不必担心,因为面对它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以及谢谢你了。”
警报拉起,让围观群众从危险处撤离,武装更改,将那时代精神收回空间之中,因为是单人的传送与战斗,而增幅后也会对群众产生不必要的伤害,因为增幅会将能力提高到另一状态,,所以此刻不需要增幅就可以了,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而让这个地方被伤害到,身形透明消失,在那白色卵状物附近的地方显现,而时间的漩涡,再次形成,扭曲的力量依旧,范围却更加的可控。
“我的朋友,还希望你小心一点,如你所说,这的确会是异常棘手的战斗。”
卵渐渐的孵化壳裂开一只手破壳而出之后钻出一只身形庞大并以火焰为鬃毛的怪物乘黑夜屠戮着附近熟睡的人类而在任何生物观察不到的地方利用怪物的眼睛看着一切。
“是啊!是啊!继续吧可加斯让他们看看坦克的可怕之处。”极露出奸诈的笑容消失了。
徐辰看到那奇特的怪物从蛋里钻出来,也没有多想,直接从背后拔出巨剑,以极快的速度朝那怪物身上砍去,虽然只用了不到二成的力量,但也足以将一只六级怪物一分为二了。
锋利的剑刃猛地砍在怪物的身上,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重创它,除了一点皮外伤以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皮还挺厚。”
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向后跳去,另一只手向后挥了挥,示意身后的战友发动远程攻击。
极刀砍在身上发出当当响,可加斯愤怒的用看似笨重的拳头快速挥向人。
特林哥诺看到战友的手势,自己已经了解那所蕴含的意味,以及那个怪物的防御能力已经被我目睹,那么,我尽力吧,使用那部分的力量,回复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了解了。时代精神随着那空间的开启再次出现,细微调整了那范围之后,则是将那力量注入其中,银色的光芒再次在那炮口中闪亮,因为调整了范围,因此不必担心误伤。
蓄力的过程并不是很长的,主要是那调正方位,混乱的指针依旧,闪烁的光辉依旧,摁下那摁键,炮口的光辉,以及那蕴藏的能量一同以抛物线的方式打击而去。
光辉落地,则是空间与那时间的无形漩涡,扭曲的力量骤然诞生,巨大的力量足以车裂一些比较以强大而称的物体。
他将拭目以待,那个怪物将会面临什么。
漩涡如同知道该停歇的范围,在那设定的边缘之内活动,在那范围内的银光耗尽之后,仿佛没有出现一样,但是那伤害是的的确确出现在那怪物身上。
目镜下的双眼望向那边,因为不知这次的战斗,会耗费多少时间。
可加斯身上的鳞甲被打烂一部分,极一拳伦到徐辰的肚子上后愤怒的冲向哥特,沉重的身躯踩在地上踩出印子,千里之外都可以听见大地震动的声音。
徐辰被对方打了一拳,冷哼一声退后了几米,不过并无大碍,只是没想到这么个看似笨重的家伙居然也能拥有这样的攻速。
看到那怪物径直从面前跑了过去,不免有些生气,冲上前一把抓住它的后颈。
“不要小看我啊,丑八怪。”
猛地一用力,瞬间将巨大的怪物从地面上拽起并甩飞带后面,巨大的身躯撞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也被砸出来一个大坑。
怪物极站起原地停顿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冲向人群厮杀人类,背部的鳞甲剥落露出弱点。
徐辰本以为对方会更加疯狂地攻击自己,却发现它居然转而跑去攻击人类,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即使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不尽快阻止他,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往后看了看身后的战友,此时,那怪物正置身于人群之中,如果开炮,必然造成误伤,这个时候只能依靠单体伤害了攻击了,而且对方背部的鳞甲似乎在剥落,这无疑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握紧巨剑冲到那怪物身后,猛地从地上跃起,又从高空落下,依靠重力和本身的力量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斩击。剑刃毫不费力地将怪物从头顶劈开,瞬间把它一分为二。
“哼哈哈哈哈,这样一来通过可加斯收集了不少。”极坐在悬崖边上的石头上,手上出现白色的可视的气体飘进手心中“还差一点啊。”托腮。
江离看着从附近村庄里往自己这个方向逃跑的村民,感受着远处不时传来震动和光芒,皱起眉头。
“啧,两个九级狩魔人都没办法把怪物引到人少处,就在这搞出这么大动静,情报有误,这次的怪物可不容易啊,怪不得让附近的人来支援,我是帮忙还是不帮忙呢。”又听见巨响,“算了,都到这了,就见识一下九级猎魔人怎么打架也值了。”带上帽兜从身后拿出一柄弓和一支箭搭在弦上向传来巨响的声音无声的跑去。
南霜凌柏听到一声巨响,心里不经有些震惊,“发生什么事情了?”将雷电的能量凝聚在枪尖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特林哥诺看着战友将那怪物一分为二,自己也是缓缓喘了口气,那个怪物的行动真的是让人很没想到,它突然将矛头转向人类,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那么,就该到我了,增幅加大,此刻凝聚的不是那毁灭的力量,而是回溯,我不能将时间倒流,因为那会更加危险,因此我将人类,建筑,就是除了那个可恶的怪物的伤势回归原样,受伤人的会恢复健康,受损的建筑也会回归原样,那柔和的银光啊,笼罩那刚才饱经风霜的地区,将那个怪物带来的伤害消散。
“辛苦你了,我的战友。”
这次战斗,多亏了他啊,我的导师啊,如果您在另一个世界看到这一幕还请不要笑话我啊。
南霜凌柏将雷电的能量消散掉,“你的意思是,你要选择逃避已经发生的事情?”
特林哥诺:“你是?哦,是这样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希望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们还要背负伤痛,你应该明白,痛楚吧?所以,这不是逃避,而是减轻负担。”
“明明能更早赶到,却是这么晚才到来这可害死了我们不少人啊。”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大叔说道:“你们现在还是要起内讧吗?你们这样怎么担保我们的安全呢?”将叼在嘴上的烟丢地上踩灭,附近的人群也跟着起哄。
芙洛蕾独自一人坐在远处的一栋高楼之上看着这场闹剧的开场与落幕,饶有兴致的晃悠着双腿看着那人最后的举动。救赎的银光晃的自己眼睛有些发痛,揉揉发酸的眼睛。
美妙的回溯,相当强大的力量呢。内心暗自想着,却仍旧毫无戒备而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右手食指轻轻戳腮。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看看他被欺骗的神情,细细品尝那因强大而对死亡畏惧并因此苦苦挣扎的绝望以外。
披上自己的斗篷将自己明显非人的扭曲羊角遮住,起身离开,轻快的步伐附和着嘴角中似乎是一不小心露出的也不知是对那些无辜的家伙亦或是那只怪物的愉悦无比的挽歌:
“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桃夭摇晃着手中的桃花酿,靠在本体的树干上,酒水洒了满身却不以为意。衣着桃红色衣衫躲在那处,不在意根本看不到的。
“这桃林我已守了数千年,情人儿皆说谢了那月老的红线,可极少数人才谢了我这桃花,当真是不甘心啊。”
早已记不清是几百年之前的时候,一双佳人来到桃树前,他是将军,她是丫鬟。他飞身上了树顶,折了最高处的桃花送给她。
“嘶…真是幼稚,好疼啊!”
转眼看去,她红了脸,而他眼底尽是柔情与宠溺。那丫鬟生的十分好看,也难怪能让这将军痴迷。
“罢了,看在你们真心的面子上。”
嘴上说着,心里却还是十分的不甘。转眼尽百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来到树下,眼底尽是温柔,亦带了些悲凉。她靠在树下,自言自语道:
“我谢月老为我们牵了红线,却也谢你是我们年少的证人。听说你是桃林里的第一颗桃树……如今,将军走了,只能我一人来还愿了。”
话落,她将一条红带系在了我最低的树枝上。那时桃花开的旺盛,却在她走的时候衬得她的背影格外凄凉。
三千世界,处处繁花似锦。能够陪伴你便是三生的幸运。那条红带后来便成了我脚腕的脚环,简单至极,却又好看的很。
后来我只身一人在树下站了许久,手里也拿了一条红带,一男子靠近,与我搭话,我只觉面熟,却不记得在何时见过。
“姑娘够不到,在下替姑娘系到高处吧。”
他飞身去了树顶,将红带系了上去。
我记起来了,他是那个将军的转世吧。至于为何于我搭话,可能是因为这张脸,化得便是那个丫鬟年轻时的容貌。
“姑娘生的甚是好看,在下觉得十分面熟。”
“或许吧,这便是缘分罢。”
故斋先生好不容易趁着暖阳小憩一会,晨光不似夕阳微凉。倚靠在竹制躺椅上,任由阳光撒在身上,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睁开空洞的双眸,微微起身,理了理衣裳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语:
“我们去南川走走吧。”
“……”
无人应答。只见桌台上的青灯闪了闪光亮,青烟化人。
“好。”
没有备太多东西,只身上路。小厮交代好近期琐事,驾着马车出门了。他从不问沈参为什么,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只需要听他的,从来都是……
南川不远,过了萍县便是南川郊区,而此行也就是到那。停下马车,轻叩车帘。
“先生,到了。”
本昏昏欲睡的沈参猛然惊醒,“这么快的吗?”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南川很美,一片碧绿。沿着林间小路前行,路的尽头是一颗高大的梧桐。
“好木,只是朝南……”
拾起插在泥里的枝干。
“你先回马车上吧。”
轻云点点头,往回走。
“出来吧。”
“在下听闻先生最会讲故事,也会听人讲故事,我有一事想倾诉于你,先生可愿”树后走出一男子。
“恰好我没有故事,却心痒难耐想听故事,公子请讲”转身寻一方净土席地而坐。
谁说两情相悦便可天长地久,没有的事。我本是南川私塾先生独子,正当少年意气风发时,科考怎能不考取。可也就是戏剧吧,戏弄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不但没有考取功名还落得家道中落。父亲虽是教书先生,却嗜赌成性挥霍无度。这般家人,岂能忍受。
是年少的意气用事,所以离家出走。可平日里算是娇养的小少爷怎能受苦,不过多日,便流落街头。知道后来,沈家老爷看中了我的才学招作门客才有了现在的我。可是,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我就是想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什么?
“真是平淡无奇呢,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故事,要不要听啊。”
轻笑,打开水壶,斟了两杯水递给他。
“喝吧,讲了这么多也该换我来了。”
从前有个男人,他像你一样狂妄自大,做事不计后果,嫉恶如仇。所以天才要降罚,所以他错失的所有良机。家人给他算命,说他成了婚便可改命。他不听,负气出走。他走进一片树林,借着一缕微弱的月光邂逅了一位女子,她说她叫南枝。他们很般配,兴趣志向很相似。她劝他回家,免得家人担心,他听了她的话,虽不舍却还是回去了。谁曾想,口口声声的家人个个嗜赌如命,挥霍钱财无度,他无法忍受。
每夜他都会走进那片树林,偶遇那位姑娘。慢慢的,他们相爱了,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古人最为讲就了。
“我们一起走吧。”
他说。“走吧。”
然而一切都赶不上变化,东窗事发,南枝被家人拦在家中。南枝家是南川大户,怎会放过他,名声可不能坏。于是,他被迫搬家,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北岐,远到他们的心都连不到一块。
相思怎难了,待到来年花开遍地君归时,卿已凉去。
南枝死了,说是得了相思而死的。他守在她的坟前从不曾离开,南枝家人来了,看到他的真心,收了他作门客,说是替南枝赎情。后来他才知道,南枝姓沈――沈南枝,而他叫君扬尘,不知公子可认识此人。
“他们说,南枝是得了相思病死的,是我害了她,若是我早些回来她便不会死的”
君扬尘痛苦的紧闭双目,仍然关不住盈眶的热泪。
“不是你的错,南枝从未怨恨过,这是她自愿爱上你的。”鹤辞轻声道:“你住北岐南,她居南川北。人们说枝干朝南意为相思,她念你,你思她,既是两情相悦,何苦相互为难。一切都是自愿,没有强迫的相思。所以安心去吧……南枝都是为了你。”
语毕,君扬尘应声倒地,模样形体悄悄淡去,数年来积累的苦楚也随之消散。肉体消散多年,可灵魂也守在这里多年。
“谢谢你。”
一声女声悄然响起,自是死去的沈南枝。
“谢谢你,当初找你帮忙却不曾想束缚了他灵魂,谢谢你通透了他让他安心离去……”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不禁追问。
“南枝,你可曾后悔过已自己的性命换他的荣誉。”
“不悔,因为我爱了。”
南枝不见了,君扬尘也不见了,他们不会在阴间相会,因为南枝在天界,君扬尘在地狱……这是君扬尘求的……
的确,东窗事发是南枝一手操办的。她爱他,不计代价的爱,她知他命里无福便求我相助。我说以命换命,你是富贵命,可以和他换……她听进了……她说她不悔是因为爱了。
她亲手埋葬了自己,埋葬了过往埋葬了情,埋葬了他对她的记忆。可是情是双方的,他心底不愿忘记的是她,所以死后还是守候在她的坟前,待白骨成灰。
他们终是无法相会……因为君扬尘求我把南枝送入天界,宁愿自己入地狱,怕也是因为爱吧。
挽着青枝,走回马车。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你可曾见过阴间鸳鸯?”
“见过。”
“他们过了奈何桥还会记得还会相见吗?”
“不会。”
马车越行越远,渐渐的从窗外看不到南枝,看不到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