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
以太青年哼着小曲,在自己精心打造的地下室中挑选着自己最喜欢的工具——电锯,铁钳,一桶水,以及电击器。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这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自己被铁索死死绑在凳子上。
青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挑选着武器。
“嗡嗡!咔啦啦。”
青年把他那心爱的电锯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用力地拉了两下引擎,这电锯便发出嗡嗡的响声,齿轮不断地转动着。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既然我们都作为上帝的一份子,就要好好享受这样的痛楚。”
“说起来,这痛楚可是很难体会到的,你要好好珍惜啊。”
男人:“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啊啊啊啊啊!!——”
“吱吱吱吱,噗嗤——”青年慢慢地将那电锯移动到那男人的腿上,随后,用力往下一劈,把那人的腿直接锯断。
青年这次毫不犹豫地把那人的脖子扭断,因为他觉得这惨叫声并不适合自己的‘仪式’。
“缺乏美感,真是失败的作品。”
“哒哒哒。”
此时,地下室的门竟然响起了敲门声,要知道,这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就算是警察找到自己的藏身处,也几乎发现不了这个地方的位置,青年听到这声音,不禁感到疑惑。
他手上不断地旋转着一把小刀,慢慢走向门口,他想在开门的那一刹那直接抵住对方的脖子。但他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邀请函。
“这是什么?”青年打开信封,阅读上面的内容,说是邀请自己到某一个地方去,如果接受邀请,自己会得到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嗯哼哼。真是有趣,不管是不是别人在耍我,这么好玩的地方还是得去看看啊。”
“哒,哒,哒。”青年走在这廖无人烟的大街上,这便是那地方了,看起来也是一座城市,但是有趣的是,这里基本上没有一个活人。
安弋:“啧,又是去研究那个破烂地方。真不明白导师是怎么想着。”
低声嘟囔着一个月前的遭遇,不经长叹口气微微扶额。因为导师同事的一句有一个可能对自己论文有帮助的话,便被导师再三催促下跟随导师同事一同前往一个破烂地方。
那破烂地方,可称的上是一块真正的荒地,深灰色干涸的泥土与碎石混杂着,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一座木制房屋已摇摇欲坠,不过精美的饰品、独特的结构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可无论如何它都是个破烂地方呢。
手无意伸到背包夹缝中,粗糙的质感划的手有些生疼,手指猛地蜷缩又缓缓舒展,拈起一角轻轻取出。蓦地一愣想起什么眉梢上挑。
“这不是上次莫名出现在背包里的邀请函嘛,去这个地方勘探倒也不错,可惜半路逃脱乖孩子的形象可就保不住了。”想到这儿唇角微扬轻笑一声。挑起信纸一角缓缓展开,多年养成的习惯耐着性子仔细读完唇角的笑意加深几分。偏头瞥见桌上的打火机,取过按下看着火苗兴奋地舔舐着古铜色信纸。轻笑一声。知道我的秘密是吗,呵,可笑至极。
叶秋凉:“回来了?真是慢啊……”
并不算大的家里,那张米黄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那人是自己的养母,把自己从福利院带回家的养母,“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快点过来!”
女人一把扯过自己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矮小的自己拎了起来,逼迫自己与人对视:“你难道真的指望我和你爸送钱给绑匪来救你?是不是在那里做白日梦呢?痴心妄想……你说!”
说罢便像扔去什么脏物一样,把自己甩到了地上。
“咳咳……不是的……咳咳……妈妈,我有努力……逃出来。”
本就因受了好几日囚禁而虚弱的身子,因为人的举动更是遭了几分,求助地看了一眼沙发上那个冷漠看报纸的男人——我的养父,却没有得到人一点反应。
连平日总爱叮嘱养母轻点打我,别弄出人命的养父都不愿帮自己说两句了吗?果然……这次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被绑匪抓去的事很严重啊。
只是……想到自己在那儿的遭遇,眸子暗了暗,强忍住又犯上来的恶心,低声下气地回道:“对不起……爸,妈……是叶儿不够聪明,才让人抓去了……但叶儿真的有努力要……”
“闭嘴!”
一旁的养父似乎坐不住了,把报纸往旁边一扔冲了过来,“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给老子闭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为了不把那么多年对你进行的投资赔尽,差点就得去借高利贷?你特么还在这给我说努力?”
“对……真的对不起……”
“废话!”
足以让人晕厥的一巴掌突然向我袭来,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躲,不然只会承受更重的伤害,所以小小的身子虽然颤抖着,却并没有避开……
然后……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很久,很久。
“唔。”
从血泊中坐起,甩了甩意识还有些模糊的脑袋,“该死的,怎么又梦到小时候了。”
而更令人恐慌的是这就代表了又一次的进食,“还好……这次是条狗吗?还是在小巷子里……太好了……”
嗜血是自从那次绑架后伴着自己到现在的恶习,只要触碰到他人的血,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咬破任何活物的脖颈,然后吸干那个无辜的生物。
掏出包里的湿纸巾,稍微擦了擦裙摆上的血迹便走出了巷子,同时换上的还有那一脸被世人所尊敬的“叶大律师牌微笑”。
真是恶心啊自己……
“唰啦——”
一封信随着风飘了下来,稳稳地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邀请函?”嗯?这是什么,哪个小不点的恶作剧吗?
虽那么想着,但当律师多年的谨慎心,还是促使自己打开了这封来历不明的信。
读着信,笑容却渐渐卸下,换上了几分严肃,异常的严肃……
“该死的,这人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抠进了皮肤里,
“呵,筹码是最爱的钱和……和这个吗?有趣……真是有趣呵。”
威逼加利诱吗?
行,恭喜你,我上钩了。
娇嫩的花朵需要保护。
特利安娜漫不经心的随手拿上不知何时放在一旁矮木桌上的画笔,轻手合上店门后店中归于静寂,心情愉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到自个儿的家中。
猎人的房间里有什么?
特利安娜稍稍弯腰竖起食指置在唇前示意人不要多嘴,不紧不慢的直起身来顺手拿起放置一旁画笔沾上盘中十分鲜艳颜料在纸上落下简单几笔。
是宝藏?危险?
通过不远摆放角落处的落地镜瞅见可笑一幕,眸中笑意更盛,不紧不慢的在纸上涂抹几笔后放下手中紧握着的画笔径直走到端坐贵妃椅上端庄妇人面前。
是贪婪。
愉快的伸臂拥抱端坐贵妃椅那人早已失去温暖,留下了一具冰凉僵硬身体,血液也留下了痕迹,不过,这够了。急促的叩门声随之响起,转身离开去推门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封放在门前的邀请函。
闯入猎人家是不礼貌的,会有后果的。
锁上门后坐在椅上单手托着下颚思考了一会儿后心中警铃瞬间敲醒,是被发现了还是什么?拆开这封来路不明的邀请函后一目十行的查看着。
只够打发时间。
随后将这具冰凉身体埋至极其隐秘之处,确保不会散发气味后便前往写在邀请函上的地点。
阴暗的房间,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在和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争吵。
“难道酒就这么重要吗?”
“因为你是个疯子,所以那孩子才是个疯子!”
话语不断传进韩柚耳朵里,嗡嗡作响,窗户大开,投进一抹月光,一轮蓝月映进蔷薇眼罩未遮住的银色瞳孔里,平静而冰冷。
“不知道他们会让我养这只小猫吗……”
静静的等待着,“碰”的撞门声,男人走出来,“诶,爸爸,我……”
“怎么?你也要像你那个疯子一样抱怨吗?你这个小疯子!我……”
谩骂声不绝于耳,低着头静静听着,因为反驳并没有什么用,“怎么,又不说话吗?你是哑巴吗?啧……”沉重的脚步渐远,打开房门走进去,看到那个现在柜子前的女人,开口,“呐,妈妈,我想……”话未完,响亮的一耳光便打在脸上,左脸颊当即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
“现在,上楼去!”
“可是,妈妈,我……”
“听不懂吗?你这个麻烦?现在,滚上楼去!”
“…哦,好的…妈妈……”
头脑渐渐清醒,一个完美的杰作正呈现在眼前,鲜血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开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透明丝线,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并没有应有的惊慌,只是向后退了一步,细细打量,如同在欣赏着什么伟大的杰作。
“嘴那里要笑起来哦!我来帮你吧,没关系,不疼的…”
自言自语,手中的丝线从新开始工作,直至自己满意,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阿拉阿拉,不小心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不过没关系,谁让你要“攻击”我呢?我可是“正当防卫”,我没有做错,世人当然也不会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那么,就做我永远的玩偶吧……”
手伸进白色的包里,正准备放丝线时发现,有一封信。
“邀请函吗?这可真是有趣,把我最喜欢的当做利诱的它还有……威胁的它…吗?”好吧,一手好计,我,自投罗网。
颜堇娢:“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声音中带了些委屈和难过,扯扯母亲的衣角,软着嗓音哀求道,
“妈妈,把它留给我吧。”
母亲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总之最后这只饭量巨大的蠢兔子成了自己房间的常客。
“妈妈……兔兔丢了……”
抱着空荡荡的笼子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父母温柔的安慰自己,并承诺再给自己一只宠物。
“我…我想要只猫猫。”
瘪着嘴抽噎道,溺爱自己的父母自然是满口答应,破涕为笑就是给他们的回复,换来的眼神是
“不过是小孩子而已啊”。
至于抽屉底层带血的剪刀……找个机会处理掉好了。
最开始是家里的鱼,然后就是兔子,猫,鹦鹉,狗……不断换着方法虐杀它们,在弱小而绝望的眼神中寻求快感,在运用不同的处理方式完美延时痕迹中得到满足感。
家长一直都以为自己是那种天真无邪甚至还有点心智发育不成熟的小孩子,同学们经常像对待自己的妹妹或孩子一样送出各式的小动物装饰品,犯了错老师也只是无奈地揉揉头顶……这些相处方法令自己感到作呕,却还是傻笑着接受。
被发现的时候是惊慌失措,不走心的名为“悔恨”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最终还是被送往心理医生处接受三个月的无聊的开导。
期间的“慰问品”依旧是各式各样的以动物为主题的小东西。其中只有一个令人喜欢,那就是后面有条拉链的兔子玩偶,刚好可以放一些“小玩意”。
“康复”后的自己痛定思痛加入了动物保护协会,这算是被正式禁止了娱乐项目。
夜晚在被窝里偷偷流泪怀念自己过去常能见到的无助弱小的眼神,被发现了就谎称是梦到了以前的事而感到害怕。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收到了那个世界的来信。
“你能让我重新见到那个眼神吗?”
少年递给男孩一个兔子形状的棒棒糖,“吃吗?”
“可妈妈说,不能吃别人给的食物的……”
男孩盯着棒棒糖,咬着手指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也算是别人吗?”
少年故作沮丧的摇了摇头,弯下腰正视着男孩,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头。
“你不相信哥哥?”
“当当然相信了!哥哥最好啦!”
男孩接过棒棒糖,拆开包装舔了舔,歪歪头笑了起来,似清风……少年心中一颤,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没过几时,男孩感觉到不对了。
“唔…哥哥?好难受。”男孩捂着胸口,疼痛难忍
“药效发作了呢”少年笑了笑,横抱起男孩,听着男孩的呼吸渐渐减小,直到再也没有反应直到手脚冰凉。
少年把男孩放在一个精致的水晶棺里,趴在旁边,“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永远。”
叶秋凉挣扎着从一张不算太大的沙发上爬起,望了望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身处自家律师事务所中,唯一值得奇怪的是,偌大的客厅中空无一人,静得出奇,“这帮小兔崽子滚哪去了,不知道今天是……”猛的一惊才记起自己跟着邀请函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本应去找找这儿的负责人好好聊聊,却意料之外地在进来的那一刻昏厥过去。
“该死……这里到底是哪,难道我只是在沙发上做了个梦,根本没有看到过什么邀请函?”
“收到击杀目标——以太,请确认!任务剩余时间:未知,较为充裕,请合理安排计划!”
什么情况,谁在说话!
大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自己十分不安,握紧拳头环顾了下周围,确保自己似乎还算安全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整理整理衣物。
击杀目标是什么意思呢?看来邀请函里没有把这个故事说明白呢……那么……
径直走向了门口,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易于行动的白色运动鞋换掉自己脚上根本无法跑动的真高跟鞋,像是做了个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把拉开了门。
未知数才是最有趣的,不是吗?
虽是略微打下了心理基础,但似乎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找那个叫“以太”的小家伙,只得漫无目的地晃荡在街上。
嗯?前面那个人,是谁?
安弋见时间尚早便沿街凭着记忆寻找信封上的地址。自从搬到现在的租房里每逢空闲时总会来这条街上闲逛,对这街上的店铺可谓是信手拈来,不过信纸上的倒是头一次见。反复寻找了两次依旧不见信纸上的店铺,蹙眉眼神中染上几分不耐烦唇角却依旧挂着一丝笑意,转身朝学校走去。
“切,谁的劣质恶作剧,浪费时间,害的我白兴奋一场”言罢蓦地想起一家鱼店旁有一条幽深寂静小巷。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忘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里面有家店铺呢。轻笑一声随即朝小巷走去,踮起脚尖小心避开散落在巷口的腐烂鱼虾,血红混着灰色粘在地面上,腥味混杂着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迅速屏住呼吸却无济于事,忍住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暗自咒骂回去一定要举报鱼店污染环境。走进几十米后见一小店眼眸发亮快速推门而入,手扶膝盖微蹲喘气猛地听见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
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声音不断回荡引得头部传来阵阵痛意,心生厌烦愤愤开口。
“知道了!”
声音消失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僵硬片刻长叹口气,推门离开店铺。唉,去商场散散心吧,就当是送给自己做出那荒唐举动的安慰品吧。走在街道上背后响起一声音,回头是个陌生面孔,眼眸闪过几丝诧异习惯性的加深几分笑意。
“您好,您是在叫我吗?”
叶秋凉随着人的靠近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相貌,见人肤色带着一丝病态白便对人更上了几分心,熟练地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朝人挥了挥手。
“是的呢,这里叶秋凉,多指教!”也不清楚这人是敌是友,还是得谨慎点才行……不过这样暴露了自己的名字真的没问题吗?说出口才突然后怕起来,不过也无济于事了罢。整顿了下心情,悄悄在背后握紧拳头,仍保持着笑容对着那人。
“不知您芳名,可否告诉我呢?顺便……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一个令人恐惧的走廊,陈羽一个人手握摄影机,一步又一步走在黑暗的角落,看着一个又一个泰迪熊盯着自己,一个又一个洋娃娃在对着自己微笑。
“不,离我远点!”
大喊道,四周回荡着他的声音,一个黑影出现在他旁边的显示屏幕上,只露出了他下半脸,一个带有血色微笑。
“嘿,朋友,你离不开我,记得吗?是我给你的这一切!给的你富裕的生活,接受我吧~我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
那血色的微笑在一瞬间消失了,留下的确实一个早已破烂不堪的电视,近了,越来越近了,那个脚步声!逃!这是那个人唯一的希望。
“我得离开,离开,离开。”
黑影貌似知道他要逃跑,于是加快了速度。
“不,你到底是谁,离我远点!不要靠……”
话音未落,只见后面巨大的黑影抓住了他,并且对他微笑。
“干嘛那么紧张严肃呢?”
“不不不!”
梦,醒了,一切都是幻觉,从睡梦中惊醒,不如说是解脱,这人起身,照了照镜子,却看到的是那个血色的微笑!那微笑中说出了几个英文单词。
为什么这么严肃?
这人被吓一跳,倒在地上,当他再一次起身时,什么都消失了。一切正常,这人想起了那封邀请函。走到桌子上,把邀请函从抽屉中拿了出来。
那个血色微笑的声音再一次回荡。
“走吧朋友,这场宴会一定会很‘有趣’,哈哈哈!”
安弋心中默念思索片刻并未想起认识此人,见人如此热情心中滋生几分警觉。今天的怪事真多,简简单单的逛商场都不被允许,是起床方式不对吗。
“请多指教”言罢路旁路灯次第亮起,抬臂看手表上的时间,七点五十。想起桌上的花还未浇水,看人欲言又止眼眸闪过几丝厌烦,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立在原地等人回答。
听见人的问话眉梢上挑轻笑一声,微微眯眼仔细打量人未找出几分不同寻常,看着人职业化的笑容警觉感愈发浓烈。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关于学术上的还请明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