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去招待一下。”
随手招呼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一位少女:莉莉安,她正是这个赌场的二把手,不过我们这叫做“神使”。
她点了点头,脸上又挂了上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单纯笑容,走出了操控室。
我扫了一眼面前的监控,小可爱们都到齐的差不多了,便摁了一下操纵台上的一个按钮,“拜尔德,准备一下。”
拜尔德,是游戏场地的工作人员之一,一个雇佣兵。
“记得给不听话的小可爱一点教训。”
我并没有等他的回答,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放开了按钮,离开了操纵室。
外面的观众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我又重新带上了那个恶魔面具,这代表一场游戏又要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查塔,请不要焦急,游戏马上就开始喽。”话音刚落,我背后的大屏幕就亮了起来,上面映着现在古堡的里所发生的一切。气氛很明显活跃了起来,包括人群中那几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敲击声响着。哒哒哒的声音很有规律,是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游走。拜尔德站在房间的正中央,心中默念着数字。
有滋滋的电流声瞬间在耳边响起,却在下一个瞬间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中。
“拜尔德,准备一下。”
“记得给不听话的小可爱们一点教训。”
时间刚好。
在守时守秩序的人手底下做事永远令人身心愉悦,因为你不用操心因为顶头上司放你鸽子而造成任务出现意外,所以工资到时候也不会在各种各样的挑剔下减少到仿佛自己是个免费劳工的地步。
接收到命令之后只要乖乖地按照指令行动就好了,不需要多余的思考,一个不怎么需要耐心的主子也不需要你的回答。扶正脸上的面具,接触冰冷的温度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确保没有发出任何能够被人听到的声音后又将房间锁上,脑海中回忆着不久之前被要求背下来的那张地图。
任务第一项,巡逻。
倒计时开始。
查塔:“大家好”声音透过连接器传递到古堡的广播里,很明显,那些小可爱们都愣住了,有的还盯住了镜头。很聪明啊,“我是查塔,会由我来主持这一场游戏,你们可以称呼我为god”扫了一眼屏幕,看见了开始行动的拜尔德。
“那么现在请各位呆在房间里不要动哦,不然,会有‘社区送温暖’哦。”
一旁的莉莉安摁下了手中的按钮,“卡崩”的一声,所有房间的门同时锁上,“想必大家都知道喽,我邀请大家来是要完成一场游戏的。”
“大家都很疑问吧?是一场什么游戏呢?那么我告诉大家,这是一场,狼!人!游!戏!”
刻意咬重了“狼人游戏”四个字,停顿了一会,又说,“那么我先说几条基本的要求吧。”
“1,我知道,大家都带来了很多好东西,比如手枪什么的,而这些东西,都要全部没收。蒙面人先生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古堡里,想要的话,还请自己去找哦。”
“2,手机也是要没收的哦,不过我们给各位也准备了一部手机,就放在床的下面的箱子,锁可以用房间钥匙打开哦,以及,有一部电脑就放在房间的书桌上哦,密码自己想。”
“3,所有房间的门将会在晚上12后上锁,早上5点打开。”
“4,这座古堡里还住着四位蒙面人先生哦,请大家不要欺负他们,不然你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负责的哦。”
“5,请不要抢躲别人的手机和砸坏别人的电脑哦,不然会直接出局哦。”
“那么基本要求先讲到这里,我给各位10分钟的探索时间,要抓紧哦。”
爱达听到广播,自觉地把手机和枪支都放在门口,军刀和各类工具则装回了手提箱,拿出箱子中的手机揣在兜里,把电脑打开。
壹从车里走出来,普通的服饰跟身边珠光宝气的人们有所不同,轻扯住衣领拉至鼻尖,随着人流,进了地下赌场,戴上准备好的面具,安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随意瞥了眼一旁看着的侍从,指尖轻扣扶手,蓦地指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皮肤处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那声音如同是地底最阴暗的鼠类嘶嗫着同伴残破的躯体,看着屏幕上的人们,其实,我们这些外面的人,又何尝不是上帝的玩具呢?
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懒散的躺靠在椅子上,试图在不那么舒适的椅子上找到最柔软的地方,指尖在手机屏上随意滑动着,微冷的蓝光从眼底闪过。
“……可以,交流?”
迟夜被广播吓了一激灵,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目光聚焦到刚进屋就已发现的镜头。心中忍不住腹诽道。这个上帝,说话阴阳怪气的就算了,房间里还安什么镜头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依然乖乖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和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打开房门探了探头,确认走廊无人后快速把东西放到地毯上。回房间后把新手机和钥匙全部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盯着电脑的解锁界面看了一会,决定还是先洗个澡,换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再说。
尼采维克多听见了广播。以及门锁完全锁上的声音。愣了愣,却是在下一刻露出个笑容,抬眼看着角落里的监视器。将腰上的手枪拿了出来,快速的拆卸下子弹,将没有子弹的枪和手机一并放在了桌上。丝线缠绕在了头发上,看起来就像是个装饰品。
“狼人游戏么?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用钥匙打开了床下的箱子,拿出了里面的手机,把钥匙放回了胸前的口袋,手机顺手塞进了裤兜。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按着指示设定了密码。思索着,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在没有摸索清楚前,暂时的遵守对方的规则是不错的选择。”
“额呃啊啊哈哈哈哈,既然来了,就稍微装饰一下吧,比如这里,或者是那里?真是叫人兴奋啊,你说是吧,这座古堡真的隐藏着许多秘密呢,我看看,房间大概是281吧。不对?是201!举办者还真是粗心额啊哈哈哈哈哈。哦你觉得走廊里这蜡像怎么样,我觉得也不错,很可惜这东西外面用了蟹子壳,呃不我是指一些甲壳或者呵呵,……哦对,是碳酸钙!就是可乐兑牛奶!额等等,这是乳酸钙。那好吧其实都差不多,反正也是要毁掉的干脆拿回房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可以。这真是流氓的行为,根本不符合我保镖的身份,……我早就不是保镖了,现在我就是个打渔的,今晚吃烤肉吧,啊?你觉得怎么样?什么你怕飞刀?好吧,你没这个勇气。”
“老子都干了什么啊?”
屏幕亮起,滋滋的电流音和观众们调整坐姿的簌簌声交织着,和着上帝那略有戏谑意味的广播音,小个子姑娘仍低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莉莉安嘴角却染上了一抹嗤笑。
“开始了。”
转身循着走道去向赌场的服务间,吃食饮品、各式玻璃杯和各色各味的酒都在那。轻转门把进入房间,娴熟地把玻璃杯一个个叠在托盘上,另外再放上几瓶一向是贵族最喜欢的最昂贵的酒,单手托住,另一只手将鬓发捋到耳后,换上一幅娇俏的模样,笑吟吟的进了赌场。
优雅的将托盘轻放桌上,嘴角笑容不褪,手上动作飞快而不失雅致,已经打开了一瓶自己最喜欢的酒。
“各位,先喝点什么助助兴么?”
英格兰姆踏进这华美房间的第一步才觉着自个儿是确实地活了过来,长出的空气中仿佛都冒着寒气的二氧化碳,伸了双手纵然是从身体深处都难以压榨出任一分多余的温度,笼着双唇喷出些苦涩白霜尚且觉着冻僵双手有了些许迟钝的知觉。
拉了肩头法兰绒的披肩一角又给那寒冷刺得缩回手指,这方才触碰都犹如刀割的疼痛寒意让自个儿这惯了温和的海洋气候的身子在瞬间难以忍受,倒不如说这早就被现代空调与电脑腐化的身体能拖着踏过窗外那片寒地都像是奇迹。
一时竟有些难察的自傲,瞧,这可是那些只会指责的刻薄批评家所做不到的吧——这前往希望彼端的第一步。
手指缩回口袋指腹磨蹭那邀请函的一角,犹记那精致卡片封面的人偶面孔,空洞双眼摄人心魄,与那近乎蛊惑的话语。
人说魔鬼是最擅欺诈的生物,也是最慷慨的生物。
他取走什么,必会还回什么。
期待这种毫无道理的邀请——自个儿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苦然笑笑,心底高傲不允许自个儿低下头去,方将视同生命的人偶箱置于地面,拍落肩头冰渣还未坐下歇息片刻,这死寂房屋之中突地响起人声。
经了电波扭曲的女声混杂电流之中,音色都像是被双手揉碎掺合进地狱铁水中洗涤再捞出晾干似的,也或许是窗外呼啸风声的错觉,总的来说——不怀好意。
听着规则倨傲挑唇听人讲得上交所持之物方才有些表情松动,眉梢上扬撇了嘴角不情不愿地撒了手,仔细盯着地上黑色皮箱数秒到了是不愿放弃自个儿的这些佳作。
死守终将逝去的过去,抑或遥望充满希冀的未来?
齿尖压紧了下唇几乎沁出血来,到底还是存着些许倔强的理智。寄人篱下总该懂些规矩,苦酒也总得咽下去些许——才有傲然睥睨的资格。
依着广播指示尚算轻松地找着床下箱子,开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将主人口中的手机攥在手中后才一时愣住,失去指示后不知所措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普通人的通病啊。
愚钝大脑被强扯着转动,木然扭转过头方才看着桌面上的电脑,尝试摁了开机键屏幕上幽幽蓝光给了自个儿一点安定之感,但仅几秒后又因为锁住的桌面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陌生与未知总是容易带来紧张感,肾上腺素飙升也难以带来什么近似奇迹的转机,或许凡人的大脑就到此为止了,但到底不愿承认自个儿的平凡无奇。
焦躁咬着指甲仍毫无头绪,随意试了个自个儿的房间号,暗自祈祷着能好运解开这重要道具的一环。
羽魍应该庆幸在包里带了换洗的衣服吧,这时候已经很人妻的把被雪打湿的衣服洗干净晾在卫生间了。人现在靠在墙上,双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听着那叨叨絮絮的广播。广播絮絮叨叨的,虽然是在说规则,但是自己莫名觉得大部分都是废话。单手把头上的毛巾打了个结围在头上,看上去颇有些呆萌。干脆盘膝席地而坐,一点一点的把床下的箱子拿出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钥匙,打开箱子拿出手机之后,又随意把空箱子踹回了床底。
按理说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还不困,不仅不困,应该更兴奋才对。可是不知为何,现在身体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点休息。
大概是太冷了吧……
本来还想去开电脑呢,结果只在床上摆弄了两下手机脑子里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嘛……要对自己好一点。这么想着,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伸了个懒腰,把头上的毛巾随意一扔。闭上眼睛在床上休息。
大概是由于反应敏锐的原因在听到广播之后瞬间扭头盯向所谓上帝的眼睛——摄像头,这位“上帝”的发言似乎不是女孩儿想象中的那样用着神父一样阴阳怪气的口音讲话,倒是格外的出乎意料。
要交武器嘛?
女孩儿撇撇嘴对于刚刚发言所谓的“god”说的这一规定十分不满,但也无耐般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左轮手枪拿出,朝着窗外想要打耗完最后一颗子弹,摁下枪扣。
爱丽丝也只是试试手感罢,将没有子弹的左轮手枪同着自个儿手机一块儿放在桌上,根据指令翻出装着手机的箱子并用房间钥匙打开,至于电脑嘛……女孩儿扭头将桌上电脑开启,显示屏上浮现出密码及一串横杠等待输入,密码这种东西,发明出来就是让人破译的嘛。
密女孩儿手指在键盘上啪嗒几下随便输入了个123的密码进去。
“嘛……没收的东西应该……不包括零食吧嘻嘻。”
俏皮冲摄像头笑笑从随身小包翻出小薯片拆开包装袋慵懒趴在床上随手抓起一把塞入口中,另一只爪子则把玩着新拿到的手机并等待新通知。
晏旗坐在床脚正想法设法弄干自己那双单薄的帆布鞋,就听着广播突然响起来,“声音有点大了吧……”声音的突然出现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鞋也扔到了地上,有些不满的看着天花板的四角,也就看见了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和那广播喇叭,“把这些玩意收了是打算让人肉搏?”弯下腰找着床底的箱子,拿出来,拎着自己几十块钱淘来的匕首看了看,撇撇嘴便丢了进去,“手机?嗯……”
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并没有发现那部老旧的手机,“去哪了……”把棉衣拿过来,两个口袋就只剩下一个钱包和母亲十几年前送的那支钢笔,“坏了。”搜寻着房间的所有角落,一无所获,“不会是……”想起来时在雪地里摔的那一大跤,以及后面的连滚带爬,眉毛就拧在了一起,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到把自己给拍疼了,正想开门出去找找刚摸上门把便听见了清晰的锁门声,“得……玩完”边想着有什么办法解释没有手机这事边锁了箱子,捯饬了一下给的手机电脑,设上密码看了看电脑里的内容,突然想到什么开始找起房间里的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我的手机丢外面雪地里了。”
描黑加粗丢下笔,举起纸在摄像头面前手舞足蹈着,晃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些体力耗尽的迹象,也就放弃了,接着坐那拧着鞋上的水,“什么事儿啊这都”听完这广播的内容便也了解一二了,“怪不得”打开给的手机胡乱的翻着,“这……到时候能带走吗?”想到自己那机子前前后后还花了不少钱,也就无名火起,“咋就这么背”把那手机扔一旁就躺在了床上。
查塔淡定的哼着小曲,随着大落地钟“哒哒”的声音后重新拿起了话筒。
“时间到”大屏幕中显示了各个房间电脑输入密码的现状,一眼扫过,大屏幕上最显眼的不过是几个马赛克和一个123。
这届有几个人才……
“先容我插一句话,首先,请各位黑客停停,你们这是要逼死其他小可爱的节奏啊,以及那个数123的小姐姐,请停一下您的脑回路哦,游戏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给莉莉安使了一个“准备开盘”的眼神。
“现在请大家打开手机,各位的身份已经发送到手机上了。”
“那么麻烦大家在十分钟立刻下楼,不然,后,果,自,负。”
莉莉安接受到上帝的眼神,心领神会轻微颔首,抬手打开用于观战的大屏幕,画面渐渐清晰,数十个不同的画面嵌在屏幕里,每个人的举动都看到一清二楚。
“现在,开盘了哦。”
回身望着各位观众们极其娇憨的笑着,屈指轻轻敲击桌子,神色明媚。
“请各位先好好观察各位参赛者,挑选自己心仪的家伙哦。”
“然后,想赌点什么都可以呐。比谁先遭识破呀,谁先死呀,谁能掌控全场呀,”
拿起已经打开的酒,缓缓倒入高脚杯中,紫红色的液体随着冲击在杯内回旋荡漾,隔着明净的玻璃杯,更显得魅惑香醇。
“另外,有需要助兴饮品的,只管提。”
爱丽丝同慵懒的小猫一般瘫在书桌椅上,抓起零食袋往嘴里塞一把,小腿跟个老大爷似的不顾形象搭在书桌上,一副看着倒不是来玩狼人杀而是来过肥宅生活的模样,听着广播里面点名自己方才输入。自己目前这副模样是在上帝的危险边缘疯狂试探啊……
冲房间内的摄像头吐吐舌头,一副我就皮一下下的样子,重新打开电脑,自然的密码不是123所以界面依旧没有打开,女孩儿脸上笑嘻嘻的表情突然转换,一脸认真紧盯着显示屏密码项,毕竟黑客技术多多少少还是懂些的,素手轻敲键盘利用bug输入一大串代码进入桌面,一切完事按照指令瞅眼手机上发布的身份。
“这个身份…嘛算了不管什么角色玩得好都会很出色的啦。”
看完身份牌后将手机放入随身小包中,看眼时间貌似离上帝小姐说的限制还有五分钟,匆匆跑下楼到指定地点等待。
本来已经停止了广播又重新响了起来,这在人耳朵仿佛如苍蝇一般,嗡嗡的不断叫唤,吵的人眉头紧皱。起床气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像自己这种狂犬。羽魍伸手四处摸,也不知道拿到了什么东西,向那个镜头砸去。
砰的落地声响起,人这才清醒了半分,摇晃着往地上看去。
哦豁,完蛋。自己这是把手机丢出去了。慌忙的下床查看,还好这手机质量好,也只是屏碎了。这下倒是清醒了呢,挠挠后脑勺,晃了两圈披着外套坐在电脑前摆弄,人可能对这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怎么点到了哪里,莫名其妙的就打开了。
人抿着唇的沉默一下,转过头冲着镜头咧嘴一笑。
“老子可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
翻弄了两下合上电脑,对着落地镜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东西都已经藏好了。伸着懒腰开门走向大厅。
神说,他会眷顾他的子民。
神说,众生平等。
室内空调暖风轻拂过眼前的白金发丝,卷曲额发泛着股劣质洗发液的甜腻香气,愕然舌尖缓慢扫过上颚与双唇,一滴汗珠顺着形状分明的下颌棱角坠地,在耳蜗深处放大无数倍的水滴绽放之声。
英格兰姆片刻错愕后汹涌而上的反是股极致的自傲,那蔑视之情再不可抑制地在心底炸开了,类似于,不过如此,我果然是高人一等一类的思想瞬间占了上风,那所谓谦逊精灵的微弱呐喊毫无意外地被压制下去了。
修长五指敲击键盘,惯了跟些木头关节与廉价橡胶打交道反倒有些不习惯现代电子器具,将开机密码修改完成后再检查两遍确认无误,直至此时才算是松了口气地靠在椅背上,披肩自肩上滑落在地上堆叠成座瘫软山形也无动于衷。
错了口气从寒冷与紧迫之中缓过气来,拾起披肩搭在浮雕着枝叶蔷薇的床头。这房屋的装饰倒有种十七世纪的巴洛克风格,喧闹繁复,竭尽全力地精雕细琢,不知该说是迂腐或是怀旧。
再将自个儿摔进细铅描绘玫瑰的电脑座椅上,刚进入桌面审视着这中道具还未来得及多喘口气就听着这所谓上帝再出声了,这电流转过房屋角落敲打神经末梢轻压眼皮分辨这填充恶意的女声。
闲时指节敲击桌面,边点开桌面上唯一个绿色花叶图标依着指示翻出手机,眼角余光扫过确认自个儿身份后便收了手机,此刻更在意的是这电脑中的小玩意,怎么看也不会是仅供消遣的东西。
平素仍旧习惯人偶工房的古旧工作,也即是些仅需几个世纪的科技便能完成的过时技艺,这尖端科技反倒足够令自个儿手忙脚乱,此时此刻能做的也唯有敲击鼠标但这毫无反应的机器却不时泼过盆冷水叫人沮丧而迷惑不解。
几次失败后无奈呼气正想着放弃,已站起了身拿过手侧礼帽整整微乱的头发,拿起手杖的那刻却突地瞥到桌面上一个弹出的窗口——自个儿能确认的,数秒前仍不存在的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