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拔出,对着对方的颈动脉就是一划,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少女的脸,但并不以为意。
看见那一年级学生缓缓倒下,微笑着舔了舔脸上的血液,露出一个痴迷的笑容。
“啧…果然味道很甜美呢,嘻嘻。”
用手术刀剖开地上人的腹部,小心翼翼的将心脏取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将心脏放进去。
“嘻嘻…又多了一个完美的收藏品呢。等今天完事了就回宿舍让它与我的其他收藏品见面。”
“好了,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咯。”
湘竹:“呀!脱离剧本了,不过挽救一下还是行的吧!第一次表演这角色可别砸了??”轻声低喃,有些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女子,打量了眼那栗色短发,挺人畜无害的样子么。瞥了眼身后的尸体,眼中不觉夹上一缕无奈。指尖小心地离开了墙,轻轻俯身鞠了一躬,“您是我的学姐吧??学姐好!我叫湘竹,湘妃泪竹的湘竹。”身体完全松驰下来,一是不想表露敌意,再者刚才的格斗技巧太过耗费体力。
“学姐不用这样的,我觉得我还是很好相处的啦!”突然露出明媚的笑容,脚步轻盈,上前拉住女子的手,向外走去,“这里这么脏,我们不如找个好看点的地方再聊聊吧,比如丝竹书画!”望着阳光下灿烂的天,鼻端嗅的却非花香,而是浓重的血腥味,目中陡然现出一缕悲伤,转头浅笑,眸中却晶莹一片。“亦或联合?”轻轻拉着女子走到一片草地,就在青亮的嫩草上坐下,“学姐这么漂亮,气质也这样无害,在现在的校园很麻烦吧?”表情温和,甚至轻轻闭上眼眸。
“我刚才那么虚弱的时候,学姐那般行为,自然不会想当敌人了?不知道是合作者还是朋友?”随意解下束发的饰带,披散着头发,顺势倒在草坪上,“但不论你怎么选,我都能安心地把安危交给学姐,对吧?”
莫桐任了这位学妹的动作,“嗯,当然”抱着膝盖席地而坐,第一次被人正确当做学姐而不是学妹,心中还是对着人产生些许好感,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麻烦这到不一定,到时可以把不少人引进陷阱里,你都这般热情了我也不好让你失望,那就朋友?真正的赢家要具备,在王者和白兔之间随意切换的,单纯的屠杀可满足不了我,能一句话让人意志崩溃自己送上门来才是我的目的。”
第一次和人讲这么多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不用太在意这些,我只是说了说自己的一些观点和作风而已,不要多想”恢复一贯的冷漠表情,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亮的有些刺眼,皱着眉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到了树荫下,虽然不讨厌阳光,或许是长期在阴暗环境待久也不适应了,和身边这位学妹比起来自己倒像是黑暗中幽灵,熟练的花样玩着蝴蝶刀,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用来弹钢琴的手,现在满是伤疤还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估计再也弹不出好听的音乐了吧,想着想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望着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莫名有些刺眼只得收好刀,小声的抱怨一句。
“如果现在是是黑夜那该多好。”
湘竹无辜地望着学姐,仔细盯着她的神色变化,顺了顺额前的长发,“学姐别不开心啦!你说的很好呐!”双手轻轻编着头发,复杂程度完全不似要进行猎杀,而是参加重要的晚宴,“学姐你这么漂亮,湮没在夜里多可惜。”小心站起,走到阴翳中,表情有些笨拙地安慰道:“纵光芒耀目,你亦立于阴影之上,不用畏惧立于光明,因为阴影长伴吾身。”小心扎起发辫,本一直小心束着的珠玉毫不在意地撞在一起。轻步上前,其音清澈。
“我这副打扮漂亮吧?”眼中陡然现出仓皇怯弱之色,双手不安地交握。微微张口,声音轻软,“学姐这么酷,我倒更像猎物了??”整个人如烟柳般无依,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少,一个个都一定藏的很好。但拖着个累赘的学姐,会是引蛇出洞的上好猎物吧?”目中杂着无奈。真是可爱的姐姐,如果真能当朋友倒是不错。可惜作为一个戏子,与“朋友”相交的只是一个角色的剧本。戏子本人,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
白子轩玩弄着手里的匕首,笑了笑,这里是学校,也是个监狱,没人出的去,没人进得来,奇怪的是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而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人,每个人都在想着怎么活的更久。
趴在桌子上,外面的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讲台前蹲下,待了一会果然有人打开了门,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只有两个人,拿出了手枪,对准其中一个人,砰的一声,人倒了,另一个似乎愣了一下,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皱了皱眉头,这个距离一击毙命有点难,因为讲台的也打不中其他地方,只得狠下心站了起来,比的是谁速度快,随着一声枪响,知道自己赢了,二楼的高度并不高,从窗户跳了出去,果然,不出五分钟就有人赶了过来,嘴角上扬,就跑走了。
走到隐蔽一点的地方,点了支烟,枪声不断响起,有些烦躁的掐灭了烟,仰起头,天空依旧很蓝,揉了揉太阳穴,在校园里随处逛着,校园内似乎到处都是血迹,自己也想过逃出去,但很奇怪,不管怎么样都逃不出去,而且有时还能找到子弹,眸子中有些麻木,在这儿的人都是麻木的,只知道杀人,一旦放弃杀人,他们便会死,有的是成群结队,有的是一人。
麻震暴躁的音乐从禁闭的教室里面传出。
教室门上被钉上了厚厚的木板。木板上被红色的颜料写着大大的麻神两个字。
教室里,几张桌子拼成的工作台和实验桌。
桌子上摆着各种废铁和叫不出名的机器。伴着吵杂的说唱音乐,一个少年埋着头用着焊接机器干着活。
左手边还有几支装着粉状药物的瓶子。少年趴在趴在桌子上吸着倒在桌上的药物。
“呜呼!纯度提升了。”
少年喊道。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少年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自制模块手枪跑到被钉上层层木板的教室门边。
“谁呀?”
“拿货了。”
“等一下。”少年回应道。一声沉重的声音从教室发出。
没过多久,教室门就打开了。少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盖在眼前的头发,俊俏稚嫩的脸毫不逊色当红的明星小鲜肉。但散发出的气质居然让人感到异样的诡异。
麻震拍了一下门旁的手提箱。
“新货就在这里了,东西呢?”
敲门的男子是一个身体强壮健硕的高壮男子。男子提着一个同样的黑皮包回答道。
“你要的也来了。”
麻震欲要拿过箱子,男子躲过。
“等一下,你的货,我要看看。”
麻震冷笑了一下,无奈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几包用塑料带装着的烟卷躺在里面。
男子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可以了,拿去吧。”
说着男子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拿着装着烟卷箱子走了。
“轰!”
教室的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莫桐看着这位学妹有些笨拙的动作,有些被逗笑了,“我没有不开心”边说着边站起身摸了摸那人发顶,“很漂亮噢有时候太小看自己也不好,之前绿茵的那些人是你的杰作吧,这么说你的能力也不比我弱啊,太小看自己也不好。”闻言不禁陷入沉思,“生于阴暗,自然要归属于阴暗,阳光对于阴暗来说只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不自觉回想到曾经阴暗潮湿无窗,密闭无光,走几步路就会碰壁的小房间,表情不自觉变得阴暗,听到珠玉碰撞声思绪也被打断,抬眸偏头望着那人束着碎玉的珠玉毫,摘下无度数的圆框眼镜,闭眼揉了揉鼻梁,将眼镜折好塞进口袋里,眼眸微垂理着鬓角的碎发。
“你这发饰挺别致的,一味的躲藏不是长久之计,有猎物必然会有捕食者,自然会有捕食者打破现在的局势,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那么就应该统一目标合作实现,没必要拿对立的目光看自己的朋友,你能想到引蛇出洞是个好办法,既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只需要布下诱人的陷阱等待猎物上钩就行了,这么说你也不傻,是个聪明人有能力斩杀敌人,客观来讲你也不是累赘,没必要担心这些,不过小心些也没什么不对。”
言语中尽显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语气平淡,拿出口袋里的眼镜带上,抬手搭在额前试图遮盖一些亮光,像猫儿一样眯着眼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还要继续捕杀落单的猎物吗,这样下去落单的猎物就会被杀完吧,你打算后面怎么做。”瞥了一眼身旁的学妹。
小男孩站在解刨室里,福尔马林、甲醛溶液的味道十分刺鼻,但他仿佛什么味都没有一样,仔细看看一张带着稚气的白皙的面庞,还略带一点婴儿肥,像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玉,让人禁不住想触摸,两道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略带笑意,又长又浓密的白色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红色的眼眸若地府的彼岸花一般,仿佛是用血液所浸泡过的,俊俏的鼻子,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可爱的气息与身上的实验服显然甚不相符。
瑞毕心想:唔……解剖材料又没了吗?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没有的。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清单,仔细看了看,便推着车子去储藏室。到了储藏室,默念着“骨剪,弯头镊,手术镊,手术刀柄,手术剪,手术刀,刀片13号,解剖针……这些好多都生锈了呢……多拿点……”装满了一车,便跑回解剖室继续“工作”。
湘竹顺从地伸着头,声音细细的。
“这学校??学生手中刀剑之类武器太多了。之前,我还遇到一个二年级生,明明重伤了,还是用以伤换伤的姿态和我格斗”轻轻拉起一直垂在左肩的青丝,一道狰狞的伤口裸露出来“这座学校里,能威胁到我们的只怕不少??”
抬起头,眸子轻动,“但无疑的是,高年级的体力与资本都应是占优的,低年级中说不定也有杰出之辈。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联合。”拉着学姐离开树荫,走进建筑的阴影里,“这样的话??要么是分成多个小团体搏杀;要么走出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把一些能打的统一??前者力量分散,倒是无碍。至于后者,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人多了也是一股让人畏惧的力量,倒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了。而团体大了,时间一久,能杀的人就少了,达不到要求,那样会自相残杀的吧??那不是厮杀,那是??”
歪着头想了想,表情认真,却莫名表露出一种可爱之感。
“那是政治!就像我刚才杀的那群人,我本不怎么喜欢杀人,毕竟这是口粮分配的问题了。本想会一会他们就离开的。但那个首领有几分领导的资质,我才费心费力全部击杀的。”
踮起脚帮学姐正了正眼镜。
“真要说做什么,我们只用四数逛逛。击杀些不长眼的凑数,认识些独行而强大的,顺便把那些人数成规模的团体好好抖出去,最好让全校都知晓!”抬着头认真地盯着学姐,“当然,学姐喜欢干其他什么事,我也会尽力陪着的。”神色认真而坚定,像是初入学堂,戴上的红领巾时的懵懂少女。但配上这样的长篇大论,倒显几分恐怖了。
“踏踏――踏踏――”一个一年级学生在走廊里疯狂的奔跑。“嘻嘻嘻,你跑不掉的。”走廊尽头,夜诡的身影悄然浮现。
“三,二,一。”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锈迹斑斑的钩子穿透了那个学生的胸膛。夜诡缓缓的走近那个在钩子上不断挣扎的学生,任由鲜血溅在自己的面具上。
“不要怨我,怨你自己太弱吧。”
夜诡看着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的学生,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不久,夜诡将尸体从钩子上取下,并将陷阱恢复成原状。
“一天杀一个,真麻烦”说罢,便将尸体的内脏尽数拿出,又将一些小型炸药放入其中。做完这些,便将这个刚刚做好的尸体炸弹小心翼翼的放在另一个地方当陷阱。
“这些内脏就用来震慑他们,又或者用来恶心恶心别人”夜诡一边想,一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房间的墙上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沾满鲜血的机关陷阱,以及各式各样的震慑物,这些震慑物全是由人的身体器官构成的,学生的器官……
敖清:“咯咯咯,小学弟,你跑什么呢。过来陪姐姐玩一会吗?”空荡的楼道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空洞地让人不寒而栗。低年级生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带着恐惧,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杀我啊……求你了……”
“嗯?不杀你吗?当然好啊?”敖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月光照在她漂亮的脸上,在低年级生眼里,却是死神一般的存在。不等低年级生露出些许欣喜的神色,女孩突然放出鞭子绕住了低年级生的脖子,紧紧勒住,忽视低年级生眼中的惊讶。
“姐,姐?你?为什么?”
“不杀你,可能吗?小姐姐我可是非常想活下去呢。”看着低年级生绝望的神情,女孩竟然开心地笑了出来。
“死了就死了嘛~可以脱离这个游戏了呢。”鞭子一甩,把低年级生甩飞出去。待走过去看时,低年级生,早已没了呼吸。
“啊呀呀,不经打。”冷哼一声,眼中露出不屑,一天杀一个人,真是一个麻烦的规则呢。
麻震:“滋滋滋……”
一间教室中,一个年轻人趴在桌子上,两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大大的一台机器。
机器中,一个手枪部分的零件逐渐成型。
麻震看着一旁的电脑,电脑上有一个枪械的手机零件3d模型。
“唉,可惜这玩意不能造子弹。否则……嘿嘿。”
“滋滋……”机器停止了工作,麻震打开玻璃门,拿出成型的部件。一旁还有其他已经打印好的部件,他熟练的把部件组装在一起。
装上子弹,“砰砰!”。两枪射出,打在墙上,两个大洞出现在墙上。
“哈哈哈哈!这玩意真好,但子弹是个问题。”
莫桐轻瞥一眼学妹的伤口,“是啊,所以有必要去认识一下其他捕食者,这学校持有枪支,或者剑弩的估计没几个。”说着替人理好头发遮盖住狰狞的伤口,“你遇到的情况也很正常,在强烈的求生欲面前,人的能力可比平常高好几倍,这是你轻敌的代价,小姑娘要好好爱惜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人与人之间的之间明里或是暗里的猜疑和斗争才是最值得一看的戏,如果是单纯凭小团体之间的厮杀生存下去的话还是有些难度,要是被人统一了势力内部起争执,就怕到时候自己也被牵连进去,把人数成规模的团体都出去的话,可能会有人想去剿灭,也有可能会招来更多人,倒不如让他们互相猜疑。”乖乖被人拉到大楼带我阴影处,被面前人的模样忍不住逗笑,温笑着轻轻捏了捏人脸蛋,“好了好了别这么认真,不如去认识一下高年级的捕食者,如你所说现在最合适我们的就是到处看看,顺便扇风点火,认识一些捕食者和他们搞好关系多加利用,毕竟这可是盘大棋。”
像猫儿一样伸了伸懒腰,“走吧去实验室,或者六年级教室看看?”
烟川看着门口倒下去的学生脸上虽然有些怅然但依然很平静,抿了抿嘴唇眯着眼睛盯了尸体一会,“莫小姐,按你154左右身高来看对脖子下刀似乎不太妥当吧。”也不看身后的人,而是走到了尸体前难得认真的打量着尸体。
“对脖子下刀的话,即使速度可以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但对于未知体重者即使不考虑肌肉构造与奔跑方向的一击毙命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四点三五,我也真的是明白之前那个百分百的概率是怎么算出来的……”推推眼镜离开尸体,回到桌子上又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程中并没有看人一眼,“所以说我要的是百分之百,要的是必然的事件,如果是我我就会贯穿他的颈动脉,概率虽然没到百分之一百但也差不多了。”
发完信息在屋子中拉起了数条细如发丝的钢丝,又在墙上用胶固定了之前的铅笔,抬头看表微微一笑。
学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看到地上的钢丝也是聪明忙俯身滑了过去,噗嗤一声铅笔从颈动脉穿了出来喷出一股血液,皱皱眉移开几步转身对着那莫姓的小姐,推了推眼镜。
“自我介绍一下,烟川。”
莫桐:“必然发生的嘛?很多事是不会给我们多余时间思考的不是吗,像学长这样擅长概率计算的估计没几个,可能我比较擅长刺杀和速度上的,这点学长刚刚也看出来了”有些乏力的靠着椅背,默默的看着那人举动,也没多加思考,毕竟自己也不擅长数字上的计算,默默数着时间直到看到铅笔刺穿那人动脉,不由得微微皱眉,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
“学长是没算到我会来吗?那为什么会算到他们会按时出现呢?”不由得有些好奇,但是突然想到也许不该深究,于是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毕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闻言听到那人的自我介绍,望向那人默默打量了一番。
“烟川学长好,我是莫桐,梧桐树的桐。”礼貌性的问好语气冷漠,微微眯眼摸了摸脸上的血渍,果然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不好对付嘛,捕食者相当多啊,还是不要与其为敌好了,“不打算刻下标记吗?”单手撑着脑袋,望着地上被铅笔刺穿的尸体,空气中血腥味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