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人道凌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滥杀无辜,果然不假。”邋遢男子抚掌而笑:“凌轩霜,你好大的胆子。”
“你、你、你是何人?”汗血宝马上的凌轩霜,挥鞭直指:“好大的胆子,胆敢管我的事情?”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嚣张跋扈,也不怕天谴吗?”邋遢男子嬉笑。
“天谴?哈哈,在凌霄城,我凌家就是天,就是地,主宰千万人生死,是众人头顶之上的神,何人能够天谴与我?”凌轩霜大笑:“你这狗才还不滚。”
“天不谴你我谴你。”
在凌轩霜坐下的汗血宝马,陡然来了一个翻身,将他甩飞了出去,口吐人言,飞踢一招,向着他踢去。
“畜生。”
凌轩霜不顾形象,急忙一个懒驴打滚,避过这一脚,双臂突起,叱气如雷:“杀。”
他以手接住骏马的蹄子,倒拽骏马。
神力。
以力提起一匹骏马,向着墙垣掷去。
而汗血宝马,人性十足,在空中一翻身,牢牢落在地上。
“精神异力?这是有人用精神异力,操控汗血宝马?是你这个穷酸。”凌轩霜不是没有见识,知道缘由,倒抽冷气:“阁下何人?”
“滚。”邋遢男子一叱气,凌轩霜以及一众奴仆如遭雷击,吓得屁滚尿流,来得快,去得快。
孟星河心头一动,对着邋遢男子一点头,转身就走。
而邋遢男子脚下一动,手一抓就抓住了孟星河:“哈哈,来,来,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前方有一座酒楼,我们去吃酒,喝个痛快,这糟糕的世界,也只有这酒是最可爱的,走,走。”
孟星河面色古怪,在对方随意一抓时,自己变化几个方位,虎爪,龙手,都翻不出对方手心,被对方拉得亦步亦趋,来到凌霄城最大的酒楼――邀月楼,高高十二层,九天揽月,驰名遐迩,一席宴席价值千金。
“去去,哪儿来的醉鬼,这儿是你来的地方吗?”邀月楼的小二,见到一个傻小子,一个醉鬼,那里会放上去。
邋遢男子浑不在意,直往里面走去,小二莫名其妙的跌飞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来,来,不要怪这些狗东西,来人,来人,好吃好喝的,都给我上来!”
邀月楼一时间鸡飞狗跳,知道邋遢男子不好惹,掌柜陪着小心:“大爷,这儿。”
“砰。”
邋遢男子一掌排在桌子之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东西足够整治一桌上好的酒宴,想必还有多余,余的都是给你。”
“是,是。”
掌柜大喜过望,这硕大夜明珠价值万金,休要说是一桌上好酒席,十桌百桌都够了。
不多会儿,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天南地北的美食,尽数上了桌。
“来,吃!”
邋遢男子像是十天半月没有吃东西一样,连筷子都不用,左右开弓吃起来,孟星河也不客气,这些食材无不是壮大血气之物,许多东西也不过在书中见到。
修炼中人,再怎么样滂湃的精气,都可炼化为血气。
孟星河吃得酣畅淋漓,血气按照大周天搬运,运转全身,而一顿饭,吃了不下于千金,难怪他人说穷文富武,孟星河倒不觉得,南荒猛兽、珍兽众多,药材也不少,他有连云寨为臂助,到不需要为这些吃食忙碌。
“爽快。”
邋遢男子在吃了好几桌后,以衣袖一抹嘴,才斯文了下来,与孟星河喝起酒来:“小兄弟,不在中土长大,生长外域,倒是见识不凡?咕噜。”
孟星河与之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对方在畅谈天下大势,天南地北,谈古论今,不少的灵粹以及修炼世界的秘闻什么的,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孟星河是好的听众。
“咕咕”邋遢男子的酒葫芦如同内有乾坤,怎么喝都没有尽头:“星河小兄弟,要喝吗?”
邋遢男子见到孟星河看到自己的酒葫芦,浑不在意,递给了他:“你血气旺盛,如虹如龙,到可以受得了我这酒。来,喝。”
孟星河爽快接过酒葫芦,大口大口咽下了好几口:“咳咳咳。”
酒水一入咽喉,如同刀子滚动,孟星河咳嗽不已,只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有着一团火焰游走在四肢百骸,将体内的杂质燃烧干干净净,而神魔血精丹与肉体融合更加快捷,血气游走越来越快。
“好酒。”
孟星河知道这是难得的好酒,又是大口大口的喝酒,而身体按照大周天搬运之术搬运气血。
而邋遢男子脸上也有异色,他这酒不简单,以无上的妖丹配合众多的药材泡酒炼制,舒张筋骨,活络血肉,有无上良效,但肉身不强,喝上一口已是极限。
像是孟星河这般胡吃海喝的,真的是少见,若是修为高深,也还罢了,在他眼中孟星河不过命泉觉醒,有如此能耐,真乃少见。
孟星河只觉得自身血气,在体内游走,血气也是汇聚在各处,充斥周身,小成境界。
修为达到了小成的境界,血气冲霄,反馈肉身,再度淬炼肉体,继而修得神力。
“大周天搬运?”
邋遢男子嬉笑道:“原来我看兄弟顺眼,准备引兄弟与我修得了然,不想兄弟得到九霄云外垂青。”
了然?
孟星河心头一动,所谓了然,是了然如神之意,这是对于天机阁弟子的一种尊称,此人是天机阁人物。天机阁,神秘莫测的相术,推演天数,执掌仙道天机,天下一人,传人为一,他刚刚想要出言,耳朵就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