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简慎之磁性沙哑的声音一遍遍的在她的脑袋里回放着,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这算是就简慎之对她的告白吗?
热意从耳根子一路蔓延至双颊,她含羞带涩的用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
“萧暮暮,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她用力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扬起拳头用力的在枕头上捶了下,她酡红着一张脸,自言自语的嘟哝着:“简慎之,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
萧暮暮虽然被马鞭抽得皮开肉绽,但终究只是皮外伤,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就按耐不住的下地走路。
当她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简慎之正好整以暇的坐在窗户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你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好呢,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萧暮暮熟练用套在手腕上的皮筋将头发绑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有到学校了。”
她向来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举动,说不定就可以引起不少人的臆测。
她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去学校上课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关于她的谣言传出了。
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简慎之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在衣袖的皱褶上轻抚了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我已经打电话过去替你请假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
用手指在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上轻戳了下,简慎之的眉心用力拢成了一个川字:“你说,要是其他人看到了你脸上的伤口会将这件事情渲染成什么样子。”
他这么一说,萧暮暮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
敛下了眸,她用手捂住了脸上的伤,悻悻的答应了一声:“哦。”
见萧暮暮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简慎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被拽得踉跄了一步,萧暮暮有些惊惶的轻呼了一声:“你这是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待会你不就知道了吗?”一回眸,简慎之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一低头,萧暮暮的目光落在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一股说不出来的甜蜜顿时涌上了心头。
她不再说话,任由简慎之牵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一个紧急刹车,由于惯性的缘故,萧暮暮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一冲,额头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简慎之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随即危险的眯起了眸光,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军,有一个女人突然拦住了我们的车。”司机擦擦额上的汗,紧张不已。
“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简慎之的话还没有交代完,一个影子突然扑到了车窗上,用力的在车窗上拍着:“萧暮暮……萧暮暮……你下来。”
萧母的脸用力贴在车窗上,五官近乎扭曲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喃喃自语的道:“她又想要过来找茬吗?”
“我让人把她拉走了。”不自觉的蹙了蹙眉,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
歪着脑袋思忖了片刻,萧暮暮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我想她过来找我应该是为了萧承欢的事情吧?”
反正现在萧母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跟她有关,要是这桩事情不解决的话,说不定萧母会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来。
“对了。”转过头正色的看着他,萧暮暮狐疑挑了挑眉:“那天你去救我的时候看到萧承欢了吗?”
闻言,简慎之的鼻翼微扩,颇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想在将你骗到那里之前,她就应该有了心理准备吧?”
唇角似笑非笑的轻扬着,他反问道:“你觉得她还有胆子留那里吗?”
若有所思的用手在下巴上轻抚着,她嘟着唇,嘀嘀咕咕着:“那她究竟跑到什么地方了?”
“说不定是因为害怕,所以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了吧。”慵懒的将一只手撑在后脑勺上,他不负责任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其实……”欲言又止了许久,她轻颤的伸出手搭上了简慎之的手臂:“你能不能帮忙把萧承欢找回来?”
“怎么,心软了吗?”他一脸了然的看了萧暮暮一眼:“其实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要是这一次萧承欢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萧暮暮就是萧家唯一的女儿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想要说你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肖想从萧家得到什么。要是这一次萧承欢真的出事了,我想萧承欢的母亲应该会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吧?”说到这里,她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到时候要是她不顾一切的对付我,那我才是麻烦不断呢。”
打了一个哆嗦,她用手搓着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随即下意识的扭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凛着一双眸子,她耸着肩,云淡风轻的掀了掀唇:“再说了,难道你不觉得有时候活着是一件比死亡更加难熬的事情吗?”
现在简慎之跟她关系不菲的事情,萧家已经人尽皆知了。
嫉妒的力量强大到可以彻彻底底的将一个人摧毁!
昨天发生的一切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顺势将头倚在就简慎之的肩上:“昨天你不是已经主动跟萧家的人坦白了我们的关系吗?我想以后我跟萧承欢的地位应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至少也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尝尝凌驾在她头上的滋味吧?”
见萧暮暮笑得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简慎之勾着唇微微一笑:“虽然你的理由听上去有些可笑,但是我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