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被帝南述带到了一个雨雾缭绕的地方。 迷蒙间只看到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幽浅涧”。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我觉得这细密的雨滴好似一片珠帘,隔绝了大殿与外界。
这里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天医宫,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见。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浮在云朵之上。
帝南述轻笑一声,“这是我的行宫,幽浅涧。”
行宫?帝南述这家伙为什么不带我去他的府邸,而是来了行宫?
行宫的作用不就只有一个?住宿!
虽然脑袋里胡思乱想,但因为刚才受了惊吓,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让我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流窜着一股气流,然后冰冰凉凉的,让我浑身那些痛觉渐渐的消失。
我有了一点意识,只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帮我疗伤。
然后听到耳边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趁这个机会,你问问你老婆的情史也好,你个大醋缸!”
这声音……
“滚蛋,问什么,我老婆纯洁着呢。”接着,帝南述的声音凭空响起。
……
正在我逐渐又要沉陷梦乡的时候,帝南述那凌厉的声音轻轻响在耳畔:“花小西,你初恋是什么时候?”
我的嘴好似不听使唤了,竟自己轻启,“十四岁!”
“十四?”空间里马上响起不可置信的声音。旋即我觉得周身一冷,好像空调被打开了一样。
“喂,醒醒!”
阴冷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睁开惺忪的睡眼,马上就对上一脸阴沉的帝南述。
他朝着我凑了过来,一双深邃的黑眸似乎是要将我给看透一样。
“十四岁的时候,你喜欢谁了?”
我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一脸懵逼,什么十四岁?
不过话又说回来,十四岁的时候我喜欢的不就是他吗?总不能直接说出来,就是你,那我多没面子。
“快说!”帝南述命令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小声的敷衍。
帝南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你们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肌肤之亲,才十四岁啊,懂个毛,不过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我突然萌生想逗逗他的冲动。
“最多就是么么哒而已。”我匿笑道。
帝南述颦起剑眉,冷怒,“么么哒是什么意思?”
我靠,会玩一把枪打死四个人的家伙,竟不知道什么是么么哒?
看来想逗逗他这个计划失败,代沟啊,可怕的代沟。
“没什么。”我想换下一话题了,可帝南述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所以我只好小声说了句,“就是亲嘴。”
果然,帝南述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表情太恐怖,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准备把实话说了,谁料我刚想起身,就被他猛地扑倒下去。
看到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心里好像是漏掉了一拍。
“你干嘛?”我惊讶的问道。
帝南述如黑夜般的剪瞳严肃的盯着我,冷冰冰说:“脱衣服疗伤。”
什么?!
我瞬间就石化了,疗伤一定要脱衣服吗?
“我……我召唤小病魔来就好了,看!反骨吊坠这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我灵机一动,拿起吊坠来给他看。
帝南述冷笑一下,伸手将我的手放下,“快脱!”
“可是……”我还在犹豫。
帝南述冷睨了我一眼,催促道:“你身上有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
“帝南述你还不知道,婚姻法当中,强迫可是犯法的。”
前几天和金律师学了点法律知识,竟能用在这里,我心里无比欣慰。
谁知道帝南述邪邪的一笑,视线在我的身上打量一番道:“你说的是人间的法律。可现在是在冥界,而且你是我冥王的妻,没用的。”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的生死不都掌握在他手里吗?还谈什么面子。
“别废话了,赶紧脱,难道要我动手?”帝南述冷冷的对我说道。
“好了,我自己脱就好了……”我噘着嘴,像个树懒一样,动作十分的缓慢。
一咬牙,我趴在床上,像个大八爪鱼,把自己给脱光光了。
身上凉飕飕的,虽然我和他的亲密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样还是羞涩的要死。
一道热辣辣的视线在我的全身上下游走着,我能感觉得到。
“你总算听了一次话。”帝南述喃喃一句。
旋即,一种冰冷的触感从我的背部直接滑到了我的臀部,他居然在抚摸我!
这是赤裸裸的趁我病要我命!
“帝南述,你干嘛呢?”我尖叫了一声从床上转过身震惊的看着他。
帝南述手里拿着个小药瓶,手上湿漉漉的涂了一层药,看着我,眼神中发生了变化。
他抬起自己的手,又瞄了瞄我的胸前,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么久没见,没大没小。”
什么鬼?我疑惑的将自己的视线朝下看去。
“啊――”
我一把抱住胸口,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激动个什么劲,前前后后都被看光光。
帝南述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冷厉而不失温柔的在我耳边说道:“不准叫!让飞廉听见了,又该以为我在性虐你了。”
性……虐!?
呃……
“帝南述……”我想说你捂嘴就捂嘴,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胸,是神马意思?
身体一轻,被他拦腰抱起。
“干嘛?”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浅浅一笑,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将我装进了一个硕大的浴池里。
我抬头看见三个鎏金大字:鸳鸯池
这也……
过于赤裸裸了吧?
意识回笼,垂眸对上了一双氤氲的红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