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二楼一个房间的木门突然打开了一小半,一个妩媚鬼祟的女人身影探了出来。
便是那个妩媚动人,跟长发披肩的张晓菲外貌几分相似的纸人诡。
她又出来勾魂了,目标当然还是那个房间里昏睡的王清远。
纸人诡并不是人本身的魂魄化出来的,它不过是一些怨念极重的人,用自己的怨念和法术造出来的纸人,上面带着他所赋予的那一种执念。
造出纸人诡的人,可能是心术不正的生意人,不怀好意的道士,也有可能是带有执念的怨灵。
说不好,带有那一种怨念的东西,还有那一种阴邪的力量,他们便能制作出这么邪门的纸人来!
那个妩媚动人的美人纸人像是一个女人一样轻飘飘的摇曳着修长的身体,娇美可爱,妩媚动人!连眼神都像是活人一样。
可是,她不是活的女人,那些只不过有人所赋予给她的执念。
别人输入给她的思想,她习惯的认可接受,然后认为自己有了思想,变成那个样子妩媚动人的女人。
她知道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扫自己了,她可以进去找王清远了,然后把他带出来,一个一个得带出来。
那俩个新来的男人正在楼下呼呼大睡,他们非常的疲惫和困,倒在那么舒适的床上,陷入美梦之中。
穿着女仆装的丫鬟阿贞已经回自己房间睡着了。
管家吴叔实在是熬不过张晓菲的一番热情的劝说,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坚持了会儿,也忍不住倒在床上睡着了。
至于少夫人张晓菲,也早已是疲惫不堪的身体,惊吓一下,连走路都要搀扶的地步,很快趴在王清远的床前,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那个娇小可爱又妩媚动人的纸人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前,用手去推开房间的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然后,门就打开了,她走了进去。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床边的这个女人,感觉有些得熟悉,仿佛见过很多次的女性朋友,跟自己好像!
“她不会是自己的身体吧!“纸人戏谑得想着,白皙的手摸向了自己的瓜子脸,感觉那般细腻舒服,又摸向了趴在床边的那个女人的脸。
想想还是算了,“管她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呢?反正自己现在依旧那么妩媚动人,娇小可爱,离开了身体,又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她放下了自己白皙发白的右手。
突然,她看见了,像之前看见这个人的身体里藏着几个王清远一样。
那些个王清远依旧藏在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他好像也是王清远,不过里面的那些自己更喜欢,同自己的身体差不多窄!
于是,她依旧妩媚动人,显得娇小迷人的样子,脸上带着迷人笑意的朝着里面细声的喊道。
“清远,清远,我是晓菲啊!我来找你了,清远快跟我出来!”
第一遍,里面的那些个魂魄并没有察觉,正在休息着,他的身体很弱,他们这些魂魄也好弱,出了身体,想回来就难了!
然后,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清远,清远,我是晓菲啊!我来找你了,清远快跟我出来!”
她一脸妩媚动人的低着脑袋,看向身体里面那些已经听到她好听声音的魂魄们。
知道他们听到自己的声音,自己可是来带他离开的,去一个只有她和王清远永远的二人世界。
继续浓情蜜意的喊道。
“清远,清远,我是晓菲啊!我来找你了,清远快跟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不理你了,来找你居然都不理我。”
里面的俩三个魂魄开始压制不住了,他们听到那是张晓菲的声音,晓菲好看的样子,忍不住想跑到外面找她,老公找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忽然,其中的一个魄跳出来喊道:“你们这些傻逼孬子,见到女人便想出去看看,没见过女人吗?一群煞笔孬子,刚才那一魄怎么丢的,一个个心里没有一点的数。”
“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个纸人是我们的老婆晓菲吗?身体薄的跟一张纸一样,除了那个妩媚的表情,哪里有个人的样子!”
他用手指头勉强伸出去了一点点,指向了正在床边守护着自己身体的懂事迷人的女人晓菲。
继续教导着身体里那些不安分的魂魄,说:“这才是我们的老婆晓菲,懂事温柔迷人,跟那个纸人完全不一样,纯粹一个贱人模样,晓菲什么时候那个样子!”
未等他说完,他那钻出去的一个手指头,猛得被那个模样的纸人诡抓住了,然后突然用力地顺着那一截手指头,慢慢得往身体外面拽,打算抽出来这一魄。
他十分慌张的看着,真是大意了,对着那些一模一样的说道:“你们快来救我,我拽不过她。”
然后那些身体里面一模一样的便过来帮着拽他的那一魄!”
那样僵持了半分钟,刚才大言不惭的一魄一只手快要被拉到外面了,他们的力量不如这个纸人诡。
纸人诡脸上依旧妩媚动人,却多了一种怪怪的笑意,不愧纸人诡,这么久才露出真面目。
脸上带着怪怪的笑意,说道:“清远,清远,我是晓菲啊!我来找你了,清远快跟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不理你了,来找你居然都不理我。”
说着,继续用力得朝外面拽,执念所生的纸人诡诡异着呢!
突然,王清远手臂下的一张黄符道法一动,发着强烈的黄光,迎着砸向了纸人诡发白的手臂。
一声惨烈的女人的尖叫声破房而出,一时传了挺远,那个手臂也被烧的只剩下半个发白的胳膊了。
纸人诡感觉大事不妙,今夜怕是不能带走自己的清远,改日再说!
她“唰”地一下飘出了房间,朝着她最开始钻出的那个房间飘去,那里有一个人等着她。
她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自己必须听他的话,似乎自己是他从别的地方买过来的,可是自己明明就是张晓菲,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的思想也有。
那张黄符跟着“嗖”地一声,飘到了纸人诡的身体后面,牢牢贴在了上面。
一时之间,金光大作,女人凄惨的惨叫声不停地在这个男人的房间里响彻着,似乎别墅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纸人诡的惨叫声!
眼看着纸人诡被发着金光的黄符烧的一干二净,连块纸人皮也没有剩下一块。
刚才,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纸人张晓菲长发飘飘的模样迷人,缓缓开始自燃着,很快烧成了一片灰黑色的纸灰。
纸人诡由执念而生,纸人纸人诡二者不可失其一,其一亡,其二必亡。
犹如魂魄与身体的差别,一个纸人一个诡,一个人却有三魂七魄。
这个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慢慢掐灭了手里刚点着的那根烟,没有心情继续抽下去了,提兴的节目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