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多日来压在心底里的石头一下子轻了很多,“南北,没错,我确实怀孕了。”
“真的?”顾南北还有点不敢置信,“可我听顾宝宝,你不是才流过孩子没多久吗?怎么会这么快又怀孕了?是陆深远的吗?”
“当然是他的。”
言欢有些哭笑不得,解释起来,“其实当初那个孩子,我没有流掉,我骗了大家,说孩子被我给流掉了。”
“啊?”
顾南北摸不着头脑了。
“是这样的,南北。”言欢继续解释,“当初我和陆深远发生了很多误会,所以,我那时候确实是想打掉孩子的,但因为一时心软才把孩子留了下来,现在发现是误会了,我又不知道怎么跟陆深远还有他爸解释。”
“……”
顾南北愣愣的看着她。
“南北。”言欢将眼眸抬起,望向漆黑的天边,“当初得知这个孩子流掉之后,陆深远还有他爸都挺伤心的,我怕我现在说出来,他们可能会有些接受不了。”
“这样啊……”
“嗯,南北,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
顾南北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还是选择尊重言欢。
“言欢,你要不自己先考虑一下吧,孩子的事你可以隐瞒一时,但不可能瞒十个月吧?你先想好,怎么跟陆深远说吧,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再者,如果知道孩子还在的话,他一定会比谁都开心。”
“会吗?”言欢有些不确定的问。
在她说孩子被流掉之后……
虽然和陆深远解开了误会,但他们之间,从来不会再提孩子的事情。
而每次,陆深远说到孩子的时候,脸色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了。
“当然啊!”顾南北就觉得她是在瞎纠结,“这事有什么不好办的,最好还是尽快说出来吧,而且陆伯伯,好像很想要一个孙子的。”
“嗯。”
“……”
顾南北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是在摸顾宝宝一样。
言欢无奈的推开她的手,“那你先帮我保密吧,不要让靳爷知道哦。”
“好,没问题。”
“谢谢南北。”
“不客气。”
顾南北完全没有注意到,言欢那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坏笑。
既然她自己说不出口的话……
那就,只能让南北抖出去了。
。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全黑了。
宴会已经开始,无数来宾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礼物快把客厅都快堆不下了,所有人都戴着一个动画片角色的面具,无论男女老少。
顾宝宝戴着小灰灰面具。
乖乖跟在靳老爷子后面见那些大人物。
小家伙虽然是第一次出席这么大的场合,面对的都是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可顾宝宝却一脸淡定从容,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礼貌的在那站着。
靳老爷子指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宝宝,叫叔叔。”
“叔叔好。”顾宝宝从容不迫。
“不敢不敢,小太子爷不愧是靳爷的亲生儿子,不仅是人长得好看,就是这份气度,也不是旁人可以比的。”
“……”
顾宝宝小脸淡淡的,听到这些恭维的话,眼也不带眨一下。
倒把靳老爷子开心得不行,“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人!”
顾宝宝:“……”
太姥爷,你高兴就好。
等应付了几个大人物之后,靳老爷子就松开了顾宝宝的小手,“宝宝,太姥爷累了,你先去找你妈咪玩好不好?”
“好!”
顾宝宝早就有点不耐烦应付那些人了。
“……”
后花园里,顾南北端着一杯牛奶,坐在角落边上的一个铺着白色餐布的长餐桌旁边,吃着一份橘子蛋糕。
没办法,靳凉川不给她吃橘子,就只能这么卑微了!
耳边,还有几个身着华丽礼服的名媛小姐在那说相声呢。
“不是给小太子爷办生日宴吗?靳爷怎么还不来呀……”
“就是嘛,人家等得腰都酸了,要是靳爷能扶我一把那就好。”
“啧,你是不是想死啊?说不定靳爷夫人也在呢,你这话要是让靳爷夫人听到了,那就有你好受的呢。”
“靳爷夫人?哪来的靳爷夫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是靳爷只有儿子,没有夫人吗?我听说,小太子爷的亲生母亲出身不好,要不是母凭子贵,又怎么会跟靳爷套上关系呢?”
“这样的吗?我当初还以为小太子爷的母亲就是秦如烟呢。”
“怎么可能是她?靳爷根本就看不上她,再说靳爷是谁?如果有夫人的话,怎么小太子爷都五岁了,也没一个正式的名分?不就是不想跟那女人玩真的吗?我们啊,还是有机会的。”
“额,小太子爷的后妈你也敢当啊?现在的小孩子都挺不好对付的,你确定你能带小孩?”
“那有什么?他敢不听话,我就让他不好受!”
“……”
顾南北皱了皱眉头。
听这意思,她们做了宝宝后妈,还想虐待小家伙?
恶毒!
顾南北听不下去了,端着蛋糕走过去,唇角还残留着一些奶油,在那几个名媛小姐身边坐了下来,插话进去。
“我听说啊,那个小太子爷别看小小年纪,其实他挺狠挺厉害的。”
“怎么厉害了?”
“……”
顾南北咬了一口那蛋糕上的橘子,继续说,“前些天,有个富家小姐想要做他后妈,你们猜怎么着了?”
“怎么了?!”
“那女人还没进门,就被小太子爷给整了一把,直接跑到靳老面前说那富家小姐虐待他,之后,靳老就在富家小姐送给小太子爷的玩具里,搜出了毒药成分呢,靳爷知道她想害自己儿子之后,你又猜怎么着?”
“怎么着!”
“腿直接被废了,脸也毁了,嗓子也毒哑了,她家公司,一夜之间直接破产,忘记告诉你们了,小太子爷是个天才,富家小姐公司破产,是他在背后弄的。”
“……”
几个名媛小姐吓得脸色惨白,却又立刻怒吼一声。
“不可能!他不过就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是吗?他可是靳爷的儿子,靳爷什么手段,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顾南北依旧不轻不淡,但声音却故意压低,如同索命冤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