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言馨像是泼妇一样,红着眼圈说道,“你不要相信靳爷,他是胡说的!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你的!我这一辈子,也只跟你一个人有过肌肤之亲!”
“……”
看着言馨这么激动,顾南北也跟着笑了起来,“言馨,你这么害怕干什么?难道,靳凉川刚刚说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陆深远的,才会这么做贼心虚吗?”
不……
不是陆深远的?
原本,情绪一直很低落的言欢听到顾南北这句话之后,突然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她也看到,言馨过于激动的样子了。
不禁开始起疑心……
“顾南北,你能不能闭嘴啊?”言馨整个人都快被他们夫妇给刺激疯了。
不会吧?
他们该不会是已经查到了什么,才敢这样说的吧?
言馨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了皮肉里面,拼命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不,她一定要淡定!
靳凉川如果早就查出来的话,就不会什么都不做了,所以,他一定是在故意套自己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言馨才渐渐让自己变得冷静一些。
情绪得到了控制。
言母将言馨重新拉到沙发上坐好,这才对众人说,“陆老,靳爷,陆少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了,馨馨怀孕了,脾气一直有些喜怒无常,孕妇这样很正常,更何况……靳爷,我们家馨馨毕竟是个女孩子,她这么喜欢陆少,你却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别人孩子,她能不伤心吗?”
“……”
靳凉川将一双长腿叠在了一起。
男人冷不丁的开口,“所以,言夫人的意思是,是我说错了话,惹得你女儿不高兴,那要不要,我给你女儿再道个歉呢?”
话语听着冷冷清清,温文儒雅的。
但实际上,令人心底发凉。
让他道歉?言母哪敢啊!连忙挤出笑脸,“靳爷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
“……”
靳凉川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淡淡的对那边吩咐一声,“那个姓罗的男人到了?让他和他母亲都进来,还有,那个夜店经理一起叫进来。”
“……”
挂断电话,靳凉川再次抬头。
只见,言馨脸上苍白一片,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崩塌一样,她睁大眼睛,如同铜铃一样瞪着靳凉川,心里早已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姓……姓罗的男人?
那……
不就是他吗?!
他居然还在s市?她不是已经让他们一家人都滚蛋了吗?!怎么会这样!
“馨馨,你怎么了?”言母注意到了。
“……”
言馨手脚早就软了,根本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
靳凉川!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
顾南北不禁好笑的看向身旁男人,低声道,“你都把人找到了?靳爷,效率不错。”
“……”
靳凉川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得几乎花容失色,颠倒众生。
“我碰你的时候,效率更好。”
顾南北:“……”
她一巴掌,将男人的手指拍开了。
这男人,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那种事,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
两分钟后,李特助带着罗生丰他们走了过来。
“靳爷,人已经带到了。”
“……”
靳凉川勾勾嘴角,“言二小姐,看清楚了吗?还认不认识?”
言馨颤颤巍巍,捏紧手心朝不远处的几个人看过去。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罗生丰,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夜店里做着牛郎的工作,脸长得还算不错,但此时,那张脸红肿不堪,被打得像猪头一样。
比起靳凉川和陆深远这些极品。
简直就是……
丑八怪!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罗生丰的母亲,还有夜店的经理。
当看清楚他们三个的时候,言馨心脏彻底摔了下去,用力抓紧了言母的手臂,眼神里,全是绝望和不甘心。
怎么会?!
靳凉川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还把人都给带过来了!
完了……
这一切都完了!
她永远都不可能再接近得了陆深远了,这本该是属于她的男人,就这么被言欢这个贱人给夺走!
都怪靳凉川!
都怪顾南北!
如果不是他们多管闲事的话,又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罗母看到言馨,泼妇一样冲过去,“你个小贱人,简直狼心狗肺,丧尽天良,敢这样对待我儿子,还想用我孙子去冒充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和我儿子在床上的照片,我都有,还有……你竟然敢派人打我儿子,让我们滚出s市?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小贱人!”
“你干什么?!”
言母从来没见过比她还泼妇的人。
“我干什么?”罗母指着自己儿子,又指着言馨的肚子,“我儿子,被你女儿借了种,你敢说不知道?”
“……”
言母看向言馨,“馨馨,难道这……这就是你那个……”
“不!不是!我怀的是陆深远的孩子,我怀的是我姐夫的亲生骨肉,才不是这个臭男人的,才不是!”
言馨猛的摇摇头。
面容苍白至极,脆弱得像是一张白纸一样,随时都能被吹走。
羸弱得简直不堪一击!
看到这里,所有人才弄明白了,原来,言馨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陆深远的,而是别的男人的种!
陆深远气红了眼睛,越想越憋屈,气得想杀人。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耍成这样?!
言欢捂住心脏,愣愣朝言馨看去,这,就是她的亲妹妹?还有亲生母亲吗?
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
沙发上,靳凉川揽着顾南北的腰站了起来,“陆伯伯,我把人都交给你了,由你处理,南北还怀着身孕,不宜太累,我就带她回去了。”
“好,你们快回去吧。”陆老爷子感激不尽,“这次还得多亏了你和南北!”
“我该做的。”
靳凉川说完之后,带着顾南北往门口走去。
路过罗生丰身边的时候,他清冷一笑,“罗先生,被一个女人这么戏弄,你得像个男人一样,免得……自己的种冠上了别人的姓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叫别人爸爸,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