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谈妥啊!
如果让陆深远知道了,自己恐怕得死翘翘!
“……”
顾南北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点点脑袋。
。
几分钟后,病房里面只剩下她和靳凉川了。
顾南北站在沙发边上,脸色微微发白,怔怔的望着站在门边的男人,他不说话,她也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靳凉川扯起唇角,“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想睡觉吗?”
“……”
他这么直白的揭穿她,顾南北的脸隐隐发烫,“我……我有说过吗?”
“没有吗?”他挑着一丝冷笑。
“……”
言欢咬了咬牙,“靳凉川,你不会真的要把言欢怀孕的事情告诉陆深远吧?我告诉你,这绝对不行!”
“不行?”靳凉川一顿,接着反唇相讥,“你说不行就不行?”
“……”
见状,顾南北只好软下语气,“靳凉川,言欢怀孕了,她心里已经够难受了,所以才一直躲着我们到现在,你想想,她一个女人,还要拍戏,事业也在上升阶段,现在怀孕,对她来说就是……”
“那孩子呢?”靳凉川语气凉薄了几分,“孩子直接打掉吗?就像你当年一样,差点要把顾宝宝打掉?”
想起当初,她狠心至此,他就恨不得咬碎她算了。
顾南北一僵,这个话题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叹息一声,“靳凉川,你就当帮言欢一个忙吧,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当年我能生下顾宝宝,也是言欢一直劝着我,说起来,你难道就不该还言欢一份人情吗?如果不是言欢,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儿子吗!?”
“……”
靳凉川下意识皱眉,“可顾南北,你难道就看不出来,陆深远他对言欢……”
“我知道,但是……”顾南北理智的说,“言欢不喜欢他啊!她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生下他的孩子?”
“……”
靳凉川突然僵住了,后背变得紧绷起来,他眼神阴恻恻的落到顾南北的身上。
顾南北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不太对劲,她咳了一声, “不管言欢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她,就算你告诉了陆深远,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
靳凉川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顾南北,我又没说我要告诉陆深远,你急什么?”
他不爱管闲事,更何况,这是感情的事,他也没这个本事管。
说白了,陆深远无论知道不知道,决定权都在言欢的手里。
“真的?”听到他的话,顾南北眼睛马上亮了。
“嗯,不过,我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我帮你瞒着,就没有一点好处?”
“好处?”
听到这两个字,顾南北马上想起了昨晚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唇瓣下意识咬了起来,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靳凉川俊脸深沉幽冷,他五官精致深刻,眉眼如同渲染开来的墨画一样,一双狭长而又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看,那眼神,宛如一道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顾南北身上突然僵了。
“嗯?没有一点表示吗?”靳凉川冷冷沉沉的挑起眉毛,冷笑道,“既然没有,那陆深远那边恐怕就瞒不住了……”
他的话还没完全落下,薄唇被堵住了。
眼前的女人,小脸涨得绯红,学着他的动作,用小嘴堵住了他的,跟着,指尖在他的脸上细细描绘着图案。
这种事,他明明已经驾轻就熟了。
可是,在顾南北主动做起来的时候,那生疏,而又涩然的吻技几乎要将他心里深处的克制几乎压制不下去。
他拼命忍住,闭上了眼睛,这才没有把她直接压住。
顾南北心里紧张如鼓,双手更是死死的捏在了一起,她是仰着头,踮起脚尖,主动亲着他,这个姿势保持久了,难受到差点站不稳。
但是,一触到他温热的唇瓣之后,她就想不起来,他以前都是怎么做的了……
只能像这样,一遍遍的去勾勒,去描绘他。
这个动作保持了足足有四五分钟的样子,靳凉川实在是被撩拨到忍无可忍,低吼一声之后,就一边扯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将顾南北反压住。
男人一双修长的手,如同贪婪的蛇一样,隔着衣服,落在她身上。
处处点火。
处处亲吻而过。
紧接着,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垂旁边。
她的耳朵很白,很嫩, 很软,可此时,因为害羞,又带着一点点的红晕。
靳凉川看得心头一热。
“顾南北……”
“别……”
顾南北拦住了他,“这里是医院。”
“医院?”靳凉川这才渐渐清醒过来,眼里的赤红渐渐褪去,他低头,望了一眼女人娇羞的小脸,心头突突的跳了一下,“等回去之后,你得让我满意,不然,陆深远……”
“……”
顾南北无语了,“我知道了,只要你不说,我尽量让你满意!”
反正她都让靳凉川占过便宜好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不就是表示吗!
谁不会啊!
靳凉川这才满意了,笑意清冷的摸了摸她滚烫的脸,替她整理着耳边凌乱的发丝,整理完之后,才慢吞吞的去理了一下自己脖子已经被扯开的领带。
。
等顾南北和靳凉川走出病房的时候,言欢默默的看了一眼,“行了?”
“行了。”靳凉川微微颔首,“你放心,陆深远那边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言欢:“……”
她差不多能够想象,刚才病房里发生了什么。
“……”
顾南北脸仍旧透着淡淡的红,也不怎么好意思去看言欢的眼神,只是说,“言欢,你不是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吗?走吧。”
“好,那靳爷你……”言欢愣愣的问。
顾南北说,“靳凉川,你去陆深远那边看看吧,言欢明天要做人流,我得陪着她。”
说完,她拉着言欢直接走了。
靳凉川:“……”
利用完就想跑?没门!
靳凉川拿出电话,拨到了一个杂志社里,“是马主编吗?嗯,是我,靳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