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僵,赶忙将门关上。 可霍子修却按住门边,用力一顶,进了房间。
我怒视着他,“霍子修,你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霍子修目光在房间里快速一掠,最后定格在桌子上的那碗泡面上,“你就吃这个?”
我抿着唇,没吭声。
他看了我一会儿,拉着我的手便准备离开,我试图挣开他的手,可是却被他瞪了一眼。
“霍子修,我很累,没有闲心陪你玩。”
他周身温度骤然降至冰点,将我抵在墙上,“暖暖,你就这么糟践自己吗?”
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我不自在的将脸向侧移开。
“暖暖,今天陈曦去公司闹了一通,你准备跟冯乾什么时候去办手续?”他又问。
我皱眉,望入他深邃的眼眸,冷嗤一笑,“霍子修,我就问你一句。”
他眉头微展,而后又皱紧。
“如果我明天跟冯乾去办了手续,你能许诺我婚姻吗?能立即跟我登记结婚吗?”
他愣了一下,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嘴角的嘲讽笑意又加深了些许,“霍子修,别再跟我说什么给你一年时间,你一定会给我个交代,我等不起,也不想等!”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暖暖……”
我拂开他的手,开了房门,“你走不走?”
他僵着不动。
我深吸了口气,“好,你不走我走。”
开了门便离开,当房门关上时,我才忽然想起这里是陈曦的公寓,别说钱包,就是钥匙我都没带出来,烦躁的吐了口气。
在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进去,手刚抬起,门开了,霍子修看到我还在门外,嘴角微挑了一下。
我正要推开他进去,没想到他手一松,房门竟然就那么关上了。
我目瞪口呆。
他狐疑的看着我,“暖暖?”
我按了按额角,“霍子修,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到了你!”
如今我只能去医院找陈曦了,希望她带钥匙了。
霍子修见我转身便走,急忙跟上,“要去哪儿?”
我死死瞪了他一眼,“去医院。”
他一脸紧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用力闭了下眼睛,“我现在进不去了,找陈曦要钥匙。”
他微怔了下,“我送你过去。”
我不说话,他便一直跟着。
因为身上没带钱,我只能步行去医院,霍子修一直开着车在后边慢慢跟着,“暖暖,上车吧。”
我依旧不发一语。
因为出来的时候穿着拖鞋,根本就不合脚,走了一段路后,鞋带又断了,我也险些摔倒。
霍子修开了车门,不由分说的将我塞到车里。
我试图下车,他却冷声呵斥:“我是你的修,你这么倔强,让我很心痛!”
我皱眉,这段时间心里的各种委屈、愤怒……一下子直逼心头,微抬了下下巴,试图将泪水逼退,“霍子修,如果当初不是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现在不会是这样。”
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纵然我极力忍着,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
霍子修握住我的双肩,“暖暖,相信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的眸中写满“认真”二字,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不愿再相信任何人,任何承诺。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他看了我一会儿,帮我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
很快车子便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我去找了陈曦,可让我无语的是,陈曦以为我在家,竟然也没有拿钥匙。
她看了眼我的拖鞋,“暖暖,你不会因为这事就精神恍惚吧?”
我叹了口气,明天新老板去公司视察,我若等到陈曦下夜班,再找师傅开了门锁,铁定迟到。
这段时间,我状况百出,经理对我已经十分宽容了,若是在明天那样重要的日子迟到,估计这份工作都难保。
又待了一会儿,问陈曦借了钱,便准备现在回去找开锁师傅,这时候,霍子修手里拿着几个纸袋大步向我走来。
陈曦一脸惊讶,很快便一脸愤恨的冲上去,“霍子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暖暖?”
霍子修被陈曦这样劈头盖脸的质问,脸色登时变了数变,可是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目光淡淡的在她脸上一掠,走到我面前,将我按坐在长椅上。
我神情不耐,试图起来。
他却打开鞋盒,拿出一双鞋子出来,陈曦瞠了瞠目,“giuseppezanotti!”
我亦是吃惊不已,每个女人都想拥有一双纯手工制作的giuseppezanotti,那可是鞋中的精品。
霍子修捉了我的脚塞进那双鞋子,非常合脚,也很舒适。
短暂的怔愣后,我将鞋子脱下,又穿着那双已经坏掉的拖鞋向楼梯走去。
霍子修大步追上,“暖暖,不要拒绝我。”
此刻,我心里一团乱,霍子修还清楚的记得我的鞋号,并且还是giuseppezanotti,一看就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可我不能接受。
是他毁了我对婚姻的憧憬,未来的希冀,甚至让我背负偷人的恶名,无论哪一点,他,不可原谅。
拦了出租回到陈曦的公寓,刚走上楼梯,便有一个戴着鸭舌帽,脸上有道疤痕的男人从楼上下来。
与我擦肩而过时,男人看了我一眼,莫名的,我的心突跳了一下。
男人猛地扼住我的脖颈,同时一把尖刀抵在我的腰上,拽着我往顶楼平台走去。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位大哥,你是手头紧吗?”
此刻,我手无寸铁,身上只有从陈曦那儿借来的几百块钱,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抢钱,那还好说,给他就是。
如今到处都有监控,只要我能够提供他的特征长相,相信警察很快能够抓到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邪笑道:“老子不但手头紧,还特么的好几天没碰女人了。”
瞬间,一股寒意迅速袭来,我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位大哥,我出来的匆忙,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我可以全都给你,你拿去找个女人。”
男人发出一阵笑声,“老子手里就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老子为什么还去找别的女人?”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被他拖着,脚上的拖鞋早已掉落,我试图呼救,可是腰上却是袭来一阵痛意,依稀有温热的液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