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还真的是坏到家了!”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意图,他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我索性双手一起冲他泼水,他这一回也不躲了,反而还向着浴缸走来,在他一条腿迈入浴缸的时候,我心里一慌,“你衣服都湿了。”
“你的本意不就是想要我换下湿衣裳吗?正好,我遂了你的意。”他坏坏的冲我挑了下眉。
我干巴巴的挤出一抹笑,“求不挠我痒痒肉。”
他挑了下眉尾,一把将我捞到怀中,帮我快速涂抹了浴液,然后冲洗干净,帮我擦干,抱出了卫浴间。
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真的是困倦了,只不过心里的郁结已经散去,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第二天饭桌上,我们正吃着饭,霍子修问霍母什么时候能够带我去画廊,霍母想了想,问我:“你想去?”
我抿了下唇,“可以吗?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
霍母笑容温煦,“当然可以啊,你愿意去管理画廊,提高自己的修养,我自然是乐于所见的。”
我笑笑,霍母虽然对我态度转好,但是吧,这有时候说话还真的是让我有些难受。
这时候,负责收拾房间的佣人一脸的诧异,从二楼走下来。
霍母狐疑的看了眼佣人,“有什么事情?”
佣人一脸为难的看了眼我跟霍子修。
霍母有些不耐,冷着脸斥道:“快点儿说。”
佣人扯了扯嘴角,贴着霍母的耳畔低语了几句,霍母目光一点点转冷,那种冷冷的目光钉在我的脸上时,我只觉得后脊发寒。
吃完了饭,我上楼帮霍子修换衣裳,打领带,霍母敲门进来,问我们昨天那湿了的睡衣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难为情,这原本是我跟霍子修之间的小情趣,但是霍母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欺负霍子修?
正犹豫着,霍母不耐的又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睡衣沾不得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嘴巴张了张,就要开口,霍子修一把按住我的手,“妈,只不过是一件睡衣,有那么重要吗?”
霍母见他又开始维护我,脸色沉了几分,不阴不阳的说道:“倒也并不重要,不过我觉得这衣裳不能沾水,她应该懂这个常识的。”
霍子修笑笑,“妈,我还着急去霍氏呢。”言外之意就是在下逐客令。
霍母离开后,霍子修冲我挑了下眉,“放轻松,这一路上无论妈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她唠叨几句之后,也就不会怎么难为你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虽然这里衣食住行的确是上了不止几个档次,可是我住着不开心,还要每天绞尽脑汁,小心翼翼的讨好霍母。
他离开后,我尽量避开霍母,然而,我避开,不等于霍母就愿意让我避开。
“温暖,你过来。”霍母不辨喜怒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我止不住浑身一僵。深吸了口气,慢吞吞的走到她面前坐下。
“你告诉我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母沉着一张脸,好像我如果不老实交代,她就不送我去医院看我爸妈似的。
我抿着唇,深吸了口气,“就是我不小心将牛奶洒在了修的睡衣上,我就拿去卫浴间清洗,就这么简单。”
“真的?”霍母将信将疑。
我重重点了下头,“妈,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比较笨,你要给我点儿时间,也要对我宽容一点儿的。”
霍母冷沉的脸上慢慢溢出一抹笑,“算了,以后我慢慢教你。”
这就算完了?
她看我眼,“上楼换衣裳吧。”
跟她先去了医院,我妈恢复的不错,大夫说我妈坚持回家去休养,总说医院住着不舒服,最后大夫确定一个星期后,如果各项指标都正常了,就会允许我妈出院回家。
听到这个消息,我异常开心。
霍母还是希望我妈能够住院调养,这样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也能尽快解决,但是估计我妈看着我爸最近这段时间都睡沙发,人也日渐消瘦,所以才会坚持回家。
我妈主意已定,霍母也不好再继续坚持,毕竟他们是平辈。
跟我妈又简单说了几句,我将我爸叫到了外面,“爸,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约一下冯乾吧。”
我爸应该是猜到了冯乾跟他被陷害那件事有关,叹息一声,“他还是在怨恨我当初没有在事业上帮他啊。”
我抿了下唇,“之前曦曦去找过他,他矢口否认,修说会约他一下,但是我觉得就算是修问了,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不行,您去问问。”
之后,我跟霍母去了画廊。
这家画廊位于市中心,地理位置非常好,装修也异常高大上。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妈手术,米娜来医院试图将我推倒令我小产,霍母去而复返的事情。
“对了,妈,那次您说如果有一天我来了画廊就会知道为什么你会去而复返的事情,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脸好奇的问。
她冲我挑了下眉尾,脸上挂着优雅得体的微笑,“你一会儿进去就知道了。”
经理一早就得到了霍母要来的消息,赶忙迎出来,躬身迎接。
霍母让所有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只留下经理带着我参观画廊。
我回眸看去,她坐在休息室里优雅的捧着杯子,喝着茶水。
经理态度恭敬的帮我做着介绍。
从一幅幅画前经过,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艺术鉴赏的能力,看着这些画毫无感觉。
最后我们停在一幅巨幅画前,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沐浴在竹林以及阳光中的背影,我依稀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经理告诉我这是霍母最喜欢的一幅画,但是却是一幅赝品。
我哑然,这样高档的画廊里竟然会有赝品?!
经理冲我笑笑,“您一定也会觉得奇怪,这幅画的确是赝品,真迹出自帝都著名画师杨大千之手。”
我不禁觉得疑惑,毕竟霍家在帝都的势力和财力不可能得不到一幅真迹吧?
经理看了眼霍母,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那幅真迹被杨大千亲手给毁了,以前这里挂着的是真迹。”
我听得一头雾水,暗暗猜测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隐情。
“据说杨大千年轻的时候追求过霍太太,这幅真迹就是杨大千送给霍太太的。”经理继续跟我解释,“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大千来了画廊,用刀子将那幅画给毁了。”
我瞠了瞠目,没有想到霍母以前竟然还有过这样的一场感情经历,只不过,我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以至于杨大千竟然会亲自来画廊毁掉这幅画。
发现霍母望向这处,经理闭上了嘴巴,又领着我去看了其他的几样很高档的陶艺品。
回到休息区,霍母问我是否喜欢,我满心都是那幅画,便问道:“妈,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是猜不到。”
霍母眸色黯了黯,目光在那幅画上淡淡掠过,“戚经理应该已经跟你介绍了那幅画了吧?”
我点了下头。
她苦涩的笑笑,“这幅画是赝品的事情只有这个画廊里的人知道,但是外面的人并不清楚。
那天米娜让人打来电话,她知道我平日里非常喜欢这幅画,所以故意说有人要出高价买这幅画。
当时我便觉得事有蹊跷,但一时也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便决定将计就计。
当我看到米娜戴着口罩出现在医院,便猜到了她的目的一定是你。只不过,我不能盲目出去,总要抓到她的现行。”
听着她说完了这些后,我看着她的目光突然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人也变得感性了好多,委屈了会哭,感动了会哭,好像我现在这种情况真正说明了女人是水做的。
霍母握住我的手,“温暖,你不要觉得我太严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好,你爱修,我也爱修,从本质上来说,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我点了下头,很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喉间梗塞的厉害。
“我希望修找一个可以配的上他的妻子,可以不要给他麻烦,即便不能够让他每天都开心快乐,但是一定要让他觉得幸福。所以,你不要觉得我对你太严苛,因为你的确距离一个合格的妻子相差太远。”霍母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她态度如此诚恳,我也十分诚恳的表决心,一定会努力。
她拍了拍我的手,“如果喜欢这里的话,我时常会带你一起过来,等你生完孩子后,我也该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孙子了。”
路上,我让司机开车去了陈曦的甜品店,让陈曦帮我包几块蛋糕,这时候门铃响起,我跟陈曦同时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一脸意气风发的左言。
看到我的时候,左言微微有些诧异,很快便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过的还好吗?”
我笑着点了下头,他看向陈曦,“帮我包一个芝士蛋糕,一杯咖啡。”
陈曦一脸笑意的帮他包着蛋糕,两人不时说上几句,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梭巡了一会儿,抿着唇跟他们道别。
陈曦皱眉,“你为什么会笑成那样?”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我努努嘴,看样子他们这段时间来往密切,而且相处也很开心,或许陈曦跟左言应该能成为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