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一定要去看看。
她抿了抿唇。
她才出院,傅西洲就出差去了,听见江之虞失踪的消息却立刻赶回来,就已经让她嫉妒不已。
还真是个事事给她添堵的小贱人。
她刚下楼就听见周叔打电话,隐隐约约听见了医院,江小姐等几个重要的词语,眼睛一闪烁,又上楼换了一身衣服,悄无声息的开车来到了医院中。
问过前台的护士,来到手术室,她看见了傅西洲。
男人如同一座雕塑站在哪里,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他一个站在手术门口。
脸上的担忧让她心头一震,随后是升出的怒火。
她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如此担心。
咬着牙,她最终还是挂着笑容朝着傅西洲走过去,高跟鞋的声音在廊道过分外的让人觉得烦躁。
傅西洲眉头一皱,淡淡的扫过她的高跟鞋,不悦的眯着眼睛。
在她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是不想要理会。
如今他心弦都是绷着的,害怕听见江之虞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一下子就断了,
如今这声音让他烦躁。
“站住。”还没有等她靠近,男人兀自抬起头,凉凉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随后离开。
“西洲……你这是怎么了?”她顿然停下,声音尽可能的柔和。
其实早就想要破口大骂的质问他。
“我听别人说虞儿找到了,我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医院了,她没事吧?已经进去多久了?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吧?”她试探着道,不敢看他眼睛。
那双锐利的眼睛太过于凉薄,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颤,被他冷冷一扫,惶恐不安,攥紧了掌心。
“你怎么知道的?”男人眯着眼睛,怀疑的目光。
“我……我就听别人说的啊。”
“别人?”他神色更冷,凉冷如冰。
“西洲,虞儿没事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刻意转移话题。
“你很希望她有危险?”利冷的眼睛就盯着她,忍不住头皮发麻,掌心的疼痛更深一层,她挂着牵强的笑。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想要让虞儿有危险,我只是担心,西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她嘴一撇,脸上尽是委屈,眼中就聚满了水汽。
傅西洲没有说话,兀自点燃一根烟,夹在手中却不吸。
一根又一根,他只是夹在手中,等烟头燃尽才松开手,沈澄月闻着喷人的烟味,装模作样的咳咳了几声,表现的对烟味十分反感,男人一个目光都没有给。
脸色陡然一变,阴沉了许多。
她跺跺脚,在他再次准备点烟的时候,伸出手将烟抢过来。
“西洲,你别点了。”
烟落在地上,男人也没有反应。
“点了又不吃,烟味又这样的难闻。”她将打火机捏在手中,抱怨的说了一句。
傅西洲这才凉凉的看她一眼,目光格外的冷。
“虞儿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他兀自说着,随后继续低着头,丝毫没有在乎看着他的女人脸色一变再变。
良久,傅西洲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你走吧。”一句话,让她震惊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让她走?
什么意思?
末后,男人看她震惊的脸色,又加上一句。
“别在这里。”
“西洲,我在这里陪你等,我也不放心虞儿。”
“虞儿不会想要见你。”男人没有多大的反应,仿佛说得只是一句无关的话,眉宇间却都是阴戾。
他从未见过江之虞恨过一个人,可是她眼中对沈澄月冰冷的恨意,让他都忍不住一凛。
看她没有动作,他拧着眉,更加的不悦。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声音已经染上不耐烦。
“好,西洲,我离开,你别生气,不过虞儿醒过来了告诉我。”她悻悻得离开医院,却在出了医院本性暴露。
坐在车中手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啊……江之虞,你竟然被找到了。”她声音尖锐,如同要刺穿人的耳膜一般,也透着一股恨意。
……
结束手术已经是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她怎么样了?”傅西洲猩红的眼睛像是几天没睡。
医生一怔住。
“我问你她怎么样了?”傅西洲没有耐心等,男人脸色猛地变得铁青。
“性命无忧,还需要好好在医院中静养……”一段时间,我们观察。
反应过来,医生立刻开口。
还没有说完,面前哪里还有刚刚男人的影子。
傅西洲已经握住江之虞的手,面色温柔,心疼。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后摸摸鼻子离开。
转入vip病房,江之虞依然没有醒过来,傅西洲满肚子的怒火和担忧,将主治医生叫过来重新检查。
“傅先生,江小姐距离醒过来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如果快也还需要两个小时,你别着急,已经脱离危险。”医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碍于傅西洲身上煞气,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傅西洲不再说话,坐在哪里细细的为江之虞轻柔得擦拭着脸。
脏兮兮的。
一切做完,他坐在旁边。
傅西洲一直守在江之虞身边,如同木头人。
却也没有注意到,外面偷偷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女人,用着一双恶毒的眼睛,都是嫉妒,不甘心……还有几分惶恐不安。
沈澄月最后还是不放心,没有看见江之虞醒过来,那也就是还有死的几率。
她一点都不想要放弃让江之虞死的机会。
她也更加害怕江之虞醒过来,傅西洲那边已经在开始查,她咬着牙愤然的看着两个人,眼中都是嫉妒。
傅西洲温柔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时不时给她捏捏被角,动作熟练。
他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双温柔的可以滴出水的眼神,就已经让她失败,还夹杂着不易让人发现的深情。
她最后还是扭着腰悄悄的离开。
悄悄的来,她也悄悄的离开,不被任何人知晓。
如今她要去让那个男人滚远点,不能再留在滨城。在滨城中那是傅西洲的地方。
无论是对她还是那个男人,都太过于危险!
江之虞眉头紧蹙,整个人如同处于恶梦中,猛地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带着惶恐不安,甚至是哭音。
“傅西洲……救救……救救我。”
“小叔……”女人嘴唇有些干裂,看得他心如同被揪着,胸口的位置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