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得失神得坐在沙发上,江之虞低头看着自己青葱白的双手,十指交叉着。傅西洲卧室房门紧闭,她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大约等了三分钟,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出来,江之虞觉得呼吸有点难受,厨房中排骨汤已经炖好。
傅西洲卧室里。
男人手握着手机微微拿开,手机中传出沈澄月的声音,尖锐锋利如同像是小刀刻划着玻璃一样,让他眉头一皱,脸上顿时染上几分不悦。
amanda在昨天回到公司的时候就将沈澄月将江之虞的电脑从二楼摔下去,不肯让他带走自己衣服的事情告诉他,撒泼无理取闹。
掐掐眉心,他一时间涌出许多复杂情绪来。
“西洲,你说……你是不是和江之虞那小贱蹄子住在一起?”抱着质问的态度,沈澄月语气说不上是多好。
“西洲,你不回傅宅我没有说过什么,可是你怎么可以和那小贱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这样传出去你让我的面子放在哪里?让别人知道会怎么说你?”听着傅西洲的沉默,沈澄月红色的指甲深入掌心。
往往都是这样,傅西洲沉默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肯定,她脸色染上怨恨。
“她还小需要人照顾。”良久,傅西洲声音冷冽,语气不快。
“她需要照顾我就不需要照顾吗?你当初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够对我如此残忍。”尖锐的声音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傅西洲面色一凝。当初的事情一直让他愧疚,如今父亲还躺在医院里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当初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让傅宅起火。
“周叔会好好照顾你。我还是会照顾你,只是身份变了而已。”傅西洲眉宇清冷脸色寡淡,眼中情绪平静。他仿佛生来就像个薄情的人。
“不,我不要周叔照顾我,西洲我要的是你陪在我身边,我等你这么多年,守在你身边一直等着你娶我,我的青春怎么办?你赔给我吗?我只有你了啊。”沈澄月紧握着手机,眼中带着怒火却又染上些许凄厉。
这三年来她每天都想着快点回到滨城,两人联系少,她知道傅西洲为人薄情清冷,她每天都会注意傅氏集团总裁的新闻,并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让她心安。西洲身边没有其他女人而她只需要紧紧抓住他对她的愧疚就一定能是他的妻子。
而三年来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了一个女人宠在手心里捧了三年!!!
“当初的事情抱歉,耽误你青春抱歉,我应该早点说清楚。”当初继续和她交往着,并不是因为多喜欢而是男人的那一份责任心。
“我要的不是你对我说什么抱歉,我要的是你娶我,你爱我,西洲,你今天必须搬回来和我住在一起,傅宅才是你的家。”沈澄月言语激烈,傅西洲还能够听见那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让他眉心一拢。
“抱歉。”他淡淡的说完两个字将电话掐断,捏着眉心。站在窗前望着对面的高楼眼底涌动着深沉的情绪,良久才出去。
餐桌上饭菜已经摆好,却并没有看见江之虞的身影,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轻笑了一声,心情好转,勾着唇去厨房。
厨房里并没有娇小的身躯,他眉头一皱,嘴唇扬起的弧度慢慢压下。从厨房中出来朝着江之虞卧室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他脸色稍微沉下去,手放在门把上将门扭开并没有反锁,他将房间扫过一眼并没有见江之虞的身影,床被整整齐齐的。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江之虞离家出走的次数太多,傅西洲心一沉莫名的不安,迅速从卧室离开将茶几上手机拿上给江之虞打电话,声音沉冷却听得出几分迫切和不安。
“你在哪里?”
“小叔,我学校里有点事情就先回学校去。”江之虞走在路上,看着两边来来往往的人,黑色的小挎包被她挎着,脊背挺直。
“你在哪里?”傅西洲依旧不放心,沙哑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悦。
“我已经在车上了,准备去学校,你不用担心,我挂了哈。”说完后便将电话掐断,江之虞盯着手机慢慢黑下去的屏幕忍不住失神,良久才昂着头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他接了沈澄月的电话到底是在里面说什么?她在外面等那么久都没有出来,平静的心瞬间被掀起波澜。
傅西洲看着被掐断的电话,脸色微沉看了一眼餐桌随后大步离开。
……
江之虞来到学校,刚从出租车下来就看见站在黑色车前的傅西洲,男人双眸抬起冰冷如刀,带着几分怒火踱步朝她走来。
江之虞有一瞬间想要逃离看见他有些慌乱。傅西洲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走到江之虞身边,眼神透着凉意,目光如炬像是要将她看透。
被他这样盯着,江之虞低着头轻糯糯的叫了一声:“小叔。”
傅西洲没有回答,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她,眼中的凌厉让她缩缩脖子。
“我还以为你又准备离家出走。”良久,在江之虞想着还要说什么才可以缓解一下尴尬压抑的气氛就听见男人嗓音不冷不淡的说着,落在她耳中有些阴阳怪气的。
“小叔,我哪里敢。”江之虞脸色僵了僵,带上讨好的笑容神情谄媚,手伸出去抱着他胳膊摇晃着。
傅西洲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端着下巴看着她,让江之虞忍不住的心虚。
“离家出走这种事情像是我做出来的事情吗?我一良好的大学生肯定不会做出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的,都是误会。”
“小叔……”眯着水波纹一样的眼睛,她脸上的讨好谄媚如此明显。傅西洲被不少人讨好谄媚,别人只会让他觉得不喜,而她此时脸上的笑容却如此明媚,眼中的冷意散去敲了一下她头,嗓音无奈且宠溺。
“我看是除了你,谁都不敢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哪里有,我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像个小狐狸一样抿唇一笑。脑袋并不疼,不过江之虞却装模作样的揉着。
“疼吗?”男人葱白的手指点着她的额头,眼中的笑还没有散去,带着缱绻的温柔,
“疼啊,可疼了。”江之虞被他缱绻的温柔突然愣住两秒,下一秒钟却像是戏精上身,娇声说着。